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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祎。”
这一声叫唤才是真正让人畏惧的，外面再怎么人声鼎沸，隔了一道墙都可以假装听不见，可只要白善原一发话，此事，就真的盖棺定论了。
白婳祎取下遮眼布，来到白善原面前，行礼道：“爹。”
“外面的事你都听见了？”
“是。”
“王宫那边也知道了。”
“是。”
“王后，要冬祭的面具。”
“爹！可是姐姐已经许配给杨家了！”决不能再让白婳祎“是”下去，不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那又如何？杨家如今敢娶吗？”
“怎么知道不敢？杨家未曾来退亲！”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爹，”白婳祎赶忙把白彦祺拉至身后，只是这次，连韵涟也不帮她拦着白彦祺了。“阿祺只是提醒爹而已，杨家的亲是该退了。”
“姐姐！”“小姐！”
“还是姐姐明事理，果然担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白孟平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字字强调这谣言，让白彦祺险些冲上去扇他。
“白孟平！”若非韶沐拦着，加上白善原那慎人的目光，白彦祺绝不会就这样干瞪着他。
“明日把面具拿来。”
“是。”
“爹！您忘了因何与杨家定亲的吗？”白彦祺跑到转身离去的白善原面前，试图用这件事让他改变主意，怎料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捎过来，让白彦祺耳边嗡嗡作响。
“之前大意了，还妄想拿子虚乌有说事！”
白孟平第一次见白彦祺被白善原教训，差点高兴得笑出声来，嘲讽道：“长姐向来安分守己，你这样诋毁她莫不是嫉妒了？若是舍不得分开，不如同她一块嫁过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姐妹情深能不能抵过共侍一夫的悲剧。
白孟平才得意着，哪想到白彦祺才被打得两眼迷离，竟能转身狠狠给他一耳光。白孟平又不是吃亏长大的，自然下意识就要还回去，手才扬起来就被白婳祎用力抓住，身子也被韶沐和韵涟死死抓着，动弹不得。
白善原没有管他们，他知道白孟平被制住之后就不敢再动手，只要白孟平还想留在这个家，就不会对这两个嫡出的小姐动手，所以他作不作声不重要，倒是在这里被他们碍眼，心烦得很。
“对姐姐出手可不是君子所为。”
白婳祎松手之后，白孟平也恼怒挣开了两个丫头的束缚，带着满心怒火离开了。反正他已经让她们不好过了，何必在乎这一时的不快？
“阿祺。”白婳祎小心轻抚白彦祺的脸颊，生怕碰疼了她的伤处。
白彦祺掀开她的手，赌气道：“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正事。”说罢，她感觉已经藏不住充血的眼眶，赶忙离去了。
“阿祺！”
韶沐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踌躇一二回来对白婳祎道：“小姐只是不想让大小姐心疼而已，等小姐发泄了就会来找大小姐的。”说着，她跟韵涟对了对眼神，追赶白彦祺去了。
“我是不是又让她失望了？”
“小姐哪里有得选呢？小姐，您在外人耳中是神，您在二小姐心里却是真正的神啊。”
白婳祎苦笑一声，转身回屋，喃喃道：“还是绽珂好。”
“哟，这是谁家小哑巴吃了黄连啊？”
爬在凉亭里已经哭不出来的白彦祺听见这调侃的声音，瞥了一眼朝这边走来的柏庾，身后还跟着白凝、白念，又看了看韶沐，只见韶沐一脸心虚，果然是她偷偷喊来的。
柏庾拎起白彦祺的右手惊叹道：“哇，都气胖了。”
“那是打三少爷打的。”
“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我们家小燕子打得手疼呢？不哭不哭，你要是委屈就找我发泄好了，打我不会疼的。”
见柏庾像哄未满岁的孩子一样哄着白彦祺，韶沐忍俊不禁。可白彦祺依旧懒得搭理他。白念一看，这可不行，憋着怒火会有后遗症的。
“婳祎姐姐天生好命，有什么好难过的？”白凝见白念这么不要命，赶忙暗示她别乱说话，谁知白念根本不听使唤，“你该不是在自怨自艾吧？”
“你现在闭嘴比较安全。”
“在荣华富贵面前，哪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情爱？婳祎姐姐都没有反对，你在这自作多情干嘛？”
白凝都已经做好了替白念受罪的准备，韶沐也暗自佩服白念的勇气，正当空气一片死寂的时候，柏庾一声闷哼让所有人揪心的同时松了口气。白念果然不愧是出口成针，就没有她扎不破的伪装，柏庾被白彦祺抓得生疼，但作为一个好汉他是绝对不会喊出来的，可是白彦祺是真的往死里揪，他只要张嘴一定会喊出最响亮的声音，因而只能默默给白念点了个赞。
第二天白善原就把冬祭的面具送到王后面前，王后派人收了面具，跟白善原聊了几句才让他走。
“承蒙王上、王后抬爱，白家荣幸至极。”
“白家二位千金才华出众，这几日连宫里人都知道她们的名声了，首辅果然教子有方。”
“不过是不至于在别人面前丢脸罢了。”
“莫要谦虚，对了，本宫记得白家小姐跟玄儿有些交集、、、、、、是叫、、、、、、彦、、、、、、彦祺？”
白善原愣了愣，莫非她把彦祺当成这面具的主人了？
“是。”
“果然大小姐和玄儿的缘分深着，若是他们能将这缘分紧紧抓住，也是一段佳话了。”
她果然是误以为白家大小姐名为彦祺了，这该如何是好？看来宫里的人并不知道婳祎和彦祺的种种，若是能误打误撞，倒也免了婳祎不贞的风险。
“王后所言极是，臣荣幸之至。”看来，要想办法帮二皇子赢得狩猎了。
“修玊！修玊！”
“杨少爷？哎、、、、、、”
“修玊！”杨悬连跑带跳闯进穆玄的卧室，不见他人，又连哭带嚎带跑加跳地往书房奔去，果然在书房，只是、、、、、、看见华子正在与穆玄说话，杨悬立马安静了，正儿八经站在那里等华子出去。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