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主人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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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主人的真正身份
尚书府的下人在御医局没有寻到唐游风,只好将一位薛姓太医请了回来。
薛太医给初雪把了脉后,沉吟半晌,捻着花白的胡须对叶初月说道,“方才老朽瞧过了,大人虽然中毒却已经无碍。”
听他这样一说,叶初月这才安下心。
那薛太医又瞅了一眼叶初雪,歪着头道,“不过令老朽有些奇怪的是,大人中的是致命之毒,却能性命无虞,一定是有医术高明之人曾及时施救过,只是这位高人既然肯出手,却又为何不继续救治下去呢?”
薛太医的话让叶初月立刻回想起那奇怪的黑衣人。初雪短暂清醒时也曾说过,那个人是在救她。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他怎么会知道初雪中毒,赶去救治呢?
叶初月搜索着记忆中相识的人,确定这个人并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
如果是个陌生人,又怎会冒险去救一个不相熟的人呢?
种种疑问却毫无头绪。
这时,薛太医开了几副药交给叶初月,承诺服下后不出半月,叶大人就可生龙活虎。
叶初月答谢过后,安排人将薛太医送出了府。
转身回屋时,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冷傲涵正一脸忧切和期待的望着她。
她犹豫一下,却克制住心软抬脚进了屋,对念夏耳语了几句。
念夏有些不解,见她一脸决然,便只好出去告诉冷傲涵,初雪没事了。
冷傲涵听了,冷冷苦笑出声,“她还在怪我,就连话也不愿意对我讲了是吗?”
念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劝他不要多心,看着他那一脸的伤感悲情,想想又黯然将这毫无意义的话咽了回去。
叶初月照顾着初雪一直到深夜才回将军府。
刚进门,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迎上来,将手中握着的一个纸卷递到她眼前,“夫人,宁州来信了,两个时辰前刚到。没走驿站,是信鸽传回的,恐怕是要将军那边出了什么要紧事。”
叶初月忙接过信展开,粗扫几眼,见是宋瑾亦亲笔手书。
她又将信卷上,安抚着管家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这两日将军就要返京了,然后便吩咐管家回去休息。
当一脸欢天喜地的管家离开后,她才又重新将信展开。
并非是叶初月多疑,此时是多事之秋,宋瑾亦传回来的又是密信,不走驿站飞信传书,就是不想让人察觉,所以她为了确保信上的内容不会泄露,只能小心之上再加小心。
宋瑾亦在信上提及了当日他代替凤烨华,在密室中被番僧以琴音蛊惑之事,又告知了凤洛林派刺客刺杀,却被绿衣女子给阻拦之事。最后他提到了对叶初月送给他的那红丸药的疑惑,称番僧手中也有同样的药。
合上信,叶初月托腮陷入了沉思。零散的线索被她一点点努力拼凑在一起。
有些事情看似无关或是巧合,却越来越引发她的怀疑。她就像是在茫茫海源之上,寻了一叶扁舟,只需在靠近一点点,她就能横渡彼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便早早起床。梳洗过后穿上了诰命朝服,又从小心收藏的信匣中,将俞妃的罪证拿了出来。坐上车赶去进宫。
一路上她都在盘算,信决不能由自己递上去,还需找个稳妥的人,悄悄的递到皇上面前,而这个人妃林文庸莫属。
见了林文庸简单交代了几句,林文庸也没多问便将信拿走了。
临走前还告知,昨夜三殿下传信回来,说在宁州那边也出现了四殿下派去的杀手,还险些伤了宋将军,天子闻之震怒,已经将四殿下凤洛林给收押了。
这回诸般证据确凿,等着他的怕只有一死了。
这些本都在叶初月的算计当中,所以听了并没有多少惊喜,她此时最关注的是林文庸递上去的那封信。
只有那封信能够彻底扳倒俞妃,洗脱叶曹扬的冤屈,还叶家清白。
只要能替父亲报仇,其他的她也没什么心思去管。
离开皇城后三所,叶初月听到了校卫场中兵马训练的声音。想着昨夜陈洪帮了大忙,应该过去谢他一番,便改道去了校卫场。
见了陈洪客套几句,叶初月便郑重答谢了他昨夜的救命之恩。
陈洪憨笑着说,“保护夫人,也是属下分内之事。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差池,等将军回来了,还不揭掉我们一层皮。”
说完,他似乎察觉这个玩笑开得有点逾礼,便羞愧的挠挠头道,“夫人莫怪,我们当兵的心粗,说话也没什么分寸。”
叶初月笑笑,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这时,一个虞候走过来,冲着陈洪抱拳道,“启禀大人,安顺门遇难兄弟的身份查清楚了,是东卫营的,已经着人去善后了。”
陈洪点了点头,挥手让那虞候退下了。
转头在看叶初月,却发现她一脸凝重,似乎在想着什么。
“夫人?”陈洪小心的唤了一声。
叶初月抬眼看向他,目光熠熠灼热,“安顺门?那出了什么事?”
