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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他固然欣喜,脑中萦绕的东西瞬间化成空白,可白日的醋意也随之涌上心头压制了他的欣喜,他并不想去迎她,不想她走,又不想附上去,缓缓来到前院中间,便停下了。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柏庾在报复我呢。”
之前是杨悬,现在是柏庾,她口中就没有提过他。
白彦祺见他不做反应,心里更加紧张,她真不知该怎么与他正常交流,于杨悬相较,她只是不会口吃而已。
“柏庾今日带我去看戏了,离昭的戏班,那是我见过最让人意犹未尽的戏。你知道吗,说他们是神仙也不夸张,股掌间任改日月冷暖,花落星辰。真的好绚烂,你要是也在就好了。”
君贤听她滔滔说着柏庾带她见的景观,她越激动他便越生气,直到她最后那句“你要是也在就好了”突然让他如释重负,他希望他没有误解她的意思。
“他待你很好?”
“柏庾吗?他可不能亏待我。”
“是吗、、、、、、”
“对呀,他要全心全意照顾我的嘛,所以、、、、、、所以你想起什么了吗?”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不曾。”
白彦祺撇撇嘴,侧身随意走了几步,道:“我还以为你想起我跟你有仇了呢。”
“仇?”
“若非如此,你为何今日不待见我?”
我、、、、、、有吗?是因为、、、、、、
“连我的糖葫芦你都不要,”白彦祺说着,喃喃嘟囔了一句,“我都没有给柏庾的。”
“我没有不要,它还在这。”
白彦祺激动转身,看见君贤拿在手中的糖葫芦很是欣喜。
这糖葫芦他一直拿在手中,只是天色太暗不起眼罢了。
“公主要的时候我也没给她。”
“那你怎么不吃?”
“我不吃糖。”
“你真的不吃糖?我也不吃糖、、、、、、那为什么不给公主呢?你还要留着它长虫不成?”
“你也没有给三皇子。”
“那,”白彦祺一边说着,一边踏着地上的石子低头绞手,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道,“是因为、、、、、我吗?”
君贤愣住猛地看向她,一时哽咽不知该说什么,要承认吗?
白彦祺不禁自喜,抬头道:“我该走了,明日再会。”
君贤怔怔目送她离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重新包好逐渐融化的糖葫芦,还是吃了吧。
“可算是回来了!如何?”韶沐一边迎上去给白彦祺解了披风,一边问道。
“他没想起什么,我倒有一个问题。”
“什么?”
“别人的戏班红的都是角儿,怎么离昭的戏班红的是那个辛紫陌呢?”白彦祺说着,仔细盯着韶沐的模样。
“因为他厉害啊。”
“多厉害?”
“戏班里那些离昭人用的是天生的幻术,他用的不是,他不是离昭人不懂幻术,他变的都是真真的东西。”
“变戏法?”
“是啊,以假乱真,连离昭人都不一定能看出来呢!”
“这么厉害啊?练了很久吧?”
“那是天生的资质!十年前加入戏班的时候他就已经会了。”
“你很了解他嘛。”
“我、、、、、、”韶沐突然怔住,低头紧张道,“小姐!”
“如实招来。”
“我、、、、、、”
白彦祺注视着她,悠悠敲了两下桌子,一副下最后通牒的样子。
“小姐恕罪!辛紫陌是我兄长。”
“兄长?”
“婢子自幼双亲离世,无以为生,兄长大不了我多少,他不想我做万人唾弃的戏子,便精心寻了小姐府上将我卖了,他说等他有地位了就带我走,可我舍不得小姐,就没有见他。两年前他们受大皇子邀请来了裕酋,我躲开了他,可他必竟是我唯一的亲人,怎能不想?”
“所以你百般要求让我带你去看戏。”
“婢子不该欺瞒小姐的!”
“起来吧,我记不住那么多。”白彦祺说罢,一副听了无聊的故事一般且听且忘,起身去床边准备睡觉。
、、、、、、、、、、、、、、、、、、、、、、、、、、、、、、、、、、、
“公主,黄公子来了。”
兰妧正欣喜拆着桃树枝桠上的红绸缎,听见宫女禀报时愣了一秒,一时间不知宫女所言何人,反应过来后立刻放下了为拆完了绸缎快步去门口将君贤拉了过来。
“你来得真早,快来看,”君贤被她突兀拉住手腕很是抵触,想要推开她的手又怕不敬,只能暗暗抵触。“这是你给我的种子,我一回来就种下了,已经这么大了呢!”兰妧沉浸在自己的欢快之中,不曾注意君贤已经将手抽了回去。
“我每想你一次就系一根红绸,系满了就用拆来代替,这么多年了,这桃树从来都没有空过。”
我怎么觉得有点招架不住这思春少女?
兰妧拆下一根红绸,拽起君贤的手将绸缎塞进他手里,期盼问道:“可感觉到我的思念了?”
我、、、、、、惶恐。
兰妧没有在君贤身上倾注太多目光,很快又仰望着桃树,喜悦道:“我就知道月老真的存在,它们真的把你带来了!”
虽然他一直没听懂兰妧在说什么,不过这一句他应该没有误解。
“我不是来、、、、、、”暹遏找你的。
“你来!”兰妧又将他拉到了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摸索了一下发髻,拔出凤头钗呈现再他眼前,道,“还记得这个吗?”
这个、、、、、、是什么?一支钗?
“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之物,我等了十三年,你终于来娶我了!”
“公主,我、、、、、、”君贤受宠若惊,吓得窜了起来,险些被石凳绊倒。
不是说帮我恢复记忆的吗?怎么感觉被骗婚了?
兰妧见他这般惊恐,疑惑缓缓起身,问道:“你怎么了?”
“我不认识你,不,我不记得你,我来暹遏不是为了你。”
兰妧失落了一下,很快就笑了笑,道:“我都忘了这么大的事,没事,就算是鬼使神差你也还是从裕酋来到了我这里。那我们从头开始,”兰妧缓了缓自己凌乱的思绪,道,“你还记得你的姓名吗?”
“黄仲子。”
“什么黄仲子,这么难听的名字怎么配得上你呢?你叫穆玄,”兰妧说罢,意识到需要笔墨,便让人去取了笔墨。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