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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妧走过去将未收好的扇子递给他,路过石凳的时候假意被凳子绊倒,手中的折扇被她扔得老远,君贤见她的头将要磕到石桌上,顾不得折扇,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兰妧很是欣喜,看来在他心里,她还是比这宝贝更宝贝的。
君贤将她扶起之后便立刻去捡折扇,可是折扇已经有些损坏了,扇面有些松弛,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完整收起。
“穆玄!”兰妧欣喜来到君贤身旁,却被他突然阴暗的模样吓得矗立。
“好玩吗?”
“我、、、、、、”
“你什么都可以玩是吗?”
“穆玄、、、、、、”这一刻兰妧知道自己玩大了,她不该拿别人珍重的东西用来打赌的,可是后悔已经于事无补了呀。
杨悬追着过来的时候正见君贤黑着脸跨步从他身旁擦过,要不是他躲得快,可能就被撞出内伤了。
杨悬看着这一个跟吃了炸药一样,另一个跟被点了穴道一般,吓得站在门口进退维谷。
这是,怎么了?
在白彦祺的带领下,柏庾很快就追上了还没出京城的姜偌婠,他拦住姜偌婠求她让他将她送出城去,姜偌婠思量了一下,没有拒绝。一路上,柏庾在外架着马车,白彦祺和姜偌婠坐在车里,三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城之后,白彦祺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慢慢走远的两人,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柏庾看上去很难受,尤其他越笑,她越心疼他。
“我现在知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了。姜姑娘,看在我阿兄和我照顾了你这么久的份上,跟我说句话好吗?什么都行。”
一道微风的时间,好似枯萎了路边稀少的青草,吹落了宫里的桃花,吹红了某处的枫树。
“谢谢。”她的声音很短促,明明可以随风散去,可还是让风送入了他的耳中,刻在了他的脑中。
“谢谢。”他释然一笑,像是一饱耳福了一般。
姜偌婠看他这样,心里一阵愧疚,本来就是她的一场意外扰乱了他的生活,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看了他几秒,抱剑行礼,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她看了看抱在手中的剑,她从前不会这么双手抱着剑走路的,看来在宫里待久了,都忘了本性了。
这剑,还是他的剑,也不知道他没有剑了,沈剔阳能不能保护好他,隔了这么久,她也没有从前那种想日夜缠着他的冲动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方,是否毫发无伤?何时,才能再相见呢?
也罢,也许他们三个再也不会相见了。
她还记得庄轻罗的话,一生,一死。
姜偌婠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她知道他会一直注视到她消失在他眼前的。
如果从前没有他,也许她会为了柏庾一颗热忱的心留下的,可惜、、、、、、
“柏庾,你很好,可惜曾经沧海,对不起。”
“谢谢!”
你能叫我一声柏庾,一切都赚了。
姜偌婠再次行礼转身离去,这次便是真的离去了。她不在抱着剑前行,右手持剑大步走了没多远,便御剑离开了。
看见她御剑飞行的那一刹那柏庾便明白了,他们相逢就是一场意外,阿兄说她不属于这,她果真不属于这,也就永远不会属于他。
袖中的一对泥人终于可以出来透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泥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转身回到了马车。
这泥人他本来是准备撒泼打滚让姜偌婠留下至少一个的,听她那声谢谢之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彦祺在轿中目睹着这诀别的场景,尤其看见柏庾拿出泥人的时候,竟忍不住泛出无意义的泪水。见柏庾回来,她赶忙擦干净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触动,连柏庾都没有哭,她哭什么?她跟姜偌婠又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为了柏庾得不到的情吗?她觉得不是。
“坐稳了,回家咯!”
古道,西风、、、、、、
“柏庾,你还会没心肺得吗?”
“当然,要心肺何用?用来伤吗?”
也是,要它何用?
回宫后,柏庾没有说要送白彦祺回去,她看得出,他再怎么装得洒脱,也是需要沉闷一会儿的,早点沉闷总比日后抑郁了要好。
白彦祺才和柏庾分开没多久便见杨悬匆匆朝她跑来,好像寻了她挺久的。
“二小姐!你姐姐找你呢。”
“何事?”
“为了那位公子啊,他今天从公主那横冲直撞出来就把自己锁房间里了。”
“为何?”
“我不知道,所以让你去找你姐姐啊。”
“她知道?”白彦祺没等他回答,一边看着他一边就跑去了白婳祎房中。
“姐姐!他怎么了?”
“为了折扇,杨悬说公主拿了他的扇子,我想没有别的原因了。”
扇子、、、、、、
白彦祺看了看白婳祎,收到她认同鼓励的目光才转身去了君贤寝宫。
白彦祺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等了五秒,轻声喊道:“君贤,我可以进来吗?”
没一会儿,白彦祺还没站直身便见君贤迎面打开了门,莽撞相视,短暂的一眼,她看见了他略微红润的眼眶,哪怕他很快就遮掩了过去。
“陪我去看日落好吗?”
找柏庾借令牌的时候,柏庾没有问便将令牌扔给了她,连着马车一并给了她。来到山头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下,午餐时间就这么顺着过去了,二人也没有饥饿之感,大概是各有伤感,无心食欲吧。
“为什么那么生气?”
君贤知道,他今天撞见了杨悬,杨悬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她们的。
“公主弄坏了我的扇子。”
白彦祺笑了笑,问道:“你是孩子吗?一把扇子而已,又值不了几个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一样!”
嗯?
“不一样。”这一声,比刚才平淡了许多,坚定了许多,像誓言一般。
“什么不一样?”
“这是你给的扇子。”
白彦祺隐隐读出了他的意思,身子有些发热,说话也变得不那么顺畅。
“我再,给你一把就好了。”
“不一样,这是第一个。”
白彦祺感觉有些胸闷气短,她转身低头走了几步,道:“你是,没有收到过礼物是吗?其实,没那多什么第一个第二个的,每个物件你都有第一次收到的时候嘛。”
君贤急促往前走了一步,道:“她抢的不是扇子!”
(因为手机前两天去别人家做客了,一时半会儿乐不思蜀,但是它还是个宝宝不会自己打理自己,所以、、、、、、你们懂了吗?)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