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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我身上交接着的心电图有了剧烈的抖动,医生们很是紧张的观察我的胸部起伏,还听喘气的声音。
我的脸上覆盖着氧气罩,嘴里说出的话,全部都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这让医务人员错以为我很痛苦。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的情况看起来很是紧急,但是除了有轻微的脑震荡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病因。
医生担心是遗漏了重要的问题,就一直在我身上胸外心脏按压,这手劲按的我胸口一阵发闷。
几乎是所有的大刑都上了一遍,我才算是被确诊只是轻微脑震荡,休养一天再打点点滴就能痊愈。
这整个过程,我把李家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特么的,为了不去排队竟然能想到这个损招。
现在这些医务人员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难以言喻的特殊味道,折腾了这么久,在他们眼里我差不多成骗医的了。
等到我被推出去的时候,李建华噌的一声窜了起来,一副哭天抢地,我时日无多的悲惨嘴脸。
眼不见心不烦,我干脆闭上眼,做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架势,省得这个戏精不断的膈应我,真的是无力吐槽。
看我不搭理他,李建华很是识趣的绕到了主治医生的旁边,嘴里感恩戴德,歌功颂扬的话都能堆满一辆火车,俗称满足跑火车。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也就老纪沉得住气,曹安阳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将李建华拽了回去。
气氛一下就尴尬了,一行人站在急救室门口面面相觑着,圆场王老纪连忙出来打了个太极。
先是问了问我的病情,然后表达了对病房的需要,最后才是礼貌的感谢了一下医务人员的尽职尽责。
老纪的交际能力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以后在盗墓界实在混不下去了,可以出一本书,书名就叫《老纪的交际生存手册》。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到我反应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病房里,窗户边坐着曹安阳。
老纪和李建华应该是去处理伤口去了,诺大的病房显得有些空旷,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现在竟然慢慢的阴沉了。
病房外面的疾风吹拂着树木,似乎是蕴藏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白色的窗帘在风的作用下,飘忽不定,仿若是天降之物。
病房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是白色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直扑口鼻,我总感觉医院里阴气极重,处处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空气很安静,吊瓶的声音滴答作响,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个病房的隔音效果有些不尽如人意。
病房门外有一个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生离死别在这个地方早就习以为常,雨势渐渐大了。
暴雨冲刷在窗棂上的声音噼啪作响,病房外的哭泣声混合着刷刷作响的雨声,又让这个医院里的气氛多了一丝绝望的死寂。
我和曹安阳这样礼貌又尴尬的独处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按理说李建华和老纪就算做个全身检查也该回来了。
可是左等有等,都把我给熬困了,还是没看见那两道熟悉的身影,窗外雨急风骤,天色瞬间暗了几个度。
曹安阳一直稳稳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屋内的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见她的脸部轮廓,却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
空气里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曹安阳的身子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起伏,我突然又一种特别不详的预感。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想要崩塌下来,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把隐藏在黑暗的曹安阳照亮起来。
当我看见曹安阳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时,这一刻,就完全顾不得自己的手上还在不断向血管里输送的点滴。
我毫不犹豫的将针头从血管里拔出来,温热的血液像是小喷泉一样汇聚在手背上,这种疼痛就像是蚂蚁在嗜咬似的。
打着赤脚走在白色的地板上,阴冷的感觉从我的脚底板渐渐蔓延到全身,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曹安阳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当我看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时,心里蓦然一疼。
曹安阳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魇里似的,任凭我怎样摇晃,呼喊她的名字,都纹丝不动,无动于衷。
大雨就像是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雨点就像是一张密密编织的网,挂在我眼前。
隐隐约约间,我听着了曹安阳的嘴里在不断的说着胡话,当我凑近去听的时候,声音就戛然而止。
我现在就只能感受到她身上异于常人的灼热温度,我心下一惊,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手心发烫的感觉让我心惊。
曹安阳的身后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额度白纱,几声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
这时一阵风猛刮而过,那白纱兀然飘去,雨点斜打在我的身上,一阵凉意侵袭而来。
曹安阳极其痛苦的嘤咛了一声,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刚刚心里着急并没有察觉,现在只感觉头疼欲裂。
眼前的身影渐渐的模糊,我连忙晃了晃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把曹安阳继续放在窗户边肯定不行。
水雾的湿气侵入曹安阳的体内,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左思右想,我决定先将她给抬到病床上。
我的体力实在不允许将她给抬到外面去就医,如果硬撑着的话,可能我们俩个都会半路昏倒。
病房外面没有一丝的声响,这里的路线我也是两眼一摸黑,贸然出去是不明智的选择。
我在不断的说服自己,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当我的手横抱过曹安阳时,心里还是不可抑止的颤动了一下。
曹安阳的身体灼烫着我,连她呼出气都带着热度,洒在我的胸膛上,把我的心都熨烫的发热。
我这才发现,一向彪悍果敢的曹安阳,也只是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小女生,需要有个人为她遮风挡雨。
我刚走了没几步,就因为用力过猛,感觉自己的脑震荡似乎更严重了,一时间头昏耳鸣,双腿乏力,两条腿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本来感觉并不压手的曹安阳,现在就像是重达千金,好几次都几乎快要脱手而出,我死死的咬住嘴唇,费力的坚持着。
病床和我们的距离并不远,可是我的步子总是很难迈开,身上冒出的虚汗将衣服都打湿了。
曹安阳的身体和我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这种黏腻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的身体都是僵直着的,似乎在梦里还防备着。
眼看着就要走到病床旁,我感觉自己突然出现了脑震荡的不良反应,血压迅速的下降,心跳徐徐的缓慢下来,呼吸的声音也有些浅慢。
本来抱着曹安阳的手臂肌张力降低,各种生理反射都变的迟钝,等到我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
我本能的将曹安阳抱到了病床上,这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过后,我就完全脱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面刺激着我的感官,狂风夹杂着暴雨,东一下,西一下地乱撞着,豆大的雨点打在窗子上,打得“叭叭”直响。
雨水沿着窗棂,像是无止尽似的,不知疲倦的落下,渐渐的连成线,我渐渐的失去意识。
“啪……”
打开灯的声音,啪嗒一声将我惊醒,李建华和老纪全身湿透,样子很是狼狈的走了进来。
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坐在床底下,本来走进来的脚步瞬间顿了下来,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我由于一直坐在冰冷的瓷质地板上,现在全身都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屁股的位置,已经失去知觉,完全麻木了。
本来我以为他们俩会立刻冲过来,把我给扶起来,可是没想到李建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纪一把给拽到了门外。
病房门被甩的砰砰作响,我呆愣的坐在地板上,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哭笑不得,不知道李建华的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悄悄的推出一个小缝,我直直的看过去,恰好看见李建华贼眉鼠眼的再向屋里看。
“你们快继续,不要停,打扰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李建华又砰的一声将病房门死死的关上了,临走时,还给我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只能无语凝噎,曹安阳歪扭七八的躺在病床上,掀起的被角挡住了她的脸,而我恰好又是半倚坐在床边。
现在的场景给李建华造成了一种,曹安阳将我踹下床的错觉,简直不能以正常人的脑回路去理解他的思想。
我扶着床沿试图爬起来,但是试了几次没有成功,我一旦开始蓄力,头脑就像是被卡车碾压过去了似的,暂时失去意识。
外面的雨声遮住了我微弱的叫喊声,老纪和李建华就像是消失了一样,门外没有一丝的声响。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