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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军对这类彩票一点也不陌生,就说:“我说你就是忽悠我吗,这类彩票没多大意思,全是小奖,我看你的面子买一盒吧。”
“哎,你这个人呀,就是不认命,你说你明明知道我忽悠你,你为什么还来呢?”苏雨薇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气他。
丁建军一时气急,说:“我贱呗,一听你的招唤就来了,下回可得长点记性。”
“你呀,不是贱也不是我的面子大,是你天天想着中大奖。”
“少来啦,就一盒。”丁建军掏出二百元钱。
“什么?一盒?我的面子就值一盒?你还是别买了。”苏雨薇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回过头又粉面含春地说:“你再不买我在你的账上记下,直接扣了。”
“行,看在你俩的面子上卖两盒吧,是四百吧?”
“不行,必须是八百,四盒,我分配的,你是执行者,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都得执行。”
“你怎么这么霸道?跟你们家老李也这样?哎,我得问问呀,你们家老李买不买呀?他要是买,他买多少我跟多少。”
“你少来,你是老总一个级别的,他是为你们打工的。就算他一分不买你也得买,这是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丁建军就是喜欢听她这样不讲理又专制的命令。他说:“得了,什么四百八的,我直接拿一千元的五盒得了。”
苏雨薇乘胜追击说:“还有一条,只要不是大奖不许兑换成人民币只能再换奖券。”
“这都是些什么霸王条款,我还必须得接受,唉。”
“谁让你是大老板了,提携和关注我们是应该的。”
“我要何玲三盒你两盒,我是看在福彩的面子上。”
“你爱看谁面子都行,只要买了就算进到义务了,至于中不中奖靠的可是你个人的运气。”
“苏姐,扛头来了。”何玲心急火燎地说。
“什么扛头?你们这帮小人,专门在人背后起外号,你看我不告诉人家的。”丁建军正低头抠彩票,抬头冲门口望去。
‘扛头’是苏雨薇与何玲给一彩民新起的外号,原来只知道他姓张。
与何玲相比,苏雨薇也是挺喜欢抬杠的,尤其是碰到这些扛头。
一天,这个男人和另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比比划划说今天肯定出07,另一个男人说,如果不出呢?他说不出我请你,明天中午怎么样?男人苦笑了一下说,你天天认准几个号,也没见你中大奖,最高奖项也就十元。还这么牛哄哄的。
男人觉得有点没面子,就说,那你记住好了,我说得就是07又没有懒。男人笑了笑说,没人跟你一样的,你不抬杠能死。
他觉得自己有点落漠,就冲苏雨薇说,你天天看号,觉得能不能出07。苏雨薇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神仙,我看出几号都正常。
那咱们打赌。
苏雨薇也来气了,就说赌就赌,我就赌他不出,赌资是多少?
一百。
好,就一百。
当年晚上出了06也出了08就没出07。杠头一连好几天都没来,等到下周来的时候,又神气活现地开始赌其它号,苏雨薇毫不犹豫揭穿他说,我看你还是别赌了,赌了你也不认输,要是那天晚上出了07,你早就来了。
杠头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一样,说:今天,今天怎么样,他说着从兜里拍出一张红色一百元,说,今天肯定出10,如果不出,这钱就放在你这,如果出了……
苏雨薇接话说,出了这钱你拿回去,没出这钱就是我的了。
好,一言为定。
第二天10竟然出了。他一大清早就来了,牛哄哄的吹起没完。苏雨薇把一百元给了他,再也没心思与他争辩。
他是出了名的抬杠高手,进屋不论碰到什么事都要理论一番,因此得名:杠头。
杠头一进屋,看大家都在抠即开彩票,又来了兴致说:“这玩意小奖特别多,中大的,难!”
