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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的时候,那天的经理站在旋转门外。
“夏……夏小晚?”他满眼的惊喜。
“你……认识我?”小晚有点意外!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是高中同学啊。我叫陶逸飞!”
“噢,想起来了。我说呢,中午的时候,就看你眼熟,但没敢认啊!”恍然大悟。
“我认出你了,所以才过去的,但你当时,只当我是路人,我也没好意思冒认皇亲国戚!”
“真不好意,伤你自尊了,不过今天我同事在这里聚会,改天再聊吧!”
“哦,那我带你过去吧!”
“那就谢谢老同学了!”这个人,眼比天高,一向俯视他人,今天倒是换了个模样!
“别客气,小晚,需要什么尽管点,今天算我的!”
“没理由一见面就让你大经理破费,不过,还是谢谢你!”
“老同学了,小晚别这么客气,也不用有什么负担……这边请。”
陶逸飞把小晚送到二楼包间,小晚跟众同事打招呼,落座后,他真的告诉大家,今天他埋单!
众人虽心里高兴,但表面还是客气一番,急诊主任,还站起来跟他握手。小晚看看他,无奈地点头。陶逸飞跟服务员交待了什么,转身跟众人道别出去了。
点菜的程序都省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陆续地摆上了桌面。大家赞叹夏医生真有面子等等,等等……
大家都知道小晚不喝酒,刚开始有人提议不被响应,也就不提让小晚喝酒的事儿了。小晚独自喝着果汁,跟几个护士聊着。主任先端起酒杯,庆祝小晚和佟杨调到外科大展鸿图,以后大家和谐相处,努力工作等等……
一桌人,一人一杯地敬着,一圈又一圈地下来,好多人已经有点多了……
今天这一大桌,平时大家都在一起工作,没有陌生的感觉,男士们无所顾忌地吃着喝着聊着,更因为工作之便,有着各自暧昧的对象,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聚会了,大家都敞开胸怀,尽情地喝着,似乎这里,改成酒吧了……
佟杨右边是小晚,左边是陆昊,不胜酒力的她,有些微醉了。小晚劝她少喝点,她说高兴,就应该尽兴。而且明天她休息。
看向陆昊,他的反应更让小晚无奈。他根本不看小晚,自己也一个劲儿的喝,好像不喝倒,对不起谁似地!
这样的气氛,失了原本的意义,而变得有点沉闷。小晚借口去洗手间,独自到走廊呼吸下新鲜空气。
站在窗前,外面已是万家灯火,街道两旁边商铺林立,霓虹闪烁,汽车川流不息。
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有人走远了,有人走近了……
站在走廊的,不只小晚一个人,还有陶逸飞。
小晚一出包间,就看到他了,但他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小晚,也只当没看到他,不然,就是谢来谢去的,不会散了吗?
散了?
唉……那个人,放过她一次鸽子了,今天,下午明明说有事找她,不但没来,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或许他又没事了,只是自己自做多情而已……
小晚站了好一会儿,又去了洗手间,再转身回包间,看里面的情形,有点变样儿了……
小晚看佟杨已经醉倒,顾不了别人,抢过陆昊手中的酒杯,陆昊一看酒杯没了,直接用瓶喝,小晚再抢过瓶……
几个回合下来,陆昊抢不到酒,认命地坐回椅子上,不像别人醉酒扒在桌上,而是仰头靠在椅子背上。斜倚着身体,看向小晚。那悠怨的眼神,让小晚错觉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醉酒的样子,说真的,很迷人,迷蒙有双眼,微红的俊颜,松开三个扣子的白衬衫,隐约的健壮胸膛……
但这一切在小晚眼里,不是迷人,而是放纵,到底怎么了,他要这个样子呢?
这个时候,不适合谈什么,只有想办法把他弄回家。
看着一桌醉得不成样子的众人,小晚真怀疑什么是天使,什么是恶魔!
外科医生不喝酒,不但是尊重自己的生命,也是尊重他人的生命啊!
陆昊酒量不错,这点酒,也不过是毛毛雨。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没醉。
别人可以安排几个标准间住下。但佟杨不行,她得把她送回家。
“陆昊,别喝了,你开车了吗?”
“开了,车在医院停车场。”
“把钥匙给我!”
“干嘛?”
“我去拿车,然后把你们送回家!”
“你要把这些人一个一个送回家,得送到什么时候啊?你明天不是还有手术吗!”
