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圣为陪夫人拒夜半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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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孙大圣为陪夫人拒夜半出行
门扉缓缓开启,风先他一步闯进了屋中,扬起了垂落的chuang帐。
他的娘子和衣躺在了榻上,似是睡着了,身上连个薄被也未搭。
也不怕着凉。
到底脚步放缓了,扔下了手上衣裳,目光略略扫过,他们的屋子比宣宁堂的院子可乱多了。
院子里只晒着的衣裳没收罢了,这屋中的东西横七竖八乱放着,衣柜、木箱半敞着,小猫窝在他的月白的锦袍上,呼呼睡着。
收拾了一半又撂下了?
大圣一肚子疑问,撩开了chuang帐。
昏黄的落日照射在夫人的侧脸上,分外的柔和,浓密的眼睫簌簌颤抖着。
压根没睡着。
枕头旁,是他给她的桃木符,五彩的丝线与姑娘的墨发缠绕在了一起。
他心上一急,掰正了夫人的肩膀,桎梏在了榻上问道:“不是说好了贴身放着么,好端端摘它做什么?”
姑娘取下了桃木符,她气过了头,解开了领口扯了桃木符出来,连系回去都忘了。
白生生的脖颈暴露在了郎君眼前,男人目光灼灼,叫她的脸颊氤氲着红。
小姑娘挣扎着轻轻呢喃了声,“疼。”
男人手上的力道应声松了,声音缓和了不少问,“夫人说一说,取下来它做什么?夫人送我的珠子我可是日日戴在身上。”
他的话音一落,姑娘坐起了身子,伸出了粉嫩的手掌心道:“不必如此,不想戴了还给我罢。”
她的珠子世间只此一颗。
大圣:“......”。他忙着追道人,找丢失的魂魄,他的娘子与他怄什么气,还取了护她的桃木符。
虽说这东西只要不离她太远都有效用,远没有贴身戴着让他安心。
男人声音沉沉得问:“夫人和我说说,下午发生了什么?夫人最是讲道理、明事理,不会连解释的机会不给就给人定罪了罢。”
“若只是个误会呢?”男人问。
若是个误会他解释清楚,若不是个误会他也是有办法解释的,总要知道是为什么事情罢。
姑娘捏起了桃木符的五色丝线,拎了起来撂在了男人面前。另一只小手探进了软枕底下,拎出了另外一枚。两个是放在一处的,让他瞧的,一枚不知怎么钻去了枕头下。
黛玉哽着声音问:“郎君准备了多少桃木符?”
送了多少姑娘?她的珠子世间只此一颗,给了他。可他的桃木符呢,谁知道还有多少。
男人看着娘子与两枚桃木符,愣怔了一瞬。
这东西还是大观园中一邪灵给他的,她从哪里翻出来了,乱吃什么飞醋。
他想着竟觉有点甜,不厚道轻笑了声。
清俊的脸凑近了娘子的,在姑娘的唇角上印上了一wen。
这桃木符是大观园邪灵留下了,从前他没想过替那邪灵去寻什么人,收下了他没做细究过,随手撂在了哪里。
他忘了。
今日被夫人翻出来,他略一想想便有了眉目。
眼前的路豁然明亮了,男人心情舒畅。大手轻拂过了娘子的脸庞,道:“夫人气糊涂了,也不细看看,我给夫人的与这个当真一样么?不说别的,就触手的感觉。上巳坊就有不少卖桃木符的,都与我相关么?”
仙家的物品与凡间俗物如何能一样呢?
姑娘又羞又恼,被他的话噎了噎,纵使知晓自己有错也不想认了。他也不想想,她有多少日没见着他人了。
明事理、讲道理,哪家的娘子会和自己的亲亲郎君讲道理呢。
小脸别过去一旁,不回郎君的话。
男人道:“这东西还是在大观园中得的,不大吉利。夫人等我去处理一下。”
所以是要走了么?姑娘紧咬着牙关,泪珠子挂在了眼睫上。
“我送你的不说是唯一的、最好的,但确是费劲了心思得的,能护夫人周全。不管因为什么,不许再取下来了,好么?”
说着拎起了桃木符,替夫人悬在了脖颈上,扯松了娘子的衣领扔了进去。
冰凉的触感漾在了心上,姑娘身躯轻颤了颤,望向了男人问:“郎君要怎么处理?费事么?”
男人笑道:“不费事。我都回来了,今晚待在家里哪也不去。”
谁求他都没用!