苏雨薇激他说:“你不是料事如神吗?你来两盒试试。”
“好,谁怕谁呀。”
“你上当了。”丁建军不怀好意地说:“她们在屋子里一直算计你来着,说你一进来就用这招,让你抹不开面就买了,你买了你就中了她们的计了。我就是这么稀里糊涂进来的,所以我劝你,别听她们的。”
把苏雨薇与何玲气得,当着杠头的面又不好说什么,苏雨薇接过话茬说:“您甭听他的,今天你想不想赌了?我赌你买一盒中一盒怎么样?虽然不能中大奖,参与总是好的。”
“谁说我就一定不能中大奖?”杠头的脾气又来了。
苏雨薇与何玲默契一笑,知道这小子又挡不住了。
果然,扛头买了一盒中了半盒,接着又买了两盒,反正他和丁建军一样拿着即开彩票热火朝天抠了起来,吸引更多的彩民加入其中。丁建军中了一个二百元的,苏雨薇说话算话直接又拿了一盒,最终,五盒彩票变成七盒半终于全军覆没了。而杠头也偃旗息鼓,有点抹不开面说要回家抠去,孩子的手气比他好多了。
望着杠头离去的背景,丁建军指着她俩说:“你俩快成骗子了,我是亲眼目睹你们怎么行骗了。”
苏雨薇说:“我们如果是骗子,那我们卖的彩票是什么?你给个说法。”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销售方式,绝对的是骗子行为。”
何玲先笑了,苏雨薇低头想了想,也笑了。
丁建军在苏雨薇的小本本上签字的时候,说:“你们这里真是无底洞啊,我要戒了。”
“你如果真的戒除了,我举双手赞成,就怕你没这毅力。”
丁建军奇怪地看着小本子说:“我怎么没看到我的名字,你这上面记得是什么暗号?”
苏雨薇哈哈笑了起来说:“你心真细。我用的都是特殊符号,也就是只有我知道这本本是谁的,因为有的人不喜欢被别人知道自己打彩票,也许钱的来路不正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两个人一看我记账就不干了,我赶紧修改,告诉他们,这账除了我和当事人其它人一律看不懂,另外,我用的是编号,谁也查不到,够一本了我当着你们的面烧掉。这才平息了,所以,怎么样,我聪明吧。”
丁建军摇了摇头说:“聪明?我看你是耍小聪明吧,告诉我一下,我的编号是多少。”
苏雨薇说:“告诉谁也不能告诉你,你自己的也不行,你关心这些干嘛?别让我认为你别有用心呀。”
丁建军赶紧告饶说:“得,我不看了行不行,你事怎么这么多。”
“是你先挑起事的,还怨到我头上。”苏雨薇不服地说。
丁建军走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苏雨薇留他吃饭,他说中午还有饭局就跑了。苏雨薇问何玲卖了几盒,何玲查了查说大约八盒,苏雨薇也卖了十二盒的光景。何玲说:“我从来没这么卖过彩票,多咱都是人家买我就卖,不可能这样主动去找他们。”
苏雨薇说:“变换个方式也许会好一些。”
何玲说:“你天然和他们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我不行,这样的事不好意思。”
苏雨薇说:“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我们的性格不一样吧,反正就是多说一句话的事,他们都是有钱的主,而且把彩票看得特别重,我就是抓住他们的心里,表面上他们都买我的面子,实际更看重的是中奖。”
两个人叫了外卖,刚吃了几口,就见崔大喇叭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即开彩票,就问苏雨薇说:“这是什么?又上新玩法了?”苏雨薇用眼睛阻止了何玲想要张口的解释,抢先说:“什么新玩法不新玩法的,中奖的概率特别低,你还是别尝试了。对了,你的事怎么样了?”
“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了?好像十万元能把我打垮似的,”他看到何玲机器旁边摆放一盒又一盒的彩票问:“多少钱一盒?”
“二百。”何玲无动于衷地回答说。
“我要两盒。”崔大喇叭牛哄哄地说。
苏雨薇和何玲对视了一下,两人默契地笑了笑,何玲从中拿出两盒递给崔,并讲解中奖事宜。崔大喇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彩票上,身边的两个男人倒悠闲地左右观顾着。
窗外刚有一点动静,两个如保镖一样的男人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苏雨薇定晴一看,此人原来是他们寻找多时的半仙。 彩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