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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悬在院中劝了白彦祺许久,白彦祺越发坚定,不但不肯陪他去追白婳祎他们,甚至都不正眼看他了。
“你真的不去找他们吗?”
“不去不去!他是元始天尊还是地藏菩萨?我还求着他不成?!”
“他这是怎么招惹你了?”
“不敢,人家现在有公主招待着,为人处事都不一样了,是我愚笨理解不了别人的意思,无为乃为上策,告辞!”
“二,二小姐!”杨悬见白彦祺句句带刺如绵里针,故不敢阻拦她的去路,只能独自委屈自语,“那我怎么办啊?”
“公子与公主是旧交?”
君贤垂眼,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应该是吧。”
“那阿祺呢?”
什么?
“是桃,”白婳祎逼近一步,目光中多了几分威胁,“还是僵?”
君贤不知是下意识还是心虚后退了一步,没想到白婳祎逼得紧,好似他已经辜负了她妹妹一般,这送命题要是错了,后果不堪设想,当真是不堪设想。
也不知这么将困惑求解于白婳祎是上策还是烂策。
杨悬踌躇良久还是意难平,就算是相见无言他也一定要插入他们之间才能安心!
杨悬疾步赶上他们的影子的时候瞧见他们如此亲近,当下便让红烟蒙了脑子,也顾不得之前总是忌惮的种种有损形象的作为,一边扯着嗓子一边挥着手也不知在跟谁打招呼,就这么做了那根拉开他们距离的杆子。
杨悬正面对着退了几步的白婳祎,傻笑了几下,本想说找她,发觉自己永远只能停留在那个“我”字上之后,便果断转身道:“我找你有事!”
“嗯?”君贤正懵着,杨悬拉着他就跟逃难似的窜走了。
“告,告辞、、、、、、、、大、、、、、、小姐!”
白婳祎看了看苍黄离去的杨悬,忍不住捂嘴轻笑。
“何,何事?”
杨悬停步甩开君贤的手,斥责道:“你还问我何事?”他狠狠推了君贤一下,上前道,“你怎么回事?你跟白大小姐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有关系没有?”
“没有吧。”
“没关系你就离她远点!”
“为何?”
杨悬百般说服才让自己收回了要打到他脸上的拳头,甩下拳,杨悬转了个身,带着胁迫和同归于尽的语气双指指着他道:“她是我的!任凭你是皇子也别想让我拱手相让!”说着,杨悬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收回手,看向地上,喃喃道,“就是日后若是你不悦了,别牵连我家人,还有白家。”
看着杨悬为了白婳祎能有这般鱼死网破的精神,君贤不禁开始自忖,若是对白婳祎的情能给杨悬带来这般果断,那他呢?他能为了白彦祺做什么不敢做的吗?他能为了兰妧做什么不敢做的吗?他能为了所为的那段旧情做什么吗?
是不是,能使他昏了头脑的人便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次日,白彦祺才出了寝宫正边走边思索着应该去找谁的时候,柏庾突然火急火燎冲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往外跑。
“快跟我来!”
这是哪里走水了还是谁难产了?
“你,你要干嘛?”见柏庾不理会,只管拉着她跟逃命一般往前跑着,白彦祺步子小体力少,实在受不住柏庾连拖带拽式的牵引,便一边剥着他的手,一般喘气道,“柏庾!慢点!我跟不上、、、、、、”
“我说你、、、、、、”柏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转身看向白彦祺,见她实在是被为难得很,叹了口气便直接将她抱走了。
“哎!放下!干什么?”
“闭嘴,一会儿告诉你。”
白彦祺见柏庾这般严肃,也不敢再挣扎打闹,一是怕真耽误了什么大事,二是怕自己摔下来。可是这般被男子抱着实在太不雅,她只得将脸往柏庾怀里埋,只愿不要落下什么话柄。
君贤不由自主往白彦祺寝宫走来的时候正巧瞧见柏庾拉着她的手,没一会儿便见她被柏庾抱起,当下他便忍不住要过去将柏庾钳制住,怎料便撞上了一个宫女。
“对不住。”
“没事。”宫女起身看清了君贤的模样后,便拦住了他想继续追逐的步伐,“穆二皇子,婢子正找您呢。”
君贤眺望了一下,已经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想来柏庾是堂堂三皇子,这是他的领悟,白彦祺会有什么不测呢?若是柏庾想做什么,他也拦不住,比如这么一个小宫女就能让他跟丢了他们。
“找我?”
“公主让穆二皇子半个时辰后去找怹。”
“为何?”
“婢子不知。”
君贤来到兰妧寝宫的时候,兰妧正在桃树下捧手接着被微风带入凡尘的花瓣,入世者甚多,任是三头六臂也不能挽回所有。桃树上满满的红绸带已然不见踪影,看起来清爽了许多,枝上花落,花下人怜,眉目随落花徐徐垂下,让人脑中浮现八个字。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倒是配极了她。
“公主。”
兰妧听完宫女的话,欣喜看向君贤,顾不得手上的花瓣,便凑到他身前去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君贤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因为见白家二小姐跟你弟弟太亲近,心里一时气愤便反其道而行了吧?
“公主为何总爱在桃树之下?”
兰妧窃喜,话有深意,道:“因为,我最喜欢桃花,尤其是这一株,喜欢得很,喜欢得一刻不见就魂不守舍。”
桃树、、、、、、
他突然记起,兰妧说这桃树种子是他当年给的,所以,她是在说、、、、、、
“你喜欢什么花?”
君贤思虑了一会儿,道:“梅花。”
“梅、、、、、、”兰妧打量了一下他,道,“不错。哦,对了。前日正准备将那些信件给你看的,险些忘了,如今还有时间,等我一会儿!”兰妧说罢便往房里去了。
君贤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才转移了目光,看她的时候总是不比白彦祺,他虽不知到底喜不喜欢兰妧,可他能确定,有关白彦祺的,哪怕只是一把折扇他也能沉浸其中,而兰妧,就是这么注视着她,他也只有想不失礼貌地离开而已。
桃树桃树,你能否告诉我,当初将你给她,是何用意?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