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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为谁杀人

　　落落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陶玉兰风风火火旋风一般刮进来，告诉了她牧鸾被抓走的事。

　　“因为何事？”落落很疑惑。

　　“不知道，”陶玉兰摇摇头。她还不知道锦妃被毒死一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皇上问问。”落落说。

　　陶玉兰离开之后，落落便去了华清殿。

　　夏清桓见她来了，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满脸关切：“怎么没坐御撵？走的累不累？”

　　又命小太监送来热水和暖手炉，给殿里又加了一个火盆。一时间原本冷清的华清殿里，丫鬟太监们来来去去，都忙碌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清净下来，落落对夏清桓招招手，夏清桓听话地凑到她面前。

　　“牧鸾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落落趴在他耳朵边，跟他咬耳朵。

　　夏清桓轻笑一声，也趴到她耳朵旁：“她下毒，把锦妃给弄死了。”

　　热热的气息喷到她耳朵上，弄的她痒痒的。

　　夏清桓说完，顺势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三喜急忙低下头，专心地研究地砖上的花纹。

　　落落脸红了，瞪他一眼：严肃点，我可是来跟你谈正事儿的！只是她这瞪人的样子没有丝毫杀伤力，看着倒像撒娇。

　　“都审清楚了吗？”继续咬耳朵。

　　“没有，这姑娘骨头硬，考虑到她妹妹是你的救命恩人，朕没好用太大的刑。”夏清桓耳语完，又亲了一口。

　　“让我去试试。”落落在他耳边说完，也顺势亲了夏清桓一口。

　　夏清桓摸摸被她亲过得脸，咧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又换过另一边脸给她：“还有这边没亲。”

　　落落捧过他的脸，响亮地嘬了一口。

　　“好，”夏清桓满意了，“朕就把人交给你了。”

　　落落起身要走，夏清桓拉住她，眼神幽怨地撒娇：“抱抱……”

　　落落：……

　　给了皇上爱的抱抱之后，落落便离开了。夏清桓坐在龙椅上心满意足地傻乐。

　　三喜觉得，皇上一遇到皇后，整个人就退化成十几岁的小孩了，真会撒娇！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在见到牧鸾的时候，落落还是吃了一惊。

　　面前的女子戴着手铐脚镣，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狼狈不堪。在看到她时，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

　　落落心中默默叹息，走到她面前，伸出食指，在其额头上轻轻一点——

　　寂静的月夜。

　　长着一双狐狸眼的宋毅之和牧鸾站在凉亭里，并肩而立。

　　“那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妹妹，不杀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等我杀了她，为妹妹报了仇，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宋毅之说。

　　牧鸾羞赧地咬着下唇：“好，我等你……”

　　画面一转，宋毅之痛苦而愤怒地抱着脑袋：“皇上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竟然还把她从大牢里放了出来，送到了冷宫！”

　　一只手抚上他的肩膀。是牧鸾。

　　“冷宫里的日子不好过，等上个几年，说不定——”牧鸾柔声安慰他。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宋毅之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她既然到了冷宫，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牧鸾有些担心。

　　“冷宫里的女人早就被皇上遗忘了！即便是死了，皇上也不会在意。所以，就算被人发现是我下的毒，不过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再赶出宫去。这样倒正好成全我。”宋毅之捉住她的手，一双狐狸眼深情地凝视着她：“等出了宫，我们就成亲吧！”

　　画面再次一转。牧鸾装作失手，将一包白色粉末洒到了木炭上。

　　“哎呀，刚磨好的黑珍珠粉全洒了！”牧鸾很是郁闷。

　　“可惜了。”小太监说完，拾起那些沾着黑粉的木炭，抬进了锦妃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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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收回食指：“你是为了宋毅之，才毒死了锦妃？”

　　牧鸾猛然抬眼，脸色白的像鬼。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只是在利用你，想让你做个替死鬼？”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动手下毒的人也是我，一切都与他无关，”牧鸾定定地看着她，“皇后娘娘，事情是奴婢干的，奴婢愿意承担罪责。”

　　“你了解他吗？”

　　“奴婢很了解他。”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还有一个孪生弟弟，是靳国三皇子清鹤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落落想了想，“他那个弟弟是个男妓，专门为清鹤办事。”

　　牧鸾愣愣地看着她：“这跟毅之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告诉你，宋毅之根本没有什么妹妹，他只有一个孪生弟弟，而且还活的好好的。什么给妹妹报仇，都是些鬼话！”

　　牧鸾嘴唇哆嗦着，半晌才道：“他不会骗我的……”

　　“他说要和你成亲，那你知不知道，宋毅之他，刚进宫的时候，曾经跟皇上提了一个要求。你知道，他提的是什么要求吗？”

　　牧鸾呆呆地摇摇头。

　　“他要求净身。”落落说完，不出意料地看见牧鸾变了脸色。

　　“皇上答应了他。”落落又补充了一句。

　　牧鸾面如死灰。

　　落落实在不忍心看她现在的表情：“你的妹妹牧云我会照顾好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离开。

　　御花园的小路上，夏显提着个精致的鸟笼子，在冷梅的搀扶下慢慢走到路边的一棵矮树旁。

　　冷梅接过她手里的鸟笼子，将笼子挂在了树枝上。笼子里的金丝雀发出婉转的鸣唱。

　　夏显听着鸟叫声，很满意。

　　两个人转身正要走，路旁的假山后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你是没见到啊！那天皇后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大白鸟，可把我们都惊呆了！”

　　“真的？天哪！那皇后岂不是个妖精？”

　　“就是说啊！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术，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前阵子皇上把后宫的美人全都给遣散出宫了，我猜估计就是皇后的主意。”

　　夏显摸索着往说话声传来的地方走。

　　假山后是两个小丫鬟。

　　小丫鬟看见了眼睛上还缠着白色纱布的公主，都吓了一跳，刚想大着胆子悄悄离开，冷梅出现在她们面前。 陛下，皇后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