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噩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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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哒——
砰——
仓库紧闭的铁皮门被人一脚踹开,随着磕哒的脚步声响起,踩着手电光晕走入的,是一双血红色的镶钻高跟鞋。
安恬颤抖的撑开眼皮,只一瞥就再次闭上了眼。乙醚的药效还没完全散去,她人虽然醒了,可脑子却昏沉得厉害,别说现在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就算没有束缚,她也根本没有力气动弹分毫。
下颔被鞋尖挑起,安恬不得不再次睁开眼来。
只是一眼,安恬虚睁的眼眸就不禁霍然一瞪。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苍蝇似哪里都能见到的童欣雅!
“童欣雅,居然是你!”安恬恨恨的想要偏开头,下颔却被鞋尖更加用力的往上一挑,顿时屈辱的涨红了一张脸。
童欣雅穿着一身和皮鞋相衬的血红色低胸包臀修身连体超短裙,一头酒红色的直长发,浓妆艳抹,一张和安恬同样精致好看的脸给糟蹋得惨不忍睹,活脱脱就是一午夜夺命的艳鬼。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是两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瘦高。
“是啊。”说着,童欣雅收回了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恬,眼神阴冷得仿似附骨之疽,威胁意味十足的瞥了瞥安恬的腹部,“你好像很惊讶?”
“你想怎么样?”感觉到童欣雅的视线,安恬本能的想要把肚子的脆弱给藏起来,却无能为力,脑子里猜想着童欣雅绑架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安恬暗压下内心的不安,尽量平稳的声音和她周旋,现在的体力伺机脱险是不可能,但能拖延一时是一时。
童欣雅闻言笑了,蹲下身,一把扯住了安恬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要你消失而已。”
“杀人偿命,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杀了我,你以为你跑得掉?”安恬心里咯噔一跳,却强撑着不露声色。
童欣雅不以为然,松开安恬的头发站起身来,朝身后的瘦高男人伸出手。
男人默然将一个精美的纸盒交到童欣雅手上。
童欣雅慢条斯理的打开盒子,抖出里面折叠整齐的白色礼服,霍然是安恬婚礼上要穿的婚纱。
“你……”看着婚纱,安恬愕然一怔。婚纱怎么会在童欣雅手上,明明应该在家里的啊,对方是怎么偷到的?!
这么一琢磨,安恬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想要深想,思绪却无法集中,很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童欣雅提拎着婚纱,对着安恬诡异一笑,随即就在她惊诧的目光下,点燃打火机,将手上这件制作精美的婚纱给一把火燎了。
再次蹲下身,童欣雅一巴掌甩在安恬的脸上,“婊子!”
“呵……不敢抢你的头衔,不管是几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是顾家承认要娶的媳妇儿,我堂堂正正,可没有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口口声声爱顾裴琛,结果却跑去和我前男友当小三!”眼看婚纱被烧,安恬气得要死,再被‘婊子’一刺激,当即就恨声反讥道。
“死到临头,你就嘴硬吧。”童欣雅笑容狰狞的冷哼一声。
想到那件烧毁的婚纱,安恬眼睛一眯,“你以为杀了我,裴琛就会和你在一起,就会多看你两眼吗?”
“他当然会看我,不止看我,他还会爱上我,我们会结婚,白头偕老生儿育女!”事到如今,童欣雅也不隐瞒,“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背着你早就滚过无数次床单了,我肚子里,正揣着我们爱情的结晶,月份还不比你的小多少?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被沦落成任人唾弃的私生子,所以,只好委屈你去死了!”
“不可能!”安恬不相信,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童欣雅腹部看去,然后真的就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童欣雅的肚子居然比自己的大!
她真的怀孕了?是顾裴琛的孩子?
那一瞬间,安恬只觉得五雷轰顶。
不,不会的,裴琛怎么可能会和童欣雅有孩子,都是骗人的,对,都是骗人的!
安恬不愿相信,潜意识也觉得不该相信,但童欣雅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剜进安恬的心口,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看,我和裴琛都破镜重圆了,你夹在这中间还有什么意思呢?”童欣雅欣赏着安恬的狼狈,笑咧的血红的嘴,狰狞又阴森,“所以,你该死!”
“你以为我死了警察会放过你?顾家会放过你?”安恬都没来得及伤心欲绝,就被童欣雅狠戾的杀气给惊到了。
“放心,我还要和裴琛双宿双栖呢,当然不能问罪枪毙。”童欣雅笑得邪气,说着做了个手枪的手势,对着安恬脑袋,嘴里发出砰的一声伴奏,“是你自己走到西郊这棉厂仓库的,隔壁仓库还被挪用放着违禁易燃品呢,一点火星着,一把火烧个干净,死无对证。”
自己到西郊棉厂仓库……
不对啊,自己不是和裴琛一起陪着孩子在游乐场的吗?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安恬脑子迷糊的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有抓不住那一丝的异样之缘,但死亡的恐惧却潮水般涌来,侵袭着四肢百骸。
想到有可能真的会被烧死在这里,安恬就禁不住脸色煞白,浑身都因恐惧而抑制不住的微颤起来。
“怎么样?知道我肚子里怀着裴琛的孩子?是不是深切的感受到了被背叛的痛苦?是不是在懊恼自己有眼无珠抢了不该抢的男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啊?”看着安恬瞬间变得煞白悲愤的脸色,童欣雅心情大好的站起身来,却是狠狠一脚踩上了安恬的眼睛。
“啊!”
