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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高度的警惕,一旦哪个方向传来风吹草动,我就第一时间的转过头去,灼灼的盯着那个方向。
只一会儿的时间,我的脖子就被这一甩一甩的力度带的发疼,意识也没有刚开始时那样警惕。
正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咔擦咔擦”的脚踩枯枝的声音,这声音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在缓缓的向我靠近。
我的脊背一下挺的直直的,耳朵竖了起来,这个脚步声听起来很轻很缓,可是踩枯枝的声音却是重重的折断。
我转头一看,我的视线完全被我身后的树干给遮挡的干干净净,除了几只在树干上爬行的虫子,别的生物一点都看不见。
可是,那个四平八稳的脚步声还在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我被吓得汗毛竖立,总感觉有一股极其强烈的危机感侵袭而来。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我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这时,一直灰色的爪子出现在我身体的左侧。
只见一只灰色的巨狼的身躯完全展现在我面前,它身上的毛发几乎是完全的脱落,就像是老年人得了斑秃似的,一块一块的。
这头巨狼的身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寄生虫,光是颈部到腹部的位置就有好几道手指那么长的伤口,已经腐烂发出腐臭味。
它像是在生前被人开膛破肚过一样,在我目光所及之处,就只能看见它身上的森森白骨和已经漆黑一片,流着黑水的五脏六腑。
当这头巨狼的头部出现时,我就只想哭天抢地喊救命,被束缚住的双手开始剧烈的挣扎,似乎晚一点就会死在这里。
这个巨狼的头上就像是被生生的嫁接了一个人的头颅,这个人头上只有白色的眼球。
黑色的眼球就藏在眼睑的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还有黑色的眼球。
这巨狼人的脖子早就断了一半,头颅无力的耷拉着,随着它脚步的行进,还在不停的摇晃着。
巨狼人的眼睛似乎是在盯着我,可是又没有任何的聚焦,这种恐怖至极的感觉就像是锤头一样,狠狠的砸着我的心脏。
这时,灰色的巨狼人突然向我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浓郁至极的腐臭味就像是从它的内脏里传出来,差点把我给熏晕。
眼看着,它的嘴张到最大,距离着我不足十厘米,我甚至可以看见它嘴里的黑色寄生虫在不停的蠕动着。
巨狼人几乎是就要将我一下吞之入腹,我开始不要命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
可是我明显的低估了老纪买绳索的质量,绑着我的绳索都是军用绳索,别说是挣脱开了,就算是用匕首划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我的心被吓的发抖,腿脚冰凉,睁着眼一直死死的盯着那两排漆黑发亮的獠牙,这回是插翅难逃了。
就在巨狼人的牙齿和我的头部接触的瞬间,我的脸开始迅速的发烫,就像是快燃烧起来了一样,分泌出大量的黏液。
这时,我下巴上的獠牙开始一张一合发出阴邪的笑声,随着笑声的慢慢蔓延,空气里千钧一发的气氛就像是凝滞了一般。
我脸上的黏液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的喷射进了巨狼人的嘴巴里。
那恐怖的巨狼人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似得,发出凄厉的哀嚎声,这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震得我耳膜一阵阵的发疼。
只见他本来就腐烂的头颅上已经漆黑一片,尤其是嘴巴的位置还在不停的向下流着黑色的脓水。
一股腐烂尸体烧焦的腐臭味道直接就扑鼻而来,我被这一口气呛的差点眼泪都出来,胃里翻山倒海。
这巨狼人受到重创,站在原地缓了许久之后,再次恶狠狠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心下着急,手脚剧烈的发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这次我脸上的皮肤就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丝毫发烫的迹象。
我已经感觉到巨狼人尖利的牙齿抵住了我的后脑勺,就只差一使力,我的脑浆就会像是豆腐脑一样,直接崩裂。
这时,我隐约听见“沙沙”的树叶轻响,一个人影窜了上来,对着巨狼人的脊背就是一阵扫射。
只听几声连环枪响,巨狼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背上的弹孔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着袅袅的黑烟,皮肤发出难闻的烧焦腐臭味。
