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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黑了?”我委缩在这车厢的一角,这火车到底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天黑了,好疼!我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湿湿的,血!我想叫,但没有力气,头好重,随着火车的轰轰声,不觉又闭上了眼睛,忽然耳旁一个尖叫声:“血!”
过了一会,杂乱的脚步声,我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抬了起来,我上天了?我飘了好久,又睡了过去,恍忽间看到他,他依旧那么帅气,笔挺的西装,深遂的眼眸,我倒在他的怀中,一切都那么踏实,好温暖,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不要死!我不要他死!
我猛然间张开眼睛,手伸出去要抓着旁边的东西,却听得旁边有人,喊起来,“她醒了!她醒了!”我死死抓着身边那人的胳膊,那人吓得紧缩胳膊,一边喊着人,我才看清,她是一个小女孩,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这是在哪,我才发觉,我躺在卧铺里,我仍旧在车上,天啊,不行,我要回去!
我挣扎着要起来,但起不来,这时医护人员来了,道:“别动!”我头有些疼,“你头部受了重伤,昏迷在车厢两天了。”有列车员送来一碗粥,好香,我好饿,喝了下去。我说道:“我……我要回去!”这时列车长走了过来,道:“你要回哪里去?”“上海!”我喘了一会。
那列车长示意一下,我身边的人跟了他出去,列车员们对他说:“就到下一站了,送她下车报警吧!”于是,我被送进了医院,很快,就有警察找来了,“请问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不知道。”“上海哪里来的?”“松江。”“要去哪?”“不知道。”,他们做了笔录,就走了。
夜晚,医院的门外,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病人服的清丽女人,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回上海!我打了出租,来到火车站,我掏出余下的一点钱买了票,老天有眼,那个臭女人,没有把这点钱也抢走!
在火车上挨了两天,我下了车,天下着雨,我走在雨里,换上刚买的新衣服和墨镜,戴上帽子,遮上我的伤,他现在在哪里?不可能在公司,董事长的位子一定是属于那个女人,我发足奔跑,惹得路人纷纷闪避,快到了他的别墅,远远看到数个记者在那里出入,很多警察在出入,他。。他怎么样了?
我躲在大树后边,手抓着树干,忽见H公司的李董手下的小赵,也在那边,我走到路边的电话亭,背对着他们,拔了一个号码,话筒里传来小赵的声音,“喂?”“小赵吗?我是MARY!”我和H公司的MARY是多年的好朋友,我尖着嗓子模仿她的声音,倒有七八分相像。
“MARY,你换号了?也对,公司都开除你了,手机都收回去了,你别再找我了,我也没办法,这都是李董的主意,你去找他吧!”电话的那头响起嘟嘟声音。MARY被开除了?为什么?
我忽然转头看见一个记者在那边对着摄像机做报道:“几天前奥森别墅里发生的抢劫案,死者董事长陈弘景,他纵横商场十余年,身家过亿,因陈弘景生前没有子女,现弘景集团已由其继承人,其妻子焦丽接管该集团全部财产。”
他,他死了。。我手里紧握着电话筒,腿脚发软,捂着嘴,蹲下身子,眼泪不停的流出来,他说过,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他怎么可以抛下我。。。“陈弘景的朋友刘雪漫是本案重大关系之人,现正在紧急追捕中!”记者仍在说。
我?我是嫌疑人?这个消息炸雷一般,不是我!是焦丽!!我激动地想冲出去,突然仿佛听到弘景反复对我说的那句话,一定要冷静!我回望了一眼那座房子,捂着嘴,悄悄走了。这个城市我没有家,我住在租的房子里,现在一定被人监视了,我怎么办?我走了很久,小赵,他怎么会出现?
我要洗冤,我要让真相大白,我躲在城郊的小村子租的民舍一两天,我已经没有钱了,我要回去查清楚!我回到松江市内,报亭里展开的报纸的大字标题让我止住了步子,H公司已全面并购了弘景集团的全部资产!这是怎么回事?H公司一向与弘景集团是竞争对手,弘景在时,他们根本不可能并购资产!难道焦丽,她竟然出卖了公司?那是弘景一生的心血!
我找到MARY,MARY一见到我,吓得要命,我拼命拉着她,说:“MARY,我们从小长大,你知道,我不会抢劫景的。”
MARY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那么相爱, 从上中学时就开始了。但是。。。现在你是重大嫌疑人。。。”我流泪道:“因为我看到了焦丽的人,是他们杀了景。”MARY惊得张大了嘴,:“你在场?”
