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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是普通人，就离我远一点，我就算去死，也不需要同情。”
“我没有同情，只是想尽量的理解你，相信你，但是在短短一天内完全不可能做到，至少给我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这一次，我将大脑里的真实想法毫无修饰的说出来，如果还不能让张雪琪满意，那么我也毫无办法。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张雪琪幽幽的说道，“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骗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给杀掉。”
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一言为定。”
……
张雪琪的家就在站牌前不远，住的地方是村口一个小平房，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
为了避嫌，我没有继续逗留，而是给曹安阳打电话，让她当免费劳动力来接我。
本来曹安阳还很不愿意，当听说我赶不上末班车回家，只能在张雪琪家留宿的时候，立刻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
回去的路上，曹安阳还旁敲侧击的询问，我和张雪琪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最终，我身处三个手指头朝天发誓，没有和张雪琪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曹安阳才终于安心开车。
到了市区，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地摊刚好摆出来，满大街都飘荡着一股烤肉香味。
在夏秋交接的时候，夜晚的烤串和扎啤弥足珍贵，如果再不多吃几顿，就只能再等明年。
曹安阳也嘴馋，我俩在靠街边的僻静小胡同里找了个老烧烤摊，看着不怎么干净，但是曹安阳说，越是好吃的摊位，越显得油腻和脏兮兮。
“烤串，卖烤串嘞……”
烤架上，肉块泛起金黄，油滴落在木炭上，发出嘶嘶声音，诱人香气飘入鼻孔，曹安阳贪婪的吸了两口，“老板，来二十串羊肉。”
说完，她从随身口袋里抽出纸巾，铺在破旧的木凳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不一会儿，摊主女人端来一盘烤肉，低着头说:“肉嫩着呢，趁热吃。”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很长时间。虽说在警局工作离曹安阳很近，但真正见面聊天的机会很少，今天刚好扯扯闲话。
扎啤冰凉透心，烤串油而不腻，我们吃了整整一个小时，桶里的竹签都快满了，还只吃了个半饱。
街边吃夜摊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我们这个烧烤摊还燃着炭火，架子上红红白白的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老式路灯忽闪，昏黄光线将人影拉长，映在墙上，峭愣愣的像是鬼影。
烤肉的女人低头不语，只是用皴红干枯的手捻动竹签，发出噼啪声音。
炉子上烤肉看起来娇嫩可口，因为没有羊肉，我们就叫了一些这种不知名的肉块。
含着红白相间的肉块，曹安阳醉的眯起眼，竟舍不得咽下。她忍不住问，
“老板，这是什么肉？”
女人抬起头，惨白面容上，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曹安阳，嘴角咧开诡异弧度说，“这是兔肉，一般很少人吃出来……”
阴森语气让我浑身汗毛倒立。曹安阳盯着肉串，不由警惕几分，“兔肉？不是这个味道的！”
见曹安阳心有质疑，烧烤摊的女人脸色有些难看，随后一言不发的到摊位上继续烤肉。
路边摊这种东西，眼不见为净，如果较真只能是恶心自己，我拿起一串肉刚要吃，就听见在我们旁边街拐角的地方，传来阵阵的哭声。
那哭声好像从刚才就有了，只是现在好像离得更近。我转过头去，看见墙角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委屈的抽噎着。
可能是当警察的职业病吧，我放下肉串，尽量做出和善的表情走过去问，“小弟弟，你哭什么呢。”
“叔叔，我好疼！”
小男孩抬起头的瞬间，我看见他脸色惨白，眼睛里充满了惊恐，泪水泛在眼眶，吧嗒嗒往下淌。
我疑惑问道，“哪里疼，是不是生病了，你的家人呢？”
小男孩抱着我的大腿，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去事务所找爸爸，一个姐姐说要带我过去，可是她把我切碎了装进袋子里，扔到路边上。叔叔，我好害怕，你要救救我。”
什么！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被切碎扔进袋子里，怎么觉得这小孩的话这么毛骨悚然呢？
这时候，曹安阳拿着肉串走过来，疑惑的看着我问，“秦毅，你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自言自语？”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我不正和这小男孩说话呢么，他找不到父亲了，这大半夜的，等我们一会把他送过去。”
“什么小男孩！？你该不会是啤酒喝多出现幻觉了。”
听曹安阳这么说，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纪学民曾告诉过我，吞下翡翠珠后，我的眼睛能看见鬼魂，当时我还不信。
现在曹安阳看不见小男孩，但我能看见，也就说……
突然，小男孩怯生生的拽拽我的衣角，用惊恐的表情望着曹安阳，颤抖着声音说，“叔叔，你能不能让阿姨不要吃我的肉，好疼！”
说完这句话，小男孩转过身，飘悠悠的钻进巷子深处。
我的脑袋轰的就炸了，赶忙把曹安阳手里的肉串夺过来，“别吃了！”
没想到曹安阳反手又把肉串夺回去，朝我翻了翻白眼说，“别那么小气，大不了这顿我请客还不行么。”
指着其中一块肉说，“你仔细看，这块肉像不像人的手指头。”
曹安阳先是一冷，旋即拿起肉串细看，忽然她的脸色就变了，慌不迭用手指扣喉咙，扶着墙角不断呕吐。
此刻，烧烤摊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她仍然站在烤炉边上，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她握着锈迹斑斑的菜刀，不停切割案板上血淋淋的肉块……
吐得胃里冒酸水时，曹安阳抢过来一整桶扎啤，咕咚咚灌下去，再次扶着墙大吐特吐。
察觉到不对劲后，卖烤串的女人提着菜刀走过来，阴沉着脸色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