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发现信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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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发现信丢了
第二天一早,皇城之中宫门洞开,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送行队伍。
天烬帝握着凤烨华的手,满面慈爱的说,“据说那僧人有些本事,能治好你身上的顽疾,你此去也好好在那边将养上一阵,朕等着你焕然一新的回来。”
凤烨华不无感激的说,“儿臣谢过父皇。也望父皇在京中一切安好。”停了一下,他鼓足勇气道,“儿臣还想求父皇对叶楚栎大人网开一面,毕竟……”
“好了,你就启成了,不要在记挂着这些事了。”天烬帝沉声打断凤烨华。凤烨华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什么。
这时,一身戎装穿戴整齐的宋瑾亦已经走了过来。一身亮银铠甲的他,更显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他对着天烬帝深深一礼,天烬帝忙将他扶起,笑着看了看他,道,“果然是貌英心壮的天烬第一人。”
宋瑾亦赶紧谦恭道,“臣惶恐,皇上面前,怎敢称第一。”
天烬帝呵呵笑着道,“无妨。三殿下此次就托付给你了。朕也知道你新婚燕尔,却让你们夫妻分离,朕也于心不忍,你放心朕会着人好生照顾你府上的。”
宋瑾亦忙又行礼道,“臣感念皇上圣恩。”
出发的队伍即将启程,宋瑾亦跨上战马,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叶初月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伸手摸了摸铠甲下的狐裘小袄,眼底涌动了些许失落和怅然。
此时宫门前的炮响三声,鼓声雷鸣,队伍开始缓缓启动。
宋瑾亦不甘心的在送行的人群中又扫了一圈,还是没有叶初月的叶初月的影子。叹了口气,只得死心。
看来她是不会来了吧。
用力的一夹马镫,他跟上了队伍,向着城外走去。
队伍迤逦地过了顺阳门,在向前走就出了城。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叶初月的身影。
她一声玉白长裙站在顺阳城门下,正冲他挥手微笑。
他失落的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
她到底还是来了。
她肯定也不舍得他吧。
宋瑾亦脸上展露出无比的满足,冲她挥挥手,喊着,“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我不绝负你所托。”
马车的窗帘掀开了一角,另一双眼睛也脉脉地望向远处的叶初月。目光中带着探究和疑惑,还有些难以言明的依恋。
缓缓放下帘子,凤烨华蹙起了长眉。
这个女人他知道,是宋瑾亦的妻子,叶……他突然激动起来,又将帘子掀起,远处的身影已经瞧不清楚了,他还是努力的向后望。
脸上因为激动,又泛起了红晕。
难道……
怎么可能?
当宋瑾亦的背影成了漆黑一点时,叶初月才转身向回走,念夏追着她问道,“小姐,我们为什么不去宫门前相送,而要等在这里?在这里你也没法和姑爷说上一句话啊。”
叶初月边走便说道,“宫门前头是个是非地,人多眼杂,不便出面。好了,不要想这些了,接下来我们要想想如何将初雪救出来。”
送行凤烨华时,凤洛林努力控制着,不让喜色浮于脸上,等见到他真的走了,送行的人群散去时,凤洛林再也克制不住那一脸的春风得意。
他兴冲冲地赶去笊篱宫,想要赶紧把这分欣喜与俞妃一同分享。
进了笊篱宫却发现里面有些不对劲,殿门大敞四开,里面花瓶古董摔碎一地。
殿力的宫人们全都瑟缩着跪在门口,不敢出声。
凤洛林皱了眉,问一个宫人怎么回事。
宫人嗫嚅着说,“娘娘说丢了东西,正在发火。”
至于丢了什么东西,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丢了点东西,何至于此呢。心情大好的凤洛林根本没将其放在心上。
欢欢喜喜的走进殿,还没见到俞妃时,便高声说道,“母妃,不过丢了个把件东西而已,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等他看见妆容失色,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地上的俞妃时,吓了一跳。
他赶紧跑上前,扶着俞妃问,出了什么事。
俞妃瘫软着身体,面色惊慌,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儿啊,我们大祸临头了。”
凤洛林掺着俞妃的手僵住了,转瞬又些犹疑的笑着说,“母妃您再说些什么啊,如今的形势您也见到了,我刚送走了病秧子,怎么就大祸临头了呢?”
