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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画面真的是不忍直视,我赶紧强迫自己迅速的转移视线。
这一转移注意力,我发觉耳边怪虫蠕动的沙沙声更加密集,就像是在我们身边一样。
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惊恐的发现,这些怪虫的行进方向竟然是我们帐篷的方向。
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怪虫队伍,沙沙的向我们的帐篷靠拢。
这些怪虫里,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嘶嘶的声音,就像是毒蛇在捕猎食物时吞吐蛇信子的声音一样,光是听着就一阵心悸。
我的身子已经蹲到快麻木了,我明显的感觉到全身在瑟瑟发抖着。
一直绷着得两只小腿肌肉似乎是安上了电动马达一样,止不住的乱晃。
我们一直紧紧的盯着外面的情况,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那些怪虫的行进速度十分的快。
仅一转眼的功夫,怪虫就直逼火堆的前面,这时火堆上的火苗已经越发的微弱了,只剩下大片燃烧过后的灰烬。
借着火堆发出的微弱光芒,我发现这些黑色怪虫的虫体竟然还在不停的生长,看着就像是被吹鼓的气球一样。
这些怪虫形似跳瘙,远看是一片黑色,近看才发现全身暗黄泛着墨蓝色,遍体都长满了黑色的尖刺。
怪虫的尖刺上还带着倒钩,光是看着就觉得被抓一下肯定是剧痛无比,倒钩上的小孔还通着毒腺。
在黑色怪虫的行进过程中,那小孔还在不停的向外喷射出黑色的毒液。
这一旦被它们给捕捉,绝对是连挣扎都来不及,就白白的送了性命。
眼看着黑色怪虫就要爬上帐篷,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这些黑色怪虫像是畏光一样,迅速的向左边移动。
这些黑色怪虫的脚步很一致,沙沙的声音整齐划一,就像是被推倒的骨诺卡牌一样,风一吹全倒在了一个方向。
这时,婴儿也不再深吸妇女的乳汁,从妇女的胸膛上把脸挪开,在挪开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婴儿的正脸。
我看的一愣,我本以为这是个婴儿,可是他的脸部明显是一个古稀老人,脸上面布满了沟壑和老年斑。
现在他的嘴巴还在餍足的咀嚼着,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只的漏网的黑色怪虫从他的嘴缝里爬出来。
这是这些越狱的黑色怪虫,并没有逃出他的魔爪,在它们刚爬出来的时候,就被他察觉到。
他伸出一天长约两寸,沾满黑色黏液的舌头,刺溜一下就把逃出来的黑色怪虫给舔进了嘴里。
这老人脸婴儿身的怪物,看着就像是一个巨型蜥蜴一样,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咀嚼怪虫时的咯嘣声。
这声音就似乎是人类在吃嘎嘣脆的感觉,可是他嘴里的东西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的恶心反胃。
诺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的嘴巴不停咀嚼的声音,本来还在快速蠕动的黑色怪虫全部都像是定格了似得。
空气变得格外的安静,那些人的头颅都像是被生生拧断了一样,无力的耷拉着,至始至终没有一丝的波动。
正在这时,咀嚼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定格住的黑色怪虫就像是被解开了穴道一样。
“沙沙…”
黑色怪虫的爬行速度也像是被解锁了一样,快速的朝我们帐篷的方向靠拢。
我的头皮跟着黑色怪虫的移动速度开始不自觉的发紧,心跳的速度也砰砰砰的加快,一下接着一下,震得我一阵头脑。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我们至少还得坚持接近半个小时才能迎来黎明的曙光。
以现在的情势来看,别说是坚持半个小时了,两分钟之内我们就能被这些怪虫给啃得骨头都不剩。
更何况,马路边上还有二十几个定时炸弹,我们一旦被发现,可就面临着腹背受敌的恐怖处境。
这时,黑色的怪虫已经爬满了我们的帐篷,我们的四周就像是覆盖上了遮阳布一样,遮天蔽日,两眼一摸黑。
我们一直将帐篷门打开一个小缝,现在已经有不少的黑色怪虫顺着缝隙爬了进来。
老纪用匕首将爬进来的黑色怪虫挥舞了出去,那几只怪虫恰好掉进了微弱的火堆里。
火堆里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怪虫被烧焦的焦臭味就像是刺激了其他怪虫的神经一样。
帐篷上的怪虫开始用锋利的钩钳不停的滑动,似乎是想要打开一个通道,刺啦刺啦的破帛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老纪这个帐篷是专门买的军用帐篷,耐磨程度和结实性完全不是普通的帐篷可以比拟的。
这些黑色怪虫在帐篷上抓挠了很久,依旧没有打开丝毫的突破口,我们四个人,八只手紧紧的拽着帐篷门。
