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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妧代父王、母后、王祖母向王后姨娘问安。”
“姨娘?”
“先王后是兰妧的表姑姑,小时候的事虽然兰妧不太记得清,但您和姑姑情同姐妹的事情祖母时常和我提起,还说,务必要喊一声姨娘,让您知道祖母心里已经将您当作家人了。”
兰妧的话让王后满心欢喜,更加喜欢这个远道而来的“亲戚”了。
“快起来吧。”
兰妧起身之际,一个宫女轻步攒行来到王后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王后立马变了脸色,带着一丝责备小声道:“不是说了让他这些天不要乱走吗?怎么又不在?”
王后看了一眼兰妧,怕她问起,便道:“屋子已经收拾好了,舟车劳顿,你先去休息吧。”
“辛苦姨娘。”
这孩子真心惹人喜欢,本打算让玄儿见见她的,这孩子怎么又乱走?
“主子有意把公主给咱们二皇子?”王后身旁的贴身女官稻茈低声询问了一句。
稻茈是王后一手提拔培养出来的贴身侍女兼唯一的女官,是心腹也视作亲人,向来王后都会询问她的看法,综合考虑,哪怕她说了惹王后不悦的事,王后也不会责怪她。因此宫里的人乃至前朝都要给她几分颜面。
“你觉得呢?”
“恐怕要问问玄主子的意愿了。”
“你觉得玄儿不会喜欢她?”
“玄主子要真有心,便不会这时不见人了。”
“那是他们没见着,来日方长,谁说得准?”
“是。”
“往后让他们多熟悉熟悉,知道吗?”
“明白。”
穆青来到寝宫见房门是关着的便生了疑惑,在门前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等到有宫女路过,才移步过去拦住了那宫女。
“大皇子。”
“你们进过我的寝宫?”
宫女看了一眼寝宫,道:“大皇子吩咐过,婢子们不敢越界,今日不曾有人在附近待过。许是、、、、、、成妃主子来过?”
穆青思虑了一会儿,让她离开了。沉步走向门口,利落打开门,扫视一圈,屋内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应该也没有藏人,真如那宫女所说是成妃来了,还是、、、、、、门后?
穆青没有立刻去检查门后,他要看看是何人,有何意图。他慢慢往眼前的茶桌走去,目光一直暗暗注意着门侧,没过两步,果然有人小心翼翼扑了过来。
穆青敏捷反手抓住那个窜出来的人,本以为是个刺客,没想到是个衣着华丽,面目清雅的女子。
来者正是兰妧。
之前她遇到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是宫里的人,满脸祥和,跟她说穆玄的寝宫就在这。她本想给穆玄一个惊喜加惊吓,没想到把自己吓了一跳。
“何人在此作怪?”
作怪?你居然这样说一个女孩子?
就算我真的想作怪你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嘛!
“怪人因何在此?”
穆青与她眼神对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姑娘实在不合适,便放开了她。
“这是我的寝宫。”
“你的?”兰妧这才心虚起来,“刚才有个人跟我说穆玄的寝宫是这里、、、、、、”
穆青知道她是来找穆玄的,便转身出门去了。兰妧跟来之后,穆青面朝右边,道:“那边,左右左。”
好一会儿,穆青见兰妧没有动静,缓缓转身才看见她一脸懵地看着他。
好吧、、、、、、
早听闻暹遏公主要来宫里,此人穿着华丽不似裕酋人,想必就是兰妧了。
既然是客人,那就带个路吧,还能怎么办呢?
“跟我来。”
“谢谢。宫里人都像你这么好的吗?”
“我很好吗?”
“当然了,你是我在这里见过第三好的人了。你叫什么?倘若你真的带我找到了穆玄,我一定满足你一个要求,随便你说。”
“什么要求都可以?”
“当然,好人是不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的。”
“不必了,你不说见过我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为什么?你是罪人?你是私生子?你、、、、、、”
“你再啰嗦,我就回去了。”
“别别别,我错了,我安静,我很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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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这衣裳于此次出演有多重要,稍有差池整个舞坊都该去黄泉路上挣孟婆汤喝了。坏了也就罢了,你竟刻意隐瞒,是要在进宫之前告诉我,好让所有人的下场犹如此布吗?”阁楼上的女子随手将手中的名贵布料往身后抛去,被她训斥的丫头头都不敢抬,浑身散发着歉疚之意。
“还不去捡来!要让那东西挡道吗?”
阁楼下,街道。
“你是痊愈了,可你们家那氛围快把我憋病了。”
“你日日来看我,原来是闲得慌?”
“可不是闲得慌?你又不能陪我玩,你们家那四姑娘也突然不来烦我了,那两位堂小姐也是只能偶尔瞥见个背影,你再不陪我出来走走,我都快觉得自己活在幻境里了!”
白彦祺缓缓看向身旁的柏庾,调侃道:“你是想念念和凝姐姐了,还是想白妍翘了?”
“当然是想你了。”
白彦祺心里翻了个白眼,弃他而去。韶沐在一旁提醒道:“庾皇子,您这一套对大小姐、二小姐还有堂二小姐都不讨好,当心挨打。”
“那就是说,还有白凝小姐咯?”
白彦祺见他打白凝的主意,当即转身要质问恐吓他,还没开口,柏庾立马将她拦至身后,等她再定睛看去,脚下多了一摊布料。
韶沐见这布料差点砸到她家小姐,气愤道:“谁这般自私,催促阎王讨债不成?!”
韶沐见白彦祺一直盯着那布料,好像有些疑惑,便替她将布料捡起来,捡起来才知这布料有多值钱,刚才没仔细看,这花纹,这色调,这手感,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还从未见过如此名贵的布料,谁这般不知珍惜?”
白彦祺在韶沐打量布料的时候,看见布料上若隐若现烧痕,道:“不是不珍惜,是无法珍惜。”
跟着白彦祺的目光,柏庾也看见了那烧痕,夸张道:“哇,好大一个洞。” 此间无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