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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王爷公务繁忙,自然不可能等着玉唯与郁公子叙完话,只派自己身边的人知会一声,便匆匆去了军营。
“好,本宫知道了。”玉唯看着自己面前曾经交过手的暗卫,似乎是叫暗羽,那天将他救走使暗器的另外一个人叫作暗流,都常年随侍在云谦身边的。
暗羽被玉唯打量的直冒冷汗。小王妃不会是记恨他说出她的身份吧?
想到那晚少女手执骨扇,脚下尸横遍野的惨状他就一阵恶寒。不愧是主子,敢娶这么彪悍的女人!
“你退下吧。”
听到玉唯的话,暗羽如蒙大赦,敢紧告辞离开了。
等到暗羽的身影远去,郁公子不由笑道:“他怎么好像很怕你?”
玉唯摊手:“谁知道呢?”
两人坐在包间中,看着酒楼里人来人往,玉画突然道:“过几日……我怕是会离京了。”
玉唯看着眼前人清清泠泠的眸子,眸中尽是无奈之色。她先是微愣,然后问道:“兄长刚到云梦,这么快就要走了?”
玉画叹了口气:“我不会离开南安国,陛下委任我为地方郡守,我思来想去,挑了会稽。”
会稽……郁公子周游列国时也多在地方任官,会稽郡与云梦城水路相通,若是玉唯在云王府惨叫一声,郁公子知了消息一天就能赶回来。
玉唯心里明白,但不说破。
“会稽郡离云梦城不算远,我们兄妹相见倒也方便。”只是日后诸事繁忙,怕是抽不出什么时间。
两人正在说话,忽听有人敲了敲门。
玉唯与玉画对视一眼,她便走上前去拉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气质出众的少女,穿着一身藏青色秀丁香结绢丝罗裙,头上别了支簇花钗子,路过的人都偷偷抬眼向她看去。
是谢绮然。
少女见了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和安殿下。”
玉唯笑道:“是谢家姑娘啊。”
谢绮然道:“臣女在楼外见了和安殿下的马车,所以上来看看。”
玉唯心里有几分奇怪,她分明是坐着云王府的马车来的,谢绮然怎知是她的?
不过她面上不显露分毫:“谢姑娘请进来吧。”
玉唯让开门,谢绮然跟着进了里面,抬眼见坐于屋内的青衫公子不由愣了一下。
一丝失落在眸底悄然无声的划过。
“没想到郁公子也在,倒是叨扰了。”
玉画起身,微微垂首以示招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采凉节时虽然谢绮然也在,但是当时郁公子满心只有求得妹妹原谅,根本没记住旁的任何人。
谢绮然也不在意,淡笑道:“家父右丞相谢龚泉,小女子行二。”
谢龚泉有两个嫡女,大女儿嫁给南安皇帝做了当朝皇后,二女儿出生较晚,与嫡长姐隔了差不多二十岁。
玉画愰然,道:“原来是谢家小姐,早就听说过‘云梦双然’,今日一见,谢姑娘当得起闺阁榜样。”
其实玉画只是随口陈述一个事实,毕竟谢绮然不论样貌仪态还是品行都很出众。毕竟这世上若是再想找一个如未出事时的玉唯的例子,怕是很难了。
谢绮然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郁公子会开口夸赞她。
“公子谬赞,绮然愧不敢当。”
玉唯有些好奇:“‘云梦双然’……那另一位‘然’呢?”
空气一滞,谢绮然缓缓出声,波澜不惊道:“另一位……是曾经的庆国公府嫡女,庆照然。”
原来是……昭然姑娘。玉唯眸色暗了暗,又想起那日女子当着她面自毁容颜,发誓只为仇恨的情景。
心里忽然有几分唏嘘。
谢绮然见玉唯神色异样,只当是为庆国公府一夜灭门之事感慨,不作多想。
“既然和安殿下与郁公子叙话,绮然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若是日后有机会再与殿下相聚。”
玉唯含笑点头:“那是自然。”
等到谢绮然离开,郁公子不由皱眉道:“你既已嫁予云谦为妻,谢家小姐也不像不知礼数的人,怎么还一口一个和安殿下?”
玉唯心头动了动,忽然想起采凉节时谢绮然听说云小王爷到来便急匆匆离开的身影。
莫不是她以为……云谦会在这里吧?
玉唯觉得有几分好笑,没想到这样一个言行端庄的大家闺秀会喜欢云谦那样的人?
不过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玉画。
“也许只是叫着顺口吧,兄长别想了……”
……
谢绮然匆匆下了酒楼,有些失态的脚步才渐渐缓慢下来。
她的丫鬟在身后扶她。
“小姐当心些。”
谢绮然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气:“我们回府吧。”
她等了这么多年,终究等来一场空。其实从最开始就是痴心妄想啊,谢府的立场,他的立场,不存在融汇的可能。
谢府。
谢绮然刚刚回府,就被谢龚泉叫去了书房。
“父亲,您找我。”少女神色恭敬,身前的人背影清癯,听了她的话回过身来,露出一张略显老态的俊雅容颜。
当年探花郎红衣白马游街而行,不知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容阁老于高楼之上一眼看中,将娇养的嫡女许给了这个家徒四壁的小子,一路扶持。
谢龚泉感念师恩,与容小姐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便是如今容阁老逝世,依旧不改当初。
看着自己面前乖顺的女儿,谢龚泉道:“你姐姐来信说是想念你了,你准备准备,入宫看看她去吧。”
谢绮然恭敬的应下:“是,父亲。”然而心里却是不屑。
她出生时谢绮妗早已嫁人,又是差着辈的年龄,能有什么姐妹之情,不过是做个虚假的面子给外人看罢了。
更何况她的女儿如意公主,还与她……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
父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绮然就离开了。
这两年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她只要有时间就去照顾,如今听说母亲已经睡下,便只得回去了。
她明白如今父亲承受的压力。这些年谢龚泉拒不纳妾,容夫人又未诞下一个男丁,现在又病成这样,更无法生养。连皇上都旁敲侧击要为他赐婚,更别提那些想送女儿进来攀高枝的人了。 凰妃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