噗嗤一声,陡然的剧痛中安恬甚至听到了眼珠爆裂的声响,在鞋跟儿拔离的瞬间,鲜血如柱喷了安恬满脸。还没待她从剧烈疼痛的痉挛中缓过劲儿来,另一只眼睛也被鞋跟儿一脚踩爆。
“有眼无珠啊安恬,下辈子投胎,记得把眼睛擦亮点,可别再眼瞎的觊觎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就着鞋尖踢了踢安恬痛得直颤的脑袋,童欣雅退后一步,冲身后站着的两人示意的扬了扬下巴,“点火!”
两人点点头,迅速将两桶汽油绕着仓库浇淋一圈儿,随即和童欣雅一起转身往门外撤,走到门口,瘦高男人擦燃打火机往里面一扔,大火砰然一声蹿跃而起,很快将整个仓库吞噬殆尽。
任由大火肆掠着全身,安恬却奇怪的感觉不到烧灼的痛苦,正纳闷儿,火光里就爬出一个光溜溜的小婴儿来,冲着她挥着胳膊哇哇大哭。
“妈妈救救我!妈妈我不想死!妈妈救救我妈妈!”
婴儿看着不过几个月大,居然哇哇大哭着张嘴就喊了起来,口齿伶俐好多几岁的孩子都赶不上,声声凄厉,堪比魔音穿耳。
安恬一个激灵,猛地从惊醒过来,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浸湿个透却不自知,直愣愣的瞪着眼,眼神却空茫没有焦距。
没有大火,没有婴儿……
原来是噩梦啊……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瞬间被所处的环境给惊到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她真的是被五花大绑着,被抹布堵嘴扔在墙角。
不过和梦里不同的是,这里不是仓库,土墙瓦房,倒更像是民居。
噩梦变成了现实,安恬却没有梦里的恐慌,情绪反差的平静,除了打量环境,居然还有心情回味那奇葩梦境。梦到绑架就算了,居然还恶心的梦到童欣雅和顾裴琛滚床单珠胎暗结,这奇葩的神展开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这是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潜在心结?
不过安恬也就自我调侃了一下,眼下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她可不想真的像梦里那样被烧死或者害死,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从瓦缝间透进的白光可以确定,现在还是白天,只不过屋子没有窗户,封闭的整间屋子都黑沉沉的,只能靠着头顶瓦缝间丝丝缕缕透进的光线照明,白天还好,这要到了晚上,肯定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门紧闭,门外却很安静,她这都醒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的。
安恬盯着紧闭的房门眯了眯眼。
绑架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被反剪绑着的手却试着挣了挣,不过绑的太紧根本挣不开,安恬也不白费傻劲,扫眼四处蹩摸,企图找到点称手的利器。
电视剧里的绑架戏码都是这么演的,不能光等着别人来救,自己也要冷静自救。
可现实却相当打脸。
安恬蹩摸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帮助隔断绳子的利器,果然电视都是骗人的,只有故事里才能变身打不死的小强,现实中特么就是分分钟被玩儿死的节奏!
根本没办法自救,安恬却不敢泄气,干脆蛮力挣扎起手腕来,没一会儿功夫,脸上就起了薄汗。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砰的推开了。
一个人踩着晕白的光晕走进门来,没有梦里的夺命高跟鞋,来人穿着白球鞋,桃粉色的运动衫,脸上淡妆为施,高高扎着马尾,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童欣雅!
看到童欣雅的一瞬间,安恬猛地瞪大了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原来梦境真的会和现实重叠的!
绑架自己的是童欣雅,那这还能有活路吗?!
“童欣雅,居然是你!”看着步步逼近的人,安恬因为坐在地上只能昂着头,却一眼对上童欣雅居高临下凌厉到近乎偏执的目光,阴森而狰狞。
“对,是我。”童欣雅点点头,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安恬的右边脸颊,“安恬,你现在明白了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我两不相干,我可不记得需要还你什么。”安恬任由她拍着也不躲,嘴角却噙着倨傲的冷笑,“如果你指的是这张脸,那你也怪不到我头上,你又不是我生的,长得像我,那也是你妈的错。”
童欣雅眼睛一眯,戾气乍现。
安恬却话锋一转,“童欣雅,你当真爱顾裴琛吗?” 禽意绵绵,总裁的心尖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