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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手就像是切菜一样的轻松随意,直接就把那只手掌扔给了旁边的几只野狗,野狗一下就扑了上去,不停的争相撕咬,几乎是瞬间那只手掌就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现在他的手上就举着一直光溜溜的手臂在火上不停的翻烤,时不时还会从上面滴下几滴油,发出滋滋的焦油声。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丝邪气的笑,这烧烤书生的手臂,在他这里就像是在自在的烤羊腿一样。
人肉的香气席卷而来,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看到的一句话,说人肉一般都是鸡肉味儿,尤其是烧烤做法。
这个人,他只吃肉不吃菜,人类虽然可以吃多肉或者全肉的食物过活,尤其是内脏和骨髓的结合。
可是,过度的吃食就会造成热量过剩,卡路里过多,直接会影响生命,造成猝死。
我被这个想法吓得一激灵,我特么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还在想这个手臂的味道。
火堆里依旧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火光带来的短暂光芒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晦暗不明,阴气森森。
正在这时,他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的方向,而且还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的嘴角一开一张的,像是在说什么。
可是,这声音就像是安上了消音器一样,只能看到口型,他的嘴里已经一颗牙齿都没有了。
全部都是紫黑色的牙床,还泛着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幽深的无底洞一样。
一双诡异幽蓝的眼睛里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寒光,眼珠子已经深深的向里凹陷进去。
然后,他把已经烤熟的书生的手臂向我们举了一下,笑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纯真,在这张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真的是说不出的诡异恶寒。
他的嘴又开始张合,我费力的看他的口型,很是简短的三个字,像是歪头说我们说了一句,“一起吃。”
一起吃……
紧张与恐惧一下占据了我的脑海,我明显的感觉老纪他们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绷直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站的这个地方确实隐蔽,而且是他视线所及之处的绝对死角,我都感觉我们现在就是在面对面的,零距离的在交流。
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我这小心脏眼看着就要蹦出来了,我连忙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等我再次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再面对着我们的方向,我的猛地松了一口气。
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再次抬头看见的还是他举着书生的手臂,笑意盈盈的那张脸,我得受到何种的惊吓。
他现在侧身对着我们,盘腿坐在地上,还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黑的发亮的油布铺在面前。
在这块黑亮光滑的油布里,还裹着一副刀叉,在火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的有些红白相间的光芒折射在破庙顶上。
一片幽幽亮亮的,这副刀叉好像是银器,一直从上面反射出亮光,只是看似华贵的东西总是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
从他手里拿着的瑞士军刀,再到这一副精致华美的刀叉,这个人肯定不属于这个年代。
他做的机关是按照炸药包的原理做的,而且他看似在这种幽冥黑暗的地带已经独立生存了很久,那就说明他的野外求生能力真的极强。
石室里随处散落的那些数以万计的蝙蝠尸体,和被吃掉的那些新鲜内脏,都是为了积累阴气,他要阴气有什么目的。
他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吧唧吧唧……”
他现在正坐在火堆旁用餐,而且他是在非常标准的使用刀叉,左手持叉,右手持刀,整个背部都挺的很直。
无论再怎么邋遢污秽的衣物,都挡不住这一刻他身上散发的优雅贵族气息。
这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结合体,一会恶心血腥暴戾的到令人作呕,一会又是高贵优雅的贵公子,而且还精通仪器的制作。
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多种人格并存,整个人都像是被蒙在浓雾里,太过神秘。
可问题就在于他现在用刀叉在优雅进食的对象是一个人的手臂,这一幕就让人汗毛直竖,毛骨悚然了。
他将食指伸直按住叉子的背部,以叉子压住食物的左端,固定住,顺着叉子的侧边以刀切下约一口大小的人肉之后,张开嘴吃了下去。
他的嘴里根本没有牙齿,只有牙床,他切下来的每块肉都是直接顺着喉管吞咽了下去,一下都没有嚼动。
这手臂上的肉并没有完全烤熟,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丝,隔着很远都能闻见新鲜的血腥味。
他好像就是要的这种味道,吃的津津有味,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吃了这条手臂的三分之一。
吃到这条手臂的三分之二的时候,他餍足的擦了擦嘴,伸手就把剩下的肉都扔给了野狗。
那几只野狗已经吃饱了,懒懒的用嘴掉过那块肉之后,只是用来磨牙,迟迟没有啃咬下去。
那个人在把手臂扔过去之后,就一直在盯着那只野狗,看这个野狗迟迟不肯下口,就作势要将手臂拽回来。
野狗一看要被抢食,嘴里叼着手臂,狂跑了两下就窜出了破庙口,融进了黑暗里。
他就一直扭头看着门口,门外的荒坟依旧阴森,可是那墓碑上的碑文在火光的映衬下,却红的异常鲜艳。
就好像,是谁用血一笔一划仔仔细细,慢慢的篆刻上去的一样,刚刚我们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荒坟边还有这么多的有些过于诡异的墓碑。
屋里一片死寂,静的我的心里直发慌,夜静的可怕,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仿佛要吞噬一切。
正在这时,他缓缓的头扭了过来,眼睛正对着我们,嘴角还挂着狞笑,手里却在慢条斯理的叠着那块黑色的油布。
他的动作很缓慢,先是抚平上面的褶皱,一点点的折叠起来,但是他的脸至始至终没有看一眼油布。
他一直都是死死的看着我们的方向,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的手里正在叠着油布,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以为他是在磨刀,准备把我们肢解了。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