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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涟上次把碗还去白府回来的时候提起白彦祺说要过来看看小壶,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她没说,白婳祎一直在等着她来,偏偏她在今日发生了小插曲让白婳祎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来了。
再次见到白彦祺的时候,她又是从前那个不懂尘世的小姑娘,激动起来连走带跑,哪里有在宫里那种无奈的模样?
白彦祺只看见了坐在院中的白婳祎,迎面过去并没有看见同样“眼瞎”的小壶,俩人就这样撞个正着,小壶踉跄一下坐到地上。
小壶愣愣坐在地上,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白彦祺感觉腿上一阵冲击,低头看去才发现已经自食其力站起来的小壶。
白彦祺蹲下看着他,他黑溜溜的眼睛配上白嫩圆鼓鼓的脸最是让人难忘。
“你就是那个熊孩子?”好吧,还是被柏庾感染了。
熊孩子?
白婳祎来到小壶身旁,小壶很自然凑过去求带走,白婳祎摸摸他的头,道:“这是小姨。”
小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好像应该喊人了。
“小壶拜见小姨。”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灰绿色小衣裳的孩子奶里奶气地作揖问好,白彦祺只觉得他更像粽子了。
白彦祺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问:“真乖,你大名是不是叫杨二壶啊?”
小壶一脸茫然转头看向白婳祎,整个身体都在说这个阿姨好吓人。
“来也不打个招呼。”白婳祎帮小壶跳过了这个话题。
白彦祺起身,道:“我说过了。”
“多久的事了也作数?”
“五天而已,本来早就来了,不过前两天家里来客人了,我才没来。”白彦祺又把视线转移到小壶身上,伸手道,“小壶跟小姨回房,小姨给你好东西。”
小壶目前还是跟抗拒被白彦祺抱,他还比较怕生。
“你确定要拒绝一个女孩子的怀抱?”
小壶表示,我怎么听不太懂?
“彦祺妹妹这是得了庾三皇子的真传啊?”白凝随后才到,正巧听见这话,便调侃一句。
白婳祎闻声看向白凝,这才知道白彦祺说得客人原来是柏庾。
“熊孩子,舅舅来帮你开个窍,男孩子是不可以拒绝女孩子任何要求的知道吗?不管她多大多小,尤其是、、、、、、’”
小壶表示完全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想找娘亲。
韵涟:“庾三皇子放过我家小少爷吧,他才两岁。”
“正是启蒙的最佳时期啊!”
小壶听不懂柏庾的话,但他知道白婳祎此刻应该拒绝点什么,可她竟然很认真地点头了!
小壶再次怀疑人生。
虽然娘亲经常说小姨各种仙女,可是、、、、、、我是对仙女有什么误解吗?算了,可能是初次见面的方式不对吧,娘亲不会骗人的。
“乖。”看着小壶扑动扑动过来,白彦祺欢喜去抱起小壶,还没让他双脚离地,白彦祺就把他松开了。“抱不起,你还是自己走吧。”
、、、、、、
小壶把白彦祺领到自己的房间,转身见白彦祺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盆花来,看见那红艳的花朵,小壶发出了双重惊叹。
“小壶,这些小人都是给你玩的,随便玩。”
白婳祎看了一眼结了四五个小石榴花的盆栽,故意问:“哪买的?”
“这是我亲手抚养长大的。”
白彦祺话音刚落,小壶就已经让盆栽重回秃子的模样了。韶沐是看着白彦祺每天如何精心呵护这盆栽的,也是她两年的心血,就这么被小壶辣手摧花,他当然忍不住想去教育一下。
“小少爷,这可是我家小姐一年的心血啊!”
“本来就是给他摘的。”白彦祺安抚住韶沐,转向小壶,作惊讶模样道:“你全都喜欢啊?”