“看来你真的没醉,可你喝酒了,也不能开车了,你先照顾佟杨……我去找陶经理,让他安排几个房间吧!”
“你跟陶经理还真熟啊……”
匆忙出去的小晚,没听到。
她找到陶逸飞。
“逸飞,我同事都喝醉了,能不能安排几个标准间,我不知道他们家住哪儿,也不放心他们自己回去。”
“没问题,正好现在还有几个标间,他们怎么住?……”
小晚明白他的意思“你们这儿有四人间吧,有几位护士,让她们住一起,那几位医生,你随意安排吧!可不可以让服务员给他们喝点醒酒的?还有两位,知道他们的住址,我得送他们回家。其他几位,就拜托你了!”
“好,小晚,你放心吧,我来安排!”
陶逸飞带着小晚看过房间后,叫了几位男女服务员,把包间醉客安排到各自房间。
小晚又告诉服务员,“如果她们醒了,千万别让她们自己回家,告诉他们是我定的房间,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电话号码。”小晚拿了个便签,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交给服务员。
“小晚,我送你们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陶逸飞没见过小晚这么认真的人。
“谢谢你了,帮这么大忙,我怎么还能让你送呢。我同事开车来了,我去医院取车,一会儿来接他们,麻烦你再帮我照顾一会儿他们,我很快回来。”
“好吧!”
小晚回包间,在陆昊腰间取下车钥匙,转身去医院停车场。
陆昊的车牌号她是知道的。
取车回来,到服务台,交了五仟元钱。服务员说经理交待过,不收钱。
“替我谢谢你们经理,帮了我大忙,哪儿能不收钱呢!”转身上楼。
到包间,小晚见陆昊轻拥着佟杨坐在沙发里,用纸巾轻轻擦着佟杨的嘴角,旁边放着一杯水,她的脸色不是红,而是白……
“佟杨能走吗?”小晚轻声地问。
“佟杨,醒醒……”陆昊轻摇了摇佟杨。
“好了陆昊,别叫了,她都醉成这样了。唉,喝酒的时候,你也不拦一下……现在,你就辛苦一下吧!”
陆昊抬眼看看小晚,转过身,抱起佟杨,往外走。
小晚刚学会开车不久,证件只是放在包里的一个纸片,从来没想过会有用得着的一天。佟杨醉得已经坐不起来了,陆昊只得让佟杨卧在后座,头枕在他的腿上。
看了一眼后镜中的两人,就再也不敢看了。小晚专心地开车。
下车前,小晚在佟杨的包里找到钥匙,她先上楼开门。陆昊依然是抱着佟杨上楼。佟杨的房子是与小晚大学室友冷雪冰一起租的,是个新建的住宅小区,两个独立卧室,共用一个客厅,一个厨房。雪冰今天是医院大夜班,不然,聚会她也一起去了。
打开门,在玄关脱了鞋,没顾上穿拖鞋,就那个光着脚去开佟杨卧室的门了。
打开空调,开到冷风二十六度,铺好床,拿出柜子里的夏冷被。刚铺好,陆昊刚好进门。他轻轻的地放好佟杨,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晚回客厅打开饮水机烧水,在下面消毒柜里拿出两个杯子,在厨房找到一罐蜂蜜,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回来,给佟杨找睡衣。打开柜子的一瞬间,小晚意外地惊了一下,很快释然了。拿了一套米琪的卡通版睡衣出来。到洗手间放了点热水,沾湿了毛巾拿进卧室。
“陆昊,茶几上有蜂蜜,水也差不多烧热了,你喝点吧,再凉一点给佟杨。”
“嗯。”他带上门出去了,关上门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晚。而小晚,在解手上睡衣的扣子,并没注意那深邃的眸光饱含的深情与温柔,还有一丝挣扎……
佟杨的醉酒,还算比较淑女的,只是一个劲的睡,并没有其他什么打人骂人,唱唱跳跳,糊言乱语。小晚费了好大劲儿,才简单地给佟杨擦了擦,然后把衣服给她换好。佟杨翻了个身,呢喃着要水。
小晚急忙去给她倒水。
客厅里,陆昊斜倚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小晚把已经凉了的蜂蜜水拿给佟杨喝,费力的扶起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杯子放在她嘴边。一大杯被她喝下去之后,佟杨又沉沉地睡去。
给她盖好被子,小晚轻轻的关上门……
陆昊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眼睛睁开了。
“佟杨没事了,我先走了。” 如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