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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荟苑的工地上,只剩下几台无人的机器和几位看守现场的警察,还有倾盆大雨肆意地下着。
刑警方面对工地上的意外做了初步推断。
楼体是被安装了遥控炸弹,也就是说,楼是被人恶意炸了。这样的结果,陶逸飞早有预料,这样的结果,也比楼体质量不好而坍塌,要好得多。只是,加上一条人命,一切,又无法轻松了。
调查死者的身份,刑警队长程晔派出了最强的队伍,已经全力追查。早晨他自己走不开,只得拜托程晔看看小晚情况。程晔打不通小晚电话的慌忙神情,虽然他当时做了最无力的解释,但他知道程晔放不下对小晚的感情,他更没想到,程晔会“不计前嫌”地帮他。看来,程晔,也是真正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想交这个朋友,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永远也成不了朋友。
只是,不是敌人就好。
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拿过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却一点也看不进去。不知道为什么,小晚的电话一直不通,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总之,就是心烦啊。
小晚,不会闹出什么么蛾子吧?忽略一直跳的眼皮,继续看文件。手机电话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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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门铃后许久,也无人应门。
索性,小晚就站在门洞里。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既能避雨,又能欣赏雨景。这雨,又急又大,门洞前,被水帘隔成了两个世界。一片烟雨朦胧,似乎什么都清晰,似乎什么都模糊,似乎什么都存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站了多久,好几辆轿车停在楼前,下来好多人,撑开好多伞,唐建波在众人簇拥中,缓缓迈出奔驰车。
“唐书记,您小心点。”助理小声细心地叮嘱,一把大伞,都在唐建波身上,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自己身上已经湿透。身后的许多人,除了目光聚焦在唐建波身上,没人吱声,只是恭敬地站着。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明天早上六点来接我。”挥手,从雨伞中钻出,自己走进门洞。
“那好,唐书记,我们先走,有事,您打电话。”助理早看到了站在门洞里的小晚,悄悄颔首。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唐书记差点昏倒在抗洪一线,却坚持不去医院,而回到最近才肯回的家……
一行人,随着助理,又纷纷送给唐建波担忧的眼神,随着唐建波再次挥手,又陆续上了车。一辆又一辆车,缓缓驶离视线,积水的路面,未留下任何痕迹。
“小晚,我刚从一线回来,让你久等了。”唐建波一身泥水,却换掉了在众人面前病怏怏的样子,变得精神极了。
“看来,您真是日理万机,似乎,我不该在时候打扰您为国计民生劳心。”明显地避开唐建波要拉她的手。她也明白,唐建波为何高调出现在她面前。
唐建波笑了,并没有拿钥匙,而是按了一组密码,门即时打开,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到了三楼,才拿出钥匙在锁孔转了几圈,打开门。
“进来吧,这个家,除了钟点工,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女人,进来随便坐,我冲个凉,再来招呼你。哦对了,晚饭我吃过了,你要是没吃,厨房在那边,相信你自己会做饭。”唐建波拿出一又崭新的女式竹凉拖,放到小晚面前。自己又拿了一双,径自脱掉了泥渍斑斑的白衬衣,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换好鞋,小晚扫了一圈若大的房子。装修色调很暖,处处体现了家的气息。玄关旁边的墙上挂一幅现得飘渺的字画,隐约的山水,隐约的人物,隐约的飞鸟,真实,又虚幻。
红白相间的沙发,既温暖,又冰冷,草绿的地毯,像是新的,上面一点痕迹也没有。巨大的液晶电视,小晚已经不去想它的尺寸,因为那里,也演绎不出更多的精彩。
宽大的阳台,靠边的位置,晾着几件男式衬衫和西裤。几盆应该很名贵的君子兰,养在精美的瓷花盆里。不知道唐建波为什么选择君子兰。
人为万物之灵,兰为百花之英。看来,唐建波心里,要么是个君子,要么需要以君子之礼洗涤。
显然,唐建波是后者。
小晚静静地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上,再无心打量这暖色调,却到处透着冰冷的空间。
大约十分钟,唐建波穿了一套浅灰色白条的睡衣,走出洗浴间。手上,多了杯果汁放到小晚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今天早上,我让钟点工榨的,尝尝味道如何。”唐建波坐在离小晚最近的沙发边上,沐浴后的水气,夹着薄荷的味道,一起冲进小晚的鼻息。
“谢谢,不必了。”小晚淡淡地开口。
“你不至于防我至此吧。”唐建波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晚,紧紧地闭上双眼。
“你我之间,不需要客套,我今天能主动来,是想要一个答案。”小晚轻咳出声,嗓子里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
“不舒服?吃过药了吗?”他的心,被小晚的咳声,震得有点痛。她这样病着,还冒雨来到这里。他当然不会自做多情地以为小晚为他而来。他知道,夏小晚此来,为的是陶逸飞那小子。
他看小晚长大,太清楚小晚的性格。小晚是那种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让朋友亲人受一点伤害的人。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利用权利手段,给陶逸飞公司制造点麻烦,迫使她走进这里,但也清醒地意识到,他留不住她,留不住她的人,更留不住她的心。
他给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她却等不及一个星期过去,才短短的两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这里。她来得越急,说明那个人在她心里越重,这一点,恐怕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我是医生,这点小病难不倒我。言归正传,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陶氏!”小晚看着唐建波充满血丝的眼睛。
“你留在我身边,我就放过陶氏。没有别的条件,没有其他可能。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唐建波坚定地说。
“怎样才算留在你身边?”
“与陶逸飞分手,住到这里来。”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的生命里,没有过第二个女人,哪怕是一个不算吻的吻,你也是第一人,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人……我知道你不信,但的确如此。当年的陈雅洁,我们一直都是分开睡。还有那天,你看到的凌乱情景,我只比你早回家几分钟而已。”也许是小晚的错觉,今天的唐建波脸上,笼罩着一层迷雾,一种淡淡的哀伤。
回忆小时候的情景,虽然不太明朗,但她不怀疑唐建波的这番话,四十八岁的唐建波说出这翻话,绝不是为欺骗或是讨好,这背后,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之的秘密。
“那天,我离开之后,陈阿姨就回来了?”小晚重重地将一颗石子,扔进早已经泛起狂澜的湖面…… 如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