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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门户大开的墓穴门,就近在咫尺,可是我们却望而却步,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的情况再加上李建华的推理和分析,我们基本能确认这座死坟中埋葬着卓佩瑶。
我们将情况都摸排清楚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沉,外出游牧的男女都在蒙古包外面搭起了篝火。
这里的部落首领和我们相谈甚欢,主要是李建华在他们面前吹的是天花乱坠,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模样。
我们在一旁听的嗤之以鼻,可是这群天性纯良的游牧民可就被唬住了,一群人围着李建华,听他各种编讲故事。
这样的好处就是,今晚我们四个有一顶干净宽敞的蒙古包供我们居住,而且还要在草原上举办篝火晚会,对我们热切的欢迎。
落日余晖温情地挥洒在墨绿的北亚草原上,晚霞映射出多彩的光线,丝丝缕缕,柔柔的,薄薄的,织成七彩的光环。
专门欢迎我们而举办的篝火晚会正在准备着,老纪几次三番的推辞,无奈盛情难却。
这篝火晚会是草原人民一种传统的欢庆形式,相传是在远古时代,人们学会了钻木取火之后,发现火的妙用。
不仅是可以烤熟食物,还可以驱吓野兽,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于是就对火产生了崇敬之情。
后来,人们外出打猎满载而归,互相庆祝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傍晚,在用火烤熟食物的过程中,便互相拉着手围着火堆跳舞。
借此来表达自己喜悦愉快的心情,这种欢庆的形式就一直延续到了今天,让我们这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也感受了一把来自草原的热情。
当夕阳西下后,天色渐渐暗下来,游牧民们就纷纷忙碌起来汉子搬柴搭火,妇女儿童就准备接下来要烤的肉。
不一会儿,明亮红晕的火堆就在夜空下开始闪烁起来,我们抬头就可以看见点点繁星,四周无边无际,心胸也豁达起来。
我们暂且忘掉了心里一直有的隐忧,跟着他们的脚步跳动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畅快淋漓,潇洒肆意。
夜空里的星星依旧闪烁着,墨黑色的天空笼在我们的头顶上,皎洁的月光似乎是不眠不休的照耀着。
午夜时分,这场热闹非凡的篝火晚会落下了帷幕,北亚草原上的夜空似乎更加的安静了。
夜空里的繁星也更加的明亮起来,星光灿烂,草原上微风轻轻,风里夹杂着泥土和鲜草的清香。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我们四个就这样坐在草地上,感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享受着初秋的清爽。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着,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这是我们谁也没有开口,都不约而同的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这片草场就位于北亚草原的中间领域,也是这个草原上面积最大,覆盖最广的部落。
现在虽然是文明社会,可是这里的游牧民都是有固定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放牧,一旦越界真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对这里的游牧民来说,有了草场和水源就是生命的基础保证,一丝一毫都不可以被其他的部落侵犯。
我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天空,厚重的云层一直堆在我们头顶,本来平静似水的草原上刮起了风。
凝望着那满天忽明忽暗的繁星,风声呼啸而过,我们四个身上的衣服都很是单薄。
初秋的劲风在深夜里吹拂着,感觉冰凉刺骨,我们连跑带颠的走进了为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蒙古包里。
我们一进蒙古包,就看见这里面的空间分为三个圆圈,东西的摆布分八个座次,在座位的正中还摆放着香火。
这里就像是一家人正住着的地方,各类摆设一应俱全,满屋子的香火气,还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的灰尘。
老纪沿着蒙古包转了一圈,就搞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从正北开始,西北、西、西南方都放男人用的东西。
相反的东北、东侧、都放女人用的东西,这与蒙古人男友女左有直接的关系,也与男女分工不同有关。
天色不早,我们折腾了一天,身体甚是乏累,就伴着星光听着风声,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听着草原上的烈风一刮而过,把蒙古包吹得烈烈作响,我酒量一向拿不出手。