目光扫过娘子洁白的脖颈,叮嘱道:“夫人既困倦想睡,换上深衣罢,衣服我拿回来了。天黑了别往外跑。”
姑娘点了点头,全忘了她还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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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了,大圣在前院白瑾屋中寻到了两人。
烤鹿肉就着梨花白。
门窗大开着,二郎神杨戬迎着冷风,一杯接一杯往肚中灌着酒。
桌上的烤鹿肉一动没动。
大圣挑眉问白瑾,“他怎么了?”他随口一问,并没多在意答案。
小伙子耸了耸肩,道:“大圣还记得,小仙曾与您说过,内阁大学士程宜程大人。”
大圣略一想想,点头应和了。
“今日,也算是个良辰了。程宜程大人家幼子程航,程达安托了媒婆入苏家提亲了。”(名航,字达安)
“大圣是娶过亲的,应知晓若不是两家长辈事先通过气,点头了,程家不会贸然登门求娶。所以呢,真君去还狗正遇上了苏家大哥与小妹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苏大小姐若不应下,圣人有意封她为郡主送去边陲小国和亲去。”
“走与贾家三姑娘贾探春一样的路。真亏了程大人幼子早前马球会上见了苏姑娘一面,记在了心上。圣人也是婉转同他内阁大学士的爹爹说了这事,才有转机。”
大圣本不想多问多管,可那个苏......什么来着与他夫人交情甚厚,就多问了句,“贾家家道中落需要送姑娘和亲,逢迎皇帝的意。苏家如日中天为什么会这样?”
白瑾解释道:“苏家看着是如日中天,前途无量。可苦在苏大人上头没人,身为兰台寺大夫,却有心要做个纯臣哪边都不靠,如何能做到呢?”
“程宜这儿子是个才貌双全、品行端正的好儿郎,这亲事于苏小姐、苏家都是极好的。”
土地白瑾话音落下了,转过脸面朝着二郎神道:“真君您觉得呢?”他就是说给他听的,声音难免大了些。
吵得大圣直蹙眉。
杨戬闷闷喝着酒,不答话。
过了许久,屋中人都觉得他不会说话了。青衣铁面的男人抬头问:“大圣你是如何说服佛祖的,让他松口允你还俗?”
石猴还俗了,说是世外散仙也好,说是修道的妖魔也罢,天地间还有谁能管他呢?
大圣左手抚上了右手手腕殷红的丝线,答道:“若你也有一座花果山。”
杨戬:“......”。
他喵的,他没有......
大圣凑近了白瑾低声道:“去叫人准备碗醒酒汤。”晚上还需他出力,不能就这么醉着。
小土地深看了大圣眼,大圣的心思他懂。可他是此事的主理,没人比他更急了,尚且不忍心唤醒真君,石猴好狠的心。
白瑾踟蹰着,“凡间的醒酒汤也不知道对神仙有没有用?”
正思忖着撞上大圣不善的眼光,忙道:“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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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夫人的醒酒汤他喝多少回了,就算没用又喝不坏人。
大圣拿出了桃木符撂在桌上问杨戬,“如果这桃木符的主人,魂魄被道人捉去了。哮天犬能靠着桃木符寻到藏魂的地方么?”
杨戬捏起了桃木符,睁着迷离的醉眼看了半晌道:“不能。大圣听没听过凡间有说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前再要紧的东西,死后也半点关系没了,哮天犬追踪不到。”
大圣道:“你看仔细点,这东西是个邪灵给的,邪灵本质上就是缕魂魄。”邪灵能贴身戴着,这东西一定有古怪。这便是他当初收进袖中的原由了。
杨戬搓了搓眼睛,神情肃然起来。对着黑漆漆夜空唤了声,“哮天犬。”
转眼的功夫,一抹黑影窜进了屋中。压根用不着亲自过去苏府牵。
哮天犬眸中闪过厉色,不等屋中人说,扒过来桃木符细嗅了嗅,仰着头“嗷嗷”嘶鸣了数声。
大圣面沉似水,武安侯府谁允许你瞎叫唤了,吓坏了娘子。
白瑾端了醒酒汤回来,正听见大圣同真君道:“哮天犬是有什么发现?”
杨戬点头。
大圣道:“如此,为避免他们察觉挪窝了。你们尽快行动罢。”
白瑾心上一急险没洒了汤碗,惊疑道:“大圣不同去么?”
他刚明里暗里劝诫着星君,全是为了星君好,可星君未必能理解啊。
两人才相处得融洽了些,今日又生出龃龉。同行他难免吃暗亏啊。
谁知道大圣道:“你知我禁了仙术,过去送人头么?”
白瑾讷讷不敢说话,这话谁敢接呢,谁敢让大圣去送死呢? 精明大圣娶了美人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