陈洪叹了口气,道,“昨夜在大理寺遇到黑衣刺客袭击,几个兄弟追他到了安顺门,结果全都遇害了。”又叹息一声,接着道,“说来也怪,这人想逃,杀了禁卫军就好,却不知为何还杀了御医局的一个小药童。也算那孩子倒霉。唉,那刺客可真没人性。”
陈洪絮絮叨叨的说着,后面的话叶初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心境陡明,那些被忽视的疑惑的部分,全都清晰起来。
沈元的那位皇子,救初雪的那个神秘人,瞬间在她脑海中呼之欲出。
她拦住还在牢骚个不停陈洪,直言道,“那小药童尸身在哪?可否带我去瞧瞧。”
陈洪咦了一下,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着去看一个孩子的尸体?
况且敛房之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得还怕要吓着她。
是以,他便想着委婉的阻止,哪知叶初月已经不等他回答,先就转身而走,见他半天没赶上来,还回头对他招手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带我去啊。”
陈洪的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夫人做起事情果决的性子,还真与将军一般无二啊。
确认了那小药童的尸身,叶初月心中的怀疑彻底变成了肯定。
她和宋瑾亦一直困惑于沈元的庶皇子究竟是谁,如今这个答案已经明白无误的摆在了眼前。
原来这个人一直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隐藏的那么深。
他的伪装骗过了所有的人。
叶初月顿感一阵不寒而栗。
拜别了陈洪后,叶初月立刻赶回府中,恰巧在尚书府门前见到了念夏。
她便叫住念夏,问她去做什么?
念夏便说,“唐太医过来了,给二小姐瞧了瞧,说没什么大事,却嫌薛太医的方子太保守,又重开了方子,让我去拿药。”
叶初月一听唐游风过来了,顿时变了脸色,追问道,“你出来了,那谁守在初雪身边。”
念夏被叶初月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挠挠头说,“有唐太医在,不会有什么事吧。”
话还没说完,叶初月已经跳下马车,急跑进府中。
推开卧房的门,就看见唐游风背对房门,端坐于叶初雪的榻前为她施针。一边将银针插下去,一边还温柔的询问叶初雪是否感动痛意。
叶初雪已然清醒过来,不时轻声回应着唐游风。
叶初月火急火燎跑到房门前,此时却反倒不急了,紧紧盯着唐游风的背影,放慢脚步走进卧房。
唐游风没有回头,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察觉到了叶初月的出现,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
叶初月渐渐走近他,在据他尺远的地方驻足,沉声说道,“是你,对不对?”
唐游风慢慢转回头,笑而不语。
这样不明所以的对话,让初雪有些发蒙。她撑着抬起头,笑着看向叶初月道,刚做了一个“姐姐”的嘴型,猛然醒转过来,只说了一句,“我没事了。”
“你好好休息,别在耗神讲话了。”叶初月柔声对妹妹说道,转而又沉下声对唐游风道,“唐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唐游风没有拒绝,为初雪施了最后一根针,又细心叮嘱一番,这才起身跟随叶初月出了房门,走向院中的一座小亭子。
叶初月屏退了周围伺候的仆人,一抬手示意唐游风坐下。
唐游风也不客气,一撩衣摆从容落座。此时他周身的气度已完全不同于往日,温雅潇洒一扫而光,眉宇间笼上了霸气,比之天烬的诸位皇子不遑多让。
他双手交握,胳膊搭在庭中扶椅上,表情悠闲中带着桀骜,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叶初月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巨大逼迫力,这种强势的目光,她只在宋瑾亦的身上见识过,自然明白这背后的含义。
那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负和目空一切的傲慢。
叶初月不甘示弱,冷冷回望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交织,就像两个强者之间的对决,刀光剑影,兵不血刃。
须臾过后,叶初月缓缓抬手倒了一杯茶,递向唐游风,唐游风没有迟疑,伸手接住,还冲叶初月轻轻一笑,道了声谢。
“我要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暗中出手搅动天烬风云,我还不知自己原来始终一叶障目,认不清这人心手段,竟会有这么高明。”叶初月揶揄出言,并不担心唐游风听后会作何反应。
唐游风精厉地眸子闪了一下,笑出声道,“看来不用我多说,夫人也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他镇定的神态,有些出乎叶初月的意料。
按说他的伪装即将被揭破,应该有所反抗才是,可他却像没事一般,甚至淡定的有些反常,这让叶初月突然觉得心中没底。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叶初月不敢流露出半点疑虑之色,笑道,“沈元的庶皇子,靖王父女背后的黑手,神秘的黑衣人,应该就是你吧。” 报告将军,夫人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