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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像是说到了李建华的心坎里了,他很积极的响应,二话不说就开始掏出背包里的绳索,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一向沉稳干脆的老纪,为什么这次说话会吞吞吐吐。
现在我们四个人被困在悬崖边上,没有退路,只能想办法走出悬崖,我们还有现成的绳索可以用,无疑这是一个好办法,问题就在于曹安阳看起来很恐高。
当老纪说完用绳索吊着滑下去的时候,我明显的注意到曹安阳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李建华心急的让我们把绳索都掏出来,他会一种特殊的打结手法,绝对不会松开。
“曹安阳,曹安阳,你发什么呆呢,把绳索给我,我给系在一起。”我刚想阻止李建华,可是他不仅走到了曹安阳的身边,而且还在用手快速的翻着曹安阳的背包,这若是平时,曹安阳早就一个扫堂腿踢过去了。
可是如今,曹安阳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只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因为用力过猛她的手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老纪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曹安阳的肩膀,想说什么但老纪本来就不是一个极善言辞的人,最终也没憋出一个字。
曹安阳抬头看了一眼我们,张开嘴艰涩的吐出几个字,“我没事,就按老纪说的办,”似是为了告诉我和老纪不必担心,还扯了扯嘴角,这个笑要多牵强有多牵强。
我还想说些什么,曹安阳的头就别到了一边,眼神悠远,一副出神的样子,我只能到嘴边的安慰的话生生的咽下去。
“绳子弄好了,”李建华干劲十足的喊了我们一声,我们四条登山绳索系在一起,看起来很长很长,李建华和老纪拿着绳子的一端把它固定在石壁的凸起上,再三确认已经完全的不会脱落才走到悬崖边缘。
李建华伸手将绳索放了下去,然后将绳索打了个结系在了腰腹部,边系边讲解,“你们就像我这样把绳索系在身上,一定要系紧了,我先下去,我大概下了两米左右,你们再开始下一个,就这样依次来。”
说完之后,李建华就顺着绳索向下滑,他现在的表现真不亏他是一个猴子的后人,不仅不慌乱,反而显得尤为的轻盈灵活,我们就在石台上密切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李建华就大约滑到了距离石台两米左右的位置,我和老纪商量了一下,让曹安阳先下,她在我们中间可能会减少她的紧张感,而且这样我们还可以观察到她的情况,以免发生意外。
曹安阳看起来很是紧张,手里拿着绳子也不知道系在身上,老纪细心的把绳子打好结,递给她,她伸手接了过去,深呼吸了几口,套在身上,眼一闭就开始向下滑动。
我和老纪依次系上绳子滑了下去,我们四个现在都用登山绳索互相连起来,就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随着绳索不停的晃荡。
我们沿着陡峭的悬崖,气喘吁吁地向下滑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悬崖峭壁,滑行途中突然一块巨大的凸起物,我们只能攀岩附葛才能就继续前行。
身体尽量贴着身前的峭壁,手抠着石壁上的大大小小的凸起,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脚底悬空,我晃荡着脚,尽力的蹬在石壁上,一点一点蹬着下去。
刚开始感觉还好,等到滑到一定的深度后,马上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假的攀岩运动员一样,爬上去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下来了,可是自己明明又没有半点攀岩的经验,这种感觉心里别提多慌了。
我们越滑越向下,向上看已经和石台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向下看依旧是黑幽幽的一眼看不到底,在悬崖上吊的时间长了,渐渐的都无法判断自己是在哪个位置,也无法判断时间。我们四个人又都隔着两米的距离,绳索紧紧的勒着肚子,想说话却感觉氧气不足,一张嘴就有一种缺氧的感觉,整个人进入到一种很茫然的状态。
我就这样机械的顺着绳索,手抠着石壁上的凸起物,脚不停的蹬着下面的石壁,不知道过了多久,悬崖下面突然传出来李建华的声音,“到底了,你们加快速度!”
到底了,这简单的三个字瞬间激发了我的斗志,我下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一会我和原本在我下面两米处的曹安阳越来越紧,很快我和她的距离就已经不足一米。
这样近距离的一看曹安阳,她的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额头上的汗珠在探照灯的映照下折射出明亮的光芒,嘴唇干裂,这样的一个悬崖对一个恐高症患者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我们全部滑到悬崖底部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阵阵鸡鸣,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山丘上,只见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
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树木葱郁,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实在累的够呛,这里的风景倒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悬崖往下引入一条陡峭的山路。
我们沿着这条陡峭的山路,一直向下走,这弯弯曲曲的山路,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长绳,缠绕山腰,越过山冈,不知道延伸到哪里去。
山路窄得像一根羊肠,盘盘曲曲,铺满了落叶,而且时不时遇到漫流的山泉,湿漉漉的,我们走的时候脚底下直打滑。
走着走着就发现在这浓阴蔽天的大山深处,竟有条横贯山岭的石板路,高低起伏,若隐若现,我们就顺着这条石板路一直向下走,石板路光滑比走山路轻松了很多。
天色渐亮,透过层层树荫,我们隐约看见前方有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这条路看着离得近,其实距离我们很远,等到我们终于走出大山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这顺着墓室里的通道一直向外走,走到现在接近一天一夜,我们四个都快累出翔了,瞬间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屁股就坐在马路边上,码成一横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刚刚走动着的时候就只是感觉全身无比的疲惫,这一停下来休息就感觉全身上下疼的没有一块地方是属于自己的,尤其是脚掌,拖下鞋子一看,里面长满了水灵灵的血泡。
我们四个像是废了一样,半瘫在马路边上,一时间只有喘气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歇了好大一会,才有心情观察周边的环境。
我们现在就坐在一条盘山公路上,这条公路很是宽敞,宽至少有六米,弯弯曲曲的盘绕在这座山上,可是从我们下山到休息的差不多已经至少一个小时了,这里一辆车也没有经过。
“卧槽,这里一辆车都没有,小爷如果继续走,这腿可真的是要走废了,”李建华一边用手锤着腿,嘴里还一边不停的抱怨。
别说是他了,我现在也根本走不动了,如果刚开始就不休息我还感觉不到这么疼,可是现在只要稍微一动,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奇疼无比。
老纪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在盘山公路的外侧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又看着马路中间的车轱辘印,还用手摸了摸,“我们先在这里等会,我看着这条路是通的,这个车轱辘印是新鲜的,至少是昨晚或更早之前有车辆经过。”
听见老纪这么说,我们全部都放松了下来,只要这里有车经过,我们就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一边休息一边等,老纪勘探完之后走了回来又坐了下去。
我们半倚在山体上,整个人无比的放松,可是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现在正好又是正午时间,阳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坐着一动不动就浑身冒汗。
树上的蝉鸣一声声的聒噪,地上的柏油马路被晒得滚烫滚烫的,等的实在无聊又煎熬,就紧紧的盯着地上几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安着弹簧似的蹦来蹦去。
“怎么还没有车,再不来我就要被烤成干了,撒上辣椒面就能吃了。”李建华把上衣卷到了肚子以上,不停的用衣角扇风,一副热到不能忍受的崩溃模样。
“心静自然凉,”我依旧瘫在马路边上动也不动,闭目养神,淡定的朝着李建华吐出五个字,李建华一听我这么说,马上就像点着的炸药桶,不停的向我开炮。
“什么狗屁心静自然凉,现在哪里都热,心怎么可能静,我特么都快热死了,你说句风凉话,我就能凉快了吗?”
李建华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热到暴走的可怕人类,为了不让他气的更热,我自觉的闭上了嘴,不再接话,李建华还在用衣服不停的扇风。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