他疑心俞妃是不是糊涂了,说出如此不吉利的疯话。
这让他心中的欢喜打了折,感到一阵阵的不痛快。
俞妃像根本没听懂他再说什么,嘴里只是念叨着,“完了,完了,我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大意。”
凤洛林干脆撒开手,不高兴的看着俞妃道,“母妃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就完了,我怎么听不懂。”
俞妃这才看着他,眼底的恐惧像要蹿出来一般,瞅了瞅四下无人,哆嗦着唇角道,“那封信被人调包了。”
闻言,凤洛林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先前的喜悦彻底没了。
他的脸上也显出了恐惧,再度抓住俞妃的胳膊,惊慌问道,“怎么会被调包呢?您不是一直带在身上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那封信出了问题,那他可就不是功亏一篑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要丢掉性命的。
俞妃镇定了一下,撑着案几的边沿偎坐在榻上。伸出手牵住凤洛林的手,声音低低的说道,“这信我是一直带在身边,就是怕被人摸去,可今日我拿出来本想再看一看,却发现信是假的。”
说着她从身旁抽出了一封信递到凤洛林手中。
凤洛林打开翻来覆去粗看了几眼,疑惑道,“这不就是那封信吗,怎么会是假的?”
俞妃苦笑着摇摇头,又将信拿回来,扯开了信封递到了凤洛林手中,“你再看看。”
凤洛林不知道信中的玄机,拿着信封仍是一脸茫然。
俞妃叹气说道,“当年的事事关重大,我和你舅父们怕彼此间的通信被人截获,便想了个在信封的内衬书写要情的法子,以掩人耳目。可你看这信封里哪有半个字啊。”
说着又要啼哭。
凤洛林这时也瘫坐在了榻上。半晌才恢复些精力问道,“会不会是母妃身边的人做的?”
俞妃摇头道,“眼前的这些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绝不会是他们做的。至于宫里新进来的人,我也都严刑责问了,也没有问出眉目。我寻思着,这信若是被调换,只能是在那次狩猎当中。”
“狩猎时,我帐子里曾经出现过蹊跷,但是宫人们都说是进了猫,我虽有怀疑,却也没上心。后来又遇到了刺客,那时候也没想这要看看这信还在不在。”说着她捏住帕子覆在脸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搅扰的凤洛林一阵心烦。他撑着额头思索了一下,道,“那也就是说,若这封信被人换下,那此人当时必定是出现在狩猎场中了。”
俞妃忍住了哭声,迟疑着点了点,“对,对,当时在狩猎场中的人最有嫌疑。”
说着,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道,“叶楚栎。”
俞妃赶紧又说道,“一定是他。不会是皇后和陆妃的人动的手脚,若是她们拿了信,还能等到今天不出手?也不是其他的官员贵戚,一则他们住的都离皇室帐篷远,再有就是他们也和我们没什么瓜葛,拿了信对他们也没用。”
“想来想去,只有叶楚栎和宋瑾亦的嫌疑最大。可宋瑾亦这人心高气傲,做不来这种事。反而是这个叶楚栎,突然在朝堂上窜出了头,身份又有些诡秘。不是我多心,我就是觉得他与叶家有关。”
说到了叶楚栎,凤洛林倒安下心,笑着对俞妃说,“如果是他,这事到好办了。如今他已经在牢中了,迟早死路一条。就算他拿着信,也没命递到父皇面前。”
俞妃半信半疑道,“你父皇不是已经听了病秧子的求情,免他一死了吗。”
“父皇虽免了,但咱们不用免啊。”凤洛林说着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眼中渗出狠辣之色。
俞妃看着他点了点头,又说道,“还有他那个妹妹,一并除了。不然日后还要留祸根。”
凤洛林奸笑着说道,“母妃放心,若是依我,不但他们要除,这次连宋瑾亦也一并除去。”
进城之后,叶初月赶去了与曼娘会和之处。
她在那日已经和曼娘约定好,要带着她去见一个人,希望到时曼娘能对那人说出曾和叶大人欢好之事。
开始曼娘还冷嘲热讽道,“我只是摸了叶大人的身体,哪里就有欢好了。”
可在叶初月百般相求,又许以重利之后,她总算答应了。
如此一来,曼娘的证词便可以洗脱叶楚栎嗜好男风之嫌,从而便可打破他是太子欢宠的谣言,祸乱宫闱也就不攻自破了。
至于加害皇子等其他罪名,也可以随着这条罪状的不成立,而出现松动,到时候在找其他证据,便可以将初雪给救出来。
叶初月赶到会和之地时,曼娘已经等候在那里。
见到叶初月,曼娘妩媚一笑道,“原来尊驾就是鼎鼎大名的宋将军的夫人啊。真是失敬啊。”
“我只记得和你说我是叶楚栎的妹妹,并没有说我是宋将军的夫人啊?”叶初月笑着看向她,揣摩着她说这番话的意思。
曼娘掩唇笑道,“这事稍稍打听不就知道了。况且,今日远远一见这宋将军好生俊俏威风啊。”
她说这番话时,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婉转风流,叶初月心中一紧,暗道,莫非这薛曼娘想打宋瑾亦的主意? 报告将军,夫人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