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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禹,不要再和你爸闹下去了,他是什么脾气,你一直都清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是故意来气他完全没有必要,一个亦就已经让他头疼了,现如今再加上一个你……”
对方话还没说完,坐于办公桌后的男人倏然抬眸,那深邃的黑眸中除了淡淡的疏离就是无边的冷意,一股子高深莫测的笑更是从心底蔓延至削薄的唇角,“闹?”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年龄四十出头的美丽贵妇,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沁人的优雅,想必年轻的时候定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而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那张精致的容颜上隽刻下太多痕迹,依然美的让人屏息。
美妇眼眸微微一闪,被男人的眼神震慑了下,但随即释怀开来,脸上有着长久以来都无奈的神情,突然就道了句,“对不起,天禹。”
男人手中的文件被啪的合上,犀利的眼神直刺美妇那张愧疚的脸,声音里带着讽刺的寒凉,勾起讥诮的唇角,“您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换来我母亲的生命?”
美妇惊愕的张大了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天禹,你……”
看着美妇慌乱的神情,厉天禹第一次感觉是如此痛快,隐忍了十多年的情绪也是第一次不受控制,如果不是为了亦,或许他早就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那张虚情假意的面具,这么多年了,自从厉家搬至纽约长岛之后,只有他一直未曾离开这里,不仅仅是因为盛世集团,更因为这里有他最眷恋的亲人的气息。
厉向言,盛世集团前身董事长,厉天禹父亲,一个固执且专横的男人,不论是在事业还是生活中,都是拥有绝对主导权和绝对大男子主义的人,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彼此背道而驰的价值观和生活理念,尤其在工作上,厉向言带领盛世之初,还仅是一家国内型的金融集团,虽然盈利蒸蒸日上,但一天不走入国际化,就一天只是个作坊式的家族集团,直到十年前,因为一些外界不得而知的原因,厉向言忽然放弃执掌盛世董事长一职,由刚回国的儿子厉天禹接手。
刚开始所有股东并不看好厉天禹,但他进入盛世后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带领着盛世走入更高一层的阶段,几乎只要是厉天禹看准的项目,没有谈不成的,以着这样迅雷不及的速度,盛世集团一天比一天扩大,有保守企业进入大胆创新,人员的新进,带来的新鲜血液更是促进了集团对外发展的趋势,这是必然的,短短两年时间,盛世集团成功在美国的纳斯达克融资5000万美元,以每股10美元的价格在当天成功上市,这一举动成功将盛世正式转型为国际化金融机构,令所有人震撼不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道声音再敢反对厉天禹,他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未来领先的推动力。
这些,厉向言都看在眼里,为儿子骄傲的同时,却也深深的无奈,只因为父子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彼此相敬如宾的形式,如同水火,互不相融,只要任意一方微微触碰,这层薄弱的关系就能告罄,所以,这也是厉向言一直不曾回香港的主要原因,而厉天禹更是有三年多没有去看过父亲一眼,以往也最多只是一年回去一次,而造成这些的主要原因,正是眼前这位美丽的妇人,厉向言现任妻子,厉天禹的继母,迟宁若。
“天禹……你在说什么?”迟宁若慌张的就连嘴唇都在颤抖。
厉天禹讥讽的一笑,笑容极淡,“我在说什么,迟姨难道会不明白,有时候,人如果刻意伪装,就显得假了,你这一套在我父亲面前用用就可以,在我面前就不必了吧,您说呢?”
迟宁若连连后退,脚步几乎站不稳,“天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呢,我虽然不是你亲生母亲,可在厉家十几年,对你父亲怎样,对你怎样,你是一清二楚,做人要凭良心,而不是因着外界的闲言碎语就否定了我这些年来的一切。”
厉天禹的冷笑更甚了,“良心?我以为你的良心早就没了,真想不到这两个字也会从您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让我意外。”
“天禹……”迟宁若一阵头疼,不明白今天的厉天禹究竟是怎么了,虽然平常这个继子对自己的态度也是淡淡的,甚至见了面也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称呼她一声迟姨,可也没像今天这样冷漠。
罢了罢了,她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她只是继母,收收心神,才想起今天千里迢迢从纽约飞来的目的,说,“天禹,你告诉我,那个苏晨,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厉天禹的眼眸一沉,冷哼一声,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的公事上,淡淡说道,“怎么,您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给他做说客?”
“他是你父亲!”
“我知道,我从没否认他不是我父亲,虽然我很想这样做。”男人不屑的说了句,俊脸面无表情。
迟宁若无可奈何,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你知道你爸最反感娱乐圈内的事情,五年前你成立了中天传媒,他已经是对你的纵容了,如今,你居然对一个戏子过分关注,还亲自为她的新戏宣传上新闻,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生气,差点就掀了桌子,说要亲自回来问问你,到底你安的是什么心,我是说尽了无数好话,才拦住了他没有亲自过来,你也知道他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戏子?戏子怎么了,至少她们敢作敢当,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人前人后两面,也不知道活的累不累。”
迟宁若的心口再度一滞,正想说些什么反驳,就见厉天禹不耐的打断了她,“好了,迟姨,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今天来想表达什么,但是不论他让你怎么说服,我的初衷也一样不会改变,中天传媒是我一手创办的,既然开始了我就会一直做下去,并越做越好,没有终止的那天,除非是我不想做,至于苏晨,你们就更不用操心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厉天禹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原因,即使那个人是我父亲,也没有资格。”
厉天禹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是冷到没有温度了,紧蹙的眉心在在显示着他耐心尽失,再度抬眸的时候,已经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
迟宁若多少有些了解他,纵使有再多想说的也只能吞进肚里,走之前轻轻说了句,“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你母亲生前一直从事演绎事业,你父亲那样反对,可她依然坚持,如今,我只是希望你们父子两可以回到从前,毕竟……他再不好,总是你父亲。”
说完,深深看了眼厉天禹后才离开了盛世总裁办。
办公室的门在迟宁若走后被合上,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里间的男人,眼神阴鹜到了极点,似乎那北极的冰雪都不及他眼中的冷意。
手中的签字笔在他的用力之下,被生生折成了两截,几秒钟后,砰的一声,破败的笔身狼狈的躺落在冰冷大理石地面的角落中。
夜色零落,云雾遮住了月光,只有路边的灯光依然矗立在那里,照耀着不朽的黑夜。
苏晨刚忙了一天,刚准备要休息,便接到了一通电话,拿过看向来电,手心微微一颤,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你……”
“苏晨。”
男人的声音透过电话,有种心力交瘁的沧桑感,这是苏晨从未体会过的,也正是这样的声音,才让她在下一刻没有丝毫犹豫就下来见了他。
“什么都不要说,下来,陪我,就现在。”
苏晨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轻咬着唇瓣,只是停顿了一秒钟,便说,“等我。”
简约欧式路灯下,一辆商务车静静的停在那里,犹如深海的一尾鱼,沉冷严肃,却不容人忽视。
苏晨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快速走过去,拉开了车门,坐进去,男人正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言不发。
她微微倾身上前,伸出一只手,慢慢向他的脸靠近,彼此的呼吸近的只剩五公分距离,就在她的手即将触摸到他冷峻的容颜上时,男人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苏晨呼吸一滞,紧张的忘记了要收回手,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顿在原地。
厉天禹看着面前离自己不到五公分距离的女人,那傻傻的,甚至有些可爱的表情,让他有想笑的冲动。
然后,脑子里迅速琢磨着刚刚跳进脑海里的那两个字:可爱 邪少毒宠二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