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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收人钱财就得办事,在这站一站就走实在有所名声,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也不是专业的刺客,不然怎么会用菜刀?
那人大概是赶着回家吃饭,也不跟杨悬耗着了,一刀砍向杨悬左手挥舞着的凳子上,凳子被他劈开了一条缝。杨悬只觉得手中一震,扯着嗓子哭喊道:“郧长流!”
他刚喊完,那人就倒了下去。郧度早就到门口了,就是看着杨悬这模样实在有趣,不忍心打扰,所以迟迟没有进来,直到那人动真格了他才进来打晕了那人。
“不错啊扶伤,毫发无伤。”
杨悬手中的凳子跌落在地,整个人瞬间软摊,他正准备先郧度哭诉,转念想起还有白婳祎,于是一个转身变得坚强起来,还能去慰问白婳祎。郧度着实是被杨悬惊到了,成家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他居然没有求抱抱诶!
“小果子,我帅不帅?”郧度得意转身看向门口的韶沐。
“我的主子!”韶沐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转身往白彦祺房里跑。
“喂,她有修玊管着你急什么!”看来得赶紧带回家才行。
“阿祺、、、、、、”白婳祎想起白彦祺也有可能受伤,也跟着过去了。
“祎祎等我一会儿!”
看来带回家也不能改变什么。
郧度无奈摇摇头,也跟着过去了。没有人注意在不起眼的一间房里,白孟平正气那些杀手没用,默默关上了门。
次日清晨,穆玄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他惊慌了一秒转头看向左侧,白彦祺正坐在桌上擦拭匕首。穆玄起身披上外衣走来,看了看满满当当的桌面:一盆浅浅的血水、一把镜面已经脱落的镜柄,破碎的镜面在一旁堆成了小山,匕首的鞘还有昨日被砍成两截的榆木扇。
榆木扇为什么会在这?
白彦祺擦干净了匕首,放下沾了点血迹的布,察觉到穆玄正充满疑惑看着这残损的扇子,于是一边套上鞘一边淡淡地说:“今早兰妧送来的。”
穆玄不禁暗骂:她现在送过来干嘛?让这“尸体”被遗忘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了!
白彦祺放下经仔细检查确认无损的匕首,想要拿起还未来得及查看的半截折扇,谁知她运气好,一挑就挑了破损最严重的扇面那半截,她才拿起来就感觉扇面有些松动,还没等她打开,扇子里的骨架子就“不打自招”散落一桌了。这些骨架子之前“骨折”的时候穆玄给他粘过一次,因为怕粘不牢,所以一直没有打开过它,大概是昨天那一下对它来说太猛烈了,所以彻底散架了。
“那个,昨天情况紧急,我没想那么多、、、、、、”穆玄也不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紧张,犹如一个因贪玩打碎了古董花瓶的孩子一样。
白彦祺似乎没准备理会他的反应,放下那些木架子叹息道:“还是你的东西耐用啊。”
嗯?
她随口的一句话却让他突然有些恼恨,昨日真正保她无事的不是他,也不是他送的东西,当刀的是她自己的镜子,救她的是柏庾。
“可是它不能护你周全,我也不能、、、、、、”
“下次一定。”
穆玄对白彦祺莫名的四个字惊到了,他不但明白她在说什么,他甚至觉得她在跟六界之外的东西交谈,每一句听得懂了。
白彦祺拿起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得镜柄来到穆玄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镜柄,笑道:“给你当护心镜好不好?这样就没有东西能为我挡刀了,看你还敢不敢走!”
原来是这个意思。
穆玄突然觉得她有些幼稚,但却正合了他的意,她离不开他就是他最得意的地方。穆玄忍住自己的小欢喜,还是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这怎么当护心镜啊?”
“里衣拉紧点就行了,我帮你啊。”白彦祺说着就直接上手了。
“哎,痒啊!”
“你还知道痒啊?”
“你手怎么还是凉的?”
“过了小暑就好了。”
昨日被打晕的两个人经过其他人的商量,决定先绑去柴房让车夫看着,至于怎么处理,等想起来再说。被白彦祺捅了一刀的人身体倒是壮实得很,就这么放了一晚上也没怎么失血过多,海姑娘——跟柏庾有交集的那个女子过来瞧一瞧的时候那两个人看上去面色还挺不错的。
海姑娘蹲下身看了看地上被抛弃的三件凶器,柴刀、菜刀、小刀?海姑娘心里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不禁对着那两人教育起来:“你们这也太不专业了吧?柴刀也就算了,菜刀、、、、、、勉强还行吧,这削苹果的刀是什么意思?这是谁的?”
“我、、、、、、我的、、、、、、”
“活该你被捅!你还挺能抗的,被捅了一刀竟然还这么有精力。”
“应该的应该的。”
海姑娘把小刀随手放掉,看着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哎,你们有一个兄弟跑了,你们说是送你们去见管呢,还是也把你们放了?”
“放,放!”
海姑娘抄起最长的柴刀指向他们,吓得他们后退。“你们还真敢说啊?好在你们没弄出人命只要坐大牢就好了,你们要是砍死一个人,你们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我们知错了。
海姑娘放下柴刀,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们?”见那两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打算遵守作为业余杀手的最后一丝底线,海姑娘叹了口气,道:“从实招来,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
“有人雇我们来的!”二人异口同声,充分展现了什么叫“生命诚可贵,底线算什么”。
“谁啊?”
“一个白面小生,脸有点圆,个子没昨天那几个公子哥高。”
“穿一身褐色圆袍,让我们杀两个姑娘,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心如蛇蝎!”
他们的描述让海姑娘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她正思量着,外面聊聊传来的打斗声扰乱了她的思绪。听着那两人讨论是不是有人打起来了的私语,海姑娘蹙眉看了看出去的方向,拿起菜刀和小刀,让车夫看着他们,便冲了出去。
“哎,先解开我们啊!”他们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站着的几个车夫,笑道,“放了我们呗?”
几个车夫眼神探讨了一下,一个车夫走去捡起了地上的柴刀,他们以为他要来放了他们,还没开心一会儿就见他把柴刀背在身后默默站了回去。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