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有几只黑色怪虫,隔着薄薄的帐篷从我的手背上爬过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棍子在搅动我的心一样,说不出来的七上八下,生恐它穿透了帐篷,对着我的手背就是一口。
我们就这样和这些黑色怪虫僵持着,心里一直盼望着天快点亮,只要是天亮了,马路上的魑魅魍魉都会统统消失。
正在这时,帐篷外面传来了一声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就像是铁器摩擦地面才会发出的声音一样。
这似乎就是一个暗号,本来在我们帐篷上不断耕耘的黑色怪虫得到指令之后,迅速的爬了下去。
虽然外面依旧是黑夜,但是黑色怪虫从帐篷下去的时候,光线还是明显的亮了很多。
主要是刚刚那种随时会被吞噬的压抑感,减缓了许多,可是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黑色怪虫撤退的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可能是在酝酿下一波的攻击。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我的全身变得更加的紧绷,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紧的绷着。
这时,我们耳边陆陆续续传来黑色怪虫的爬行声,这声音好像是沿着大石块左侧的边缘传来的。
我们再次细听的时候,黑色怪虫爬行的沙沙声就像是带着回声一样,虚无缥缈。
这种声音一般只有在空旷的地方才会出现,老纪像是想到了什么,顺势卧倒在了大石块上。
老纪的耳朵紧紧的贴着石块的表面,紧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这让我想起了董存瑞炸碉堡时的场景。
我们看老纪趴在地上一直不起来,好奇心作祟,模仿着老纪卧倒在大石块上,耳朵紧紧的石壁。
帐篷外面的黑色怪虫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一只不剩,可是大石块下面有黑色怪虫爬行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着黑色怪虫爬行的声音,似乎是向枯井的下方不断地延伸,沙沙声渐行渐远。
只有时不时从枯井的下方出来摩擦的回声,这种声音就像是拿着鸡毛掸子搔着脚心一样,光是听着就觉得心里发毛。
老纪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将我们的帐篷门打开一个小缝,我们连忙跟过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我们的眼睛刚刚的对准小缝向外看,就对了二十多双,四十多只,灰白色眼球已经凸出来的眼睛。
他们的脸就像是用塑胶给封上了一样,看着就像是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冻白肉,没有一丝的波动,看着就弥漫着阴沉沉的死气。
本来他们的身子永远是不在一个方向的,可就在这时,他们的头部不动,身子顺时针旋转三百六十度,直直的冲着我们。
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一样,恐惧使我完全喘不过气来,曹安阳握着枪的手似乎都在轻微的抖动。
在他们的面前,马路上停着一辆挂着黑布绸子的白车,看起来有些年代久远,上面的白漆都生满了铁锈。
这时,车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就像是很多年没有开合过一样,都快锈住了,发出了吱嘎吱嘎一阵难听的响声。
这声音就像是在深夜里听到有人磨牙一样,刺的心里慌,头皮也一阵阵的发麻。
“啪嗒啪嗒……”
大巴上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声音直直的敲在我的心头上,没移动一步,我的心就跟着猛跳一下。
紧接着,大巴上走下来一个面带微笑的慈祥老人,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就像是精心刻画上去的一样。
每条皱纹的走向都有一种怪异的和谐感,他的脚步看起来有些蹒跚,但是走起路来却很是稳健。
他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看样式就像是民国时期的一样,胸前还挂着衣服金丝边的老花镜。
这架势一点不像是看大巴的司机,更像是一个民国时期的教书匠,浑身散发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只一会儿的功夫,老人就走到了二十多人的前面,他像是在清点人数一样,对着人群用手挨个指了一遍。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发现他的嘴巴一直是咧着的,远看是特别慈祥的笑容。
当他离近一点的时候,我才觉得他的脸就像是用胶水粘住了一样,嘴角一直上扬着。
他的上嘴唇根本包裹不住牙齿,上面一排牙齿整齐雪白,发着瘆人的寒光,一看牙口就很好。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