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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凄厉起伏的叫声里,脊背上直感阵阵凉意,有一种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又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警惕着四周,皱起眉头看了看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怪物,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我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单单听声音就不难判断周围这样的怪物还有千数万数。
摸了摸身上,幸好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回头瞥了眼树林,匆匆往树林里走去。
而我步子一挪,此起彼伏的嘶叫声仿佛也在跟着我向树林的方向移动,倍感不好,“或许我不应该弄死它,多半是因为它的死让它的同伴想要报复我。”
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办法脱身,若之前还能找个地方等一晚上,现在就算我有这个打算,嘶叫着的怪物恐怕也不会让我安身。
半个小时后,我用一些草茎和松油做了两个火把,再次回到了沼泽地里,回到之前离开的地方,怪物嘶叫的声音鼎沸起来,时不时还有咬牙切齿的低吼,慢慢往我所在的地方移动。
掂了掂手中的火把,将一个别在了背后,拿出一个点燃。
火苗摇摇晃晃的变大,在风中闪烁着,发红的火光照亮了我四周两三米的地方,一只手拿着棍子掇了掇被我插起来的怪物,也没有见它在动弹,“看来的确是死的透透的。”
拿好木棍,刀还稳稳的绑在上面,这也算是我现在的一个武器了。
另一只手擎起火把,“对付这些东西,火把应该有用。”
暂时将电筒收了起来,两个火把应该能用一个多小时,走快一点,应该能走出沼泽去,只希望能不出什么事吧。
有的时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也知道现在犯了众怒,不出事的希望终究只能是希望而已,我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这片沼泽地里多草荡子,一丛一丛的杂乱无章的分布着,耷拉在沼泽上,极其阻碍视线,借着手中的棍子探路,加上我选的路都接近直线,速度算不上快,二十多分钟后也是进了沼泽偏中的位置。
视线不好,进入沼泽地之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进了沼泽里面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情况复杂的多,乱糟糟的草盖了满地,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去,压根就没个底。
手里捏了一把汗,这种情况下还选择走沼泽,本就是铤而走险。
而现在,我已经被那些怪物给团团围住,四周的草丛里露出一双双猩红的小点,发怒的低吼声就没有从耳边断过,但它们只是将我围住,至少到现在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扑上来。
“大概是因为我手里的火把。”
心里想着,有些慌,脚步不觉间也是越来越快。
前面一大片异常茂密的草丛,有半人深,用棍子探了探,也没有发现异常,又用火把一扫,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可刚一踩上去,只感觉脚下一软,下意识的要撤步,但已经来不及了。
脚下的土地像是突然坍塌,在我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一下就陷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黑臭的淤泥已经快齐膝盖处。
举着火把,这下我是真心慌了,将棍子一横,紧握着火把紧张兮兮的扫了四周一眼。双腿还在往下陷,我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借棍子里力撑着,尽量保持不动。
将火把暂时插进了淤泥中,赶紧脱了衣服铺开,试着增大受力面积,又将棍子移了移,斜着趴到衣服上。
用最快的速度、最轻微的动作做完这些事情,明显感觉下陷的速度得到了缓解,想要把脚拔出来,很费劲儿,但的确有效果。
就在我费力的想要将自己救出困境的时候,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双腿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一惊,紧接着两只脚腕同时被抓住,感觉到脚腕上的冰凉,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大力猛然从脚腕处传来,将我往下一拽。
刚拔起来一点,被这猛的一拉一下就没过了膝盖。
我慌忙往起一挣,又被猛的往下一拉,慌乱中匆匆抓起棍子,刀尖贴着我的右腿猛插而下。
落了空。
将棍子抽起来换了个位置又一次猛插下去。
又一次落了空。
连续试了好几次,非但没有伤到淤泥中的怪物,反而是我连续几个猛拽拉的越陷越深,纵然我一直试图挣脱,可都无济于事,烂泥已快到我的大腿根部,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屋漏偏逢连夜雨。
火把忽的一偏,倒在了烂泥中,往前一挣想要捡起来,火苗却越来越微弱,赶紧取下另一个火把想要借这点微弱的火光将它点亮,奈何手中的火把还没有点亮,另一个火把便已经灭了。
火光消失的刹那,黑暗也带着危险伺机而来,一下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四处的草丛中一对对红点在这一刻忽的清晰起来,嘶叫声、吼声,在这一刻立马变大起来,似乎压抑的久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他们怕火,可火把——”
我叫苦不迭,猛然挣了挣,却看见那无数双红点从黑暗中四处向我逼近。
黑乎乎的草丛中,一只惨白的小手忽然探出,直直的奔我而来。
与之同时,那一对猩红的小点总算露出了真容,一张泛着红的奇丑无比的面孔从草丛中窜出来就到了我的面前,惨白的小手直直冲我脸抓来。
懊恼不已的发现,四处的草丛中已经有无数双这样惨白的小手伸了出来,有无数双猩红的小眼露了出来。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深陷泥沼之中的我。
这种恐惧、无助搅和在一起的复杂的情感刚一从内心深处涌现,就将我拖进了另一个“泥沼”,下意识的用手中的火把打向向我脸上扑来的那个怪物。
这一击,因为距离也近,并没有落空,我像是打棒球一样一棒打在那个怪物的头上,它发出“吱呀”一声怪叫栽进了泥里。
可也就是在这同时,脖子一凉,一只惨白的手环过我的脖子,我看到恶心的指甲划过脖颈。 升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