老纪连忙出巨狼人的身后窜过来,低头检查我的伤势,看我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时,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巨狼人受此重创,直接躺在地上就一命呜呼,老纪运了几口气,猛地使力,直接就将巨狼人的尸体踢飞出去很远。
空气里的味道总算是清新了许多,老纪看我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再加上现在的时间已经趋于下午时分。
太阳的温度已经不再是太灼人,这里的树木葱郁,几乎已经感觉不到阳光的存在,灰蒙蒙的雾气蔓延浓厚。
老纪索性就将我解了绑,我们两个坐在地上等着李建华和曹安阳他们回来,再一起去老纪找到的水源处。
可是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四周还是一片的寂静,别说是李建华和曹安阳了,就连一个活的生物都没看见。
按老纪的说法,他们当初分头找水源时就已经约定好,无论找没找到水源,大约半小时左右都要回到此处会和。
现在不仅仅是过去了半小时,老纪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完完整整的走了两大圈,可李建华和曹安阳还是没有回来。
我和老纪等着实在焦灼,这里的地形十分奇特,刚刚都能出现一个巨狼人,在更深处说不定还有未知的危险。
老纪在树上做上记号,又在纸上记录了我们的去向,压在了石块的下面,为防我们互相寻找,一时间走岔了道。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和老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沿着李建华和曹安阳去往的方向寻了过去。
老纪举着探照灯走在前面,我紧随其后,一步都不敢怠慢,生恐一不注意就被身后窜出来的腌臜东西给抓走。
这树林里刚进入时还觉得并无异常,可越往里走就越觉得气温骤降,我冻得浑身打哆嗦,手不停的搓着手臂取暖。
眼前的路原来越狭窄,只有成片的灌木丛,土壤也很是疏松,没每走一步就像是要陷进去似得。
这里的领域像是从来没有人踏入过一样,不过老纪凭着过人的观察力,还是找到了李建华和曹安阳曾经走过的路。
老纪沿着有踩踏痕迹的灌木丛一直向前走,这里的路越来越偏,即使举着探照灯,能见度也不足五米。
我们就像是在大雾里迷失了方向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耳边时不时出传来几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就只有我和老纪的脚步声,偶尔踩到枯枝发出咯嘣的脆响都算是平静,这片树林别无它音。
这里寂静的有些不同寻常,按理说这样天然葱郁的一个树林,光是野生动物就得是不计其数。
可迄今为止,我们就只看见过一只巨狼人,还是已经死掉许久的腐尸,空气里的气味也是泛着一股浓烈的潮腥气。
我和老纪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前的路已经完完全全的没办法前行,光是低矮的灌木丛就没腰深。
老纪拿着探照灯将周围的灌木都观察了一遍,李建华和曹安阳的脚印也是在这里就消失的。
我们来来回回的绕了几圈,也没能看见这里有什么出入口,正在这时,老纪突然停下脚步,静默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连忙屏住呼吸,也支楞着耳朵跟着听起来,就在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人类交谈的声音,而且人的声音呜呜泱泱的并不在少数。
老纪举着探照灯,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脚步一转,就在我们停留许久的大树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就隐在烟雾之中,不仔细看都看不真切,一圈圈长长的篱笆墙将这里的人家牢牢的圈在里面。
我们半伏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干后面听着不远处的对话,可能是距离太远。
这声音就在耳边,可是我们却怎样都听不清楚,就像是隔着云端在说话一样,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再次悄悄的向前靠近一些。
我们刚走了没有几步,竟然就看见曹安阳和李建华被绑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院子里围满了“人。”
这户人家和别处的房屋完全不一样,别处的三十几户人家都是土墙,土墙上还是坑坑洼洼,房顶是用石头遮盖起来。
而只有这户人家才是少有的青砖墙,在这荒郊野岭里显得尤为的突兀,精致的有些不符合常理。
这时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刮起了大风,树叶上还西西里林的向下滴着小雨,树林里的雾气越来越浓。
曹安阳和李建华像是没有了生气一样,头无力的耷拉着,我和老纪躲在树冠下不敢轻举妄动。
一来,这个村庄出现的着实古怪,说是没有猫腻,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曹安阳和老纪就在这些村民的手里。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