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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妧的套路非常简单,套话她其实一点都不在行,她也没怎么套过话,主要还是靠自己偶然得来的一种药水,只要把药水涂抹在头发上,在别人意识薄弱的时候让他闻到这味道,他就会被催眠。上次她就是用这个办法得知父王要将太子之位给柏庚,所以她才设计把柏庚赶走、、、、、、
深夜,沐浴之后,兰妧美滋滋在发尾抹上淡淡清香的药水,头发也不梳就悄悄溜进了穆青的房间。也就兰妧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一路混进穆青的房间,换做别人,早就被发现了不下十次。不过摸黑找人真的有点超出能力范围了。
“穆青啊穆青,快把你的作案过程告诉我吧。要不你说你拜倒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也行啊,你要是承认的话,我可以破例收你做我的第、、、、、、无数位仰慕者。”兰妧成功地找到了入眠的穆青,侧身坐在塌边微微俯身用头发丝在他脸上轻轻扫过,见他的眉间有些触动,知道他被唤醒了,便不再玩笑,“穆青,快告诉我你心里最想害的是不是穆玄?”
穆青没有回答,只是恍惚间感觉有人趴在他身上,风中似乎总是传来淡淡的花香,说不上是什么花,但应该不是女子香。
兰妧?
兰妧的面孔在他眼中逐渐清晰,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撞鬼了,似乎还有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你心里想的是不是我”。一系列梦幻泡影般的现象让他觉得自己应该身处梦境,居然梦到她了。
兰妧见他明明睁着眼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差点以为他死了,便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谁知道他突然一个反客为主就把一切都反过来了。
一阵酥麻,兰妧惊恐瞪大眼睛,用力推开她逃到一边,手指贴着下唇愣了好久。穆青也才意识到这居然是真的!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
这药居然对他没用!
兰妧一时恼羞成怒拿起不远处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一边玩命扔,一边喊道:“你个禽兽,这是我留给穆玄的,你竟然敢、、、、、、去死吧你!”
穆青敏捷接住了所有的凶器并且来到兰妧身边将她反钳制住,低声道:“你再不走,我也不敢保证你还能留下什么给穆玄。”
兰妧受惊,落荒而逃。穆青放下手中的几个茶杯,不自觉摸了摸唇,勾起一丝笑意。
兰妧回去后彻底清洗了一下嘴巴后又觉得头发碰过他也需要清洗,想了想感觉哪哪都别扭,于是让人给她准备热水又沐浴了一遍。
怎么对他不起效果?难道过期了?
难道他想害的是我!
太可怕了。
韶沐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游神,对于白天稻茈的举动她非常不理解,白天有活儿要干她没时间去琢磨,如今夜深人静,倒睡不着了。问题还没想明白,韶沐就见有人站在她面前,后知后觉抬头看去,一看见是穆玄她立马窜起来张开手把门口堵得死死的。
不准进!
穆玄看在郧度的份上对她一直容忍,从来没对她动气过。
“你是想让你家主子守活寡吗?”
韶沐想了想,感觉好像、、、、、、我还是走吧。
白彥祺在房里侧身躺在塌上,轻轻转着手腕上的镯子,想着辛安许久没有去看娘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思儿成疾,可我要怎么去看娘呢?
“在想什么?”
白彥祺的思绪被打断,缓缓转身看向塌边,瞧见是穆玄吓得坐起身缩在角落里哆嗦。
“你怎么来了?”
穆玄缓缓来到塌边坐下,调侃问道:“不知出现在你房里应该是哪个男人?”穆玄见白彥祺陷入了沉思,她居然真的敢思考这个问题!“你是在思索这个问题吗?”
嗯?对哦,我为什么要思索?
“她说的果然没错。”再无视你几天,你就要把我忘了。
“什么?”白彥祺没怎么听清穆玄的低语。
“有人告诉我,你三天不管教就要上房揭瓦。”
“我为什么要干这么累的事?”白彥祺愣了愣,拉了拉被子,躺下,侧身背对着他,道:“我要睡了,不送。”
穆玄宠溺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坐在塌边看了她许久,一言不发,她看不到他眼中的情,他也不能让她看见。她受伤苏醒之后他就没有去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的伤势怎样了,今日若不是歆潋说的那番话,他不会过来。
“杨悬说你之前落下了腿疾。”
“很久之前的事了,早就没事了。”白彦祺说着,不自觉微微蜷缩双腿。
“怎么弄的?”
“小时候被马踢的,杨夫人医术精湛,早就治好了。后来、、、、、、又被踢了。”说到这,白彦祺感觉自己好像造孽一样,十年之内被踢了两次也是没谁了。
说这些马是组团来报复她的她也信啊。
“是因为后来那次便严重的?”
白彦祺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谁干的?”穆玄不禁咬住了后槽牙,吐气有些沉重。
白彦祺拉了拉被子,道:“一个赶路人。”
畜牲!穆玄心里暗骂道,要让他找出来是谁,定让一千匹马来踏!
穆玄轻轻拿起她帮着布条的左手,他很怕杨悬不能把她的伤疤全部治好,她最受不了身上有瑕疵了。
若让你暂时离开,你会走吗?
“穆玄。”
“嗯?”
白彥祺思虑了一会儿,起身道:“你要是喜欢歆潋,就收了她吧。”
穆玄愣住了,表情逐渐阴冷起来,目光盯着塌上,问:“什么意思?”
“歆潋也是我的丫头,如果你们真的心意相通,我不介意、、、、、、”
“你还真觉得自己很大度是吗?”
白彥祺愣住,穆玄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满眼蔑视,厉声道:“你想让她做妾,永远低人一等?我告诉你,就是要娶,她也只能是太子妃。”
白彥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她,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花了那么久说服自己的事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狠狠甩开她离去了,好像她从来就不陪替别人着想一样。
看见穆玄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歆潋跟韶沐不解对视一眼,韶沐去瞧白彥祺,歆潋去追问穆玄。
“这是怎么了?”
穆玄甩开拉住他的歆潋,怒声道:“你少在她面前胡吣,我的妻子永远只有她一个,其余皆是痴心妄想!”
歆潋怔住,没想到今日的事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她该怎么办?
“歆潋,问出什么了吗?主子什么都不说。”
歆潋看了看韶沐,眼眶的血丝慢慢淡下去,道:“好像,是因为我的事。”
“你?”韶沐想了想,很容易就联想到白天的事,道:“最近宫里都在说你跟太子的事,不会是主子误会了你跟太子的关系,所以跟太子吵起来了?不对啊,主子又不是公主、、、、、、”
“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韶沐听见歆潋喃喃自语,将她拉到台阶上坐下,安慰道:“没事,都是太子的问题。”
“你相信我?”
“嗯,就算所有人都说你不好,还有我罩着你嘛!”
歆潋笑了笑,看着韶沐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禁有些羡慕,数不清的某个过往中,她也是如此、、、、、、她转头看了看屋里,不自觉蹙眉,情况好像越来越糟了怎么办呢?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