酒不醉人人自醉,蒙古包里密不透风,在我们休息期间,还专门有人进来放了火盆。
火盆距离我们睡的地方并不远,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时不时的迸裂出来,我的头部隐隐约约的疼痛着。
这种环境下,我就像是得了神经衰弱症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着蒙古包里微弱的火光愣神。
我们四个人都在一张大炕上,男女有别,都是和衣而卧,李建华整个身子都像个八爪鱼一样,巴在老纪的身上。
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很是均匀,绵长悠远,老纪的前胸被李建华的胳膊压着,随着呼吸的频率打着鼾。
蒙古包里没有时钟表,我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今夕何夕,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就听见蒙古包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不似平常人的轻盈,单单听声音有些许的笨重,就像是在腿上绑着几十公斤重的沙袋一样。
深夜里,夜深人静,这种声音很清晰,一锤一锤的砸进我的心窝里,使我辗转难眠,却无法彻底的清醒。
正在这时,老纪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把李建华压在他身上的手臂挪开之后,就翻身走下床。
老纪的动作并没有刻意的放轻放缓,李建华和曹安阳也警醒的侧耳听着蒙古包外面的动静。
沉重的脚步声距离我们愈来愈近,我们蹑手蹑脚的走到蒙古包的边缘处,将门帘悄悄的掀出一条缝隙,
“咩~”
不远处的羊群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这声音就像是羊群被带到屠宰场里,用刀生生的划开喉管一样。
我们对视了一眼,老纪啪嗒按开手里的探照灯,受惊的羊群有的已经越出围栏,在草原上撒欢的四处奔跑。
这些羊群像是在逃命似的,像是脱缰的野马,势头相当迅猛,还有个别数只朝着我们所在的蒙古包狂奔而来。
外面的天色暗沉,还是凌晨时分,墨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笼罩着,只见羊圈方向尘埃顺着灯光漫天飞舞。
羊群的惨叫声和疾跑的踏踏踏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我们看的是一头雾水,但是直觉此事并不简单。
我们在蒙古包门帘处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别的蒙古包里的男男女女都冲了出来。
在这些羊群杂乱的声音下,连他们交谈的声音都听不见,只能看见他们一脸慌乱的交谈着,似乎很是焦灼。
混乱之中,老纪举着探照灯绕过羊群,我们紧随其后,绕到蒙古包的侧面,在不惊动羊群的情况下靠近羊圈。
这时,本来有些慌乱的蒙古族男男女女,凭借着多年的游牧经验,开始以圆圈的形势,包围着羊群。
一些青壮年,就牵出马匹,坐在马背上驰骋,去追赶跑出一段距离的羊群,现场一片混乱。
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走进了羊圈里,草原上的羊圈都搭建的较为简便,只是简单用粗壮些的木棍围成篱笆的形状。
在靠近篱笆的地方,在装上几个用天然石块挖掘而成的凹槽,用来在寒冬腊月时,搁放干草和饮水。
我们不敢怠慢,沿着羊圈的边缘就像里走,草原上的羊群基数太过庞大,羊圈就被隔离成了几大间。
每一间附近都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羊圈里的羊都跑的所剩无几,走在羊圈里有一股浓烈的腥臊气。
当我们走到第二扇小门时,扑鼻而来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这种味道闻着就有些不适,就像是有母羊在生产,羊水破裂的味道一般。
老纪顿下脚步,举着探照灯在羊圈里扫视了一圈,随即灯光定格在羊圈里的右上角。
我们定睛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在羊圈的角落里赫然有两只被撕咬的鲜血淋漓的两头羊。
而我们目光所及之处,就有一个像是被剥了皮,只剩下皮肉筋骨的动物趴在已经死去的羊身上撕咬着。
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感,再加上血液蔓延流动着,氤氲了羊圈的整个角落,我默默的将手里的匕首又攥紧了些。
夜里的风很猛烈,血腥的气味弥漫了整个羊圈,就在这时,我突然有种耳膜炸裂的感觉。
本来趴在羊身上不断撕咬的血色不知名动物,没有任何预兆的站了起来,我这才看出来这是一具血尸。
我们瞠目结舌,本以为只有在墓穴里才会出现血尸,可如今在一望无尽,浩瀚无垠的大草原上赫然出现了一具血尸。
这血尸就直直的站在角落里,突遭变故,我们四个人瞬间噤声,谁也没有说话,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血尸。
突然血尸的嘴里发出“咯咯咯咯”的,就像是半夜有人在磨牙的声音,与此同时,脚步渐渐的朝我们的方向迈开。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