“小壶,摘了这么多姑娘的根,要供起来她们才不会来找你哦。”
原来娘亲没有骗人,小姨真的是仙女。但是这个叔叔好可怕。
小壶被柏庾一本正经的模样吓得将手中的小人都掉了。
白彦祺看见滚落一地的果子,忍不住接嘴:“呀,摔疼了可就糟了。”
大家都在看着小壶的反应,连白婳祎都没有做任何举动,小壶算是知道什么是亲娘了。
大家都以为小壶会去找娘亲,没想到他居然把小人一个一个捡起来,然后在盆栽里摆放好,随后一股脑扑向柏庾,抱住他的小腿用头蹭着撒娇。
柏庾暗自感慨:这娃有前途。
“我跟它们又不熟。”
小壶抬头看了柏庾一会儿,二话不说利索跑去蹭白彦祺。
“小子,你也知道没有白彦祺搞不定的人啊?你娘这课前预习做的不错啊。”
“姐姐才不会这么说,一看就是姐夫教唆的。”
白婳祎:“他此刻不在,随你怎么说吧。”
“姐夫去哪了?”
白婳祎看着白彦祺愣了一会,回神道:“开颅堂。”
“他那个堂不是没什么生意吗?跑过去干嘛?”柏庾顺嘴嘟囔一句。
“谁说没生意的?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不用营生啊?”白彦祺回嘴。对于姐姐心上人的维护工程还是要做好的。
“你不也一样?”
“不是你们成天说女子是相夫教子的吗?”
“我可没说。”
韵涟见他们又开始拌嘴,默默拉着韶沐把小壶抱走了。
“三皇子怎么又回来了?”白婳祎出声才让他们停止了“战火”。
“我收到阿姐的书信,说让我接她回去。”
“她此刻是王妃,你怎么接她回去?”
“离了。”柏庾说得云淡风轻。
白婳祎惊愕困惑,白彦祺解释道:“半年前兰妧就三天两头找我帮她写和离书。”
白婳祎理解不了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情况,就当兰妧玩腻了吧。
“什么时候走呢?”
“走?”柏庾冷笑一声。
白彦祺道:“昨天我去打探了一下,兰妧可能不是很想回去。”
白婳祎蹙了蹙眉,暗暗叹气,拉着出去,道:“你们想怎么玩都行,别出乱子。”
屋里不知为何又只剩下柏庾和白凝尴尬相处。
“我很不靠谱吗?”
白凝又尴尬又紧张,低头不说话。
晚上杨悬回来的时候小壶正在床上听着白婳祎日常讲他仙女小姨的故事入睡。
“他怎么在这?”
“你吓到他了,他说要跟你断绝关系。”
“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赶着回来了吗?”
“是挺赶的,赶在子时之前回来。”
“我、、、、、、”
白婳祎见小壶睡熟了,轻轻起身走到杨悬身边,问道:“那只鸽子已经飞走了,是谁养的?”
“长流。”
“你今日不止去了开颅堂对吗?”
杨悬没有回答,看着她支支吾吾。
“下午阿祺来了。”
“是吗?你们聊得很开心吧?让她常来啊。”
“你去见太子了对吧?”
看见杨悬突然的表情僵硬,她知道是这样了。
“你有事瞒着我?”杨悬躲避,她追问,“你去见谁了?”
杨悬犹豫许久,正想搪塞,白婳祎突然问:“是白念?”
杨悬的心都骤停了,恰好这时小壶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发出嘤嘤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走到塌边看了看迷糊醒来的小壶。小壶迷离间看见杨悬,有些害怕,喃喃道:“不要、、、、、、他。”
“小壶,爹爹不是故意的。”
“不要不要!”小壶见杨悬靠近,浑身都在抗拒,眼泪都挤出来了。
白婳祎见状,让杨悬先站一边去,安慰小壶道:“小壶,爹爹来跟你道歉了,你不能当小气包哦。”
“小壶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小壶嘟着嘴想了想,很不情愿看了看杨悬,抓着白婳祎的手埋头继续睡。
“他明天就忘了。”
“我竟然被儿子赶到书房去睡。”
“谁让你自己造孽呢?”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