我嗯了一声,说道:“她一直知道弘景心里只有我,他想把集团的所有资产转到我的账下,但我不同意,她找人杀害了景,我也被人打伤,后来被丢到火车上了。”
MARY看了我的伤口,叹气道:“弘景当年若不是为了所谓的孝顺,娶了那个坏女人,你们也不会分开,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伏在她身上,哭了起来,MARY说的都是真的,她最了解我,她是我现在唯一相信的人了,MARY抱着我,正在这时,突然四周跳出数个警察,“不许动!”黑黝黝的数个枪口指着我,MARY冷笑一声, 起身而去。
这个女人,她出卖了我!我在一阵愤怒的叫喊之后,被押上了警车,她一定是受了H公司李董的指示,把我引出来,可恶的女人!接下去的几天,我把知道的事情,一一交待清楚,张警官看上去是个尽职的人,他连续查了几天,发觉在陈弘景被害之下,焦丽的账号下果然多了一个亿的资产,但焦丽解释说是:“她历年炒股赚的。”
当我听到这个解释,我大笑,作为资深的会计师,我太明白焦丽的投资能力了,她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富二代,打出生就啥也不学,因为父辈有钱,所以她混吃混喝,也因为这个身份嫁给了弘景,而我只是一个靠打工生存的穷学生,看到弘景他对事业的努力,超高的才华,加之对我的真心真意,让我愿付出全部,不求名分的跟他到了这一天。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我脑中浮现,我对张警官说,:“对于股票,我很在行,我可以在十天内帮你破这个案子。”张警官及专案组成员,都像看着一个疯子似的看着我,“十天?”张警官不觉重复了一句,“不错!•十天。”我自信地道。
“不要相信她,警长,她也许只是想洗脱罪名。”某警官说道,我笑起来,:“我所有的账号里,都没有陈弘景的一分钱,说我抢劫他,抢来的钱呢?”“也许,你销赃了!”我更笑起来,并不再说话。
“我们已经证实,她的确是受了重伤,被丢到去江苏的火车上的。”张警官说道。我才想起,那个小女孩子,和列车上的众人。他沉思了一下,又道:“当时,她的确身上只有九百元。”
“好吧,说说你的计划。”张警官问道。我说了一番。。。
一个女人喝着威士忌,手勾着一个男人的身子,那个男人很年轻,很帅气,笑道:“焦姐,陪你一个月了,账也该结了。”焦丽笑起来,笑道:“抽屉里放着呢。”那男人取了钞票,离开了这座酒吧。这酒吧是焦丽私会男人的地方,是弘景集团的产业,在焦丽认识弘景之前,她已经是如此放荡了,弘景一直知道这个事,但为了她的名声,也从不张扬。
焦丽喝够了酒,回到她的别墅,由于她的漫天撒钱,她父母的产业早就没有了,于是她配合李董的计划,谋杀了陈弘景,因为陈弘景不会给她钱去玩,也不会把资产转到她名下,她已经把出卖弘景集团的与李董的那笔交易赚得一个亿,全放在股票市场里了,因为她觉得股票很好玩。
可没几天,焦丽已喝不下去酒了,因为她买的所有股票都在亏钱,每天看着绿色的下跌线,终于她受不了,她直奔H公司,找到李董,没多久,李董给了她五百万,没多久,她又亏光了,再一次来要钱,李董让人挡了她的驾。
焦丽拿起电话,拔了李董的号码,骂道:“你他妈的,那个事儿,你是授意我的,我手上有你和我密谋的录音带,你再不给钱,我就把这带子交给警方!”两天后,焦丽失踪了,李董很满意,因为他知道焦丽已经彻底的从人间消失了,带子在他的手上。
他微笑着,把录音带里的带子拉出来,打火机的光映过了他的脸,烧掉了带子,他悠闲地回到办公室而正在这时,已升为高级文秘LADY抢步进来,慌忙对李董道:“董事长,有。。有警察来找您!”
“哼,有什么的,让他们进来!”李董安然坐了下来,张警官带数位警察进了李董的办公室,他取出警官证,道:“李先生,现然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请你回警局接受调查!”李董霍地站了起来,笑道:“你们搞错人了吧,有什么证据?”
张警官冷笑一声,道:“我们自然有证据,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李董拍了拍手,早有律师过来,两人跟着张警官等人回到了警局。
李董进警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边的形容枯槁的我,他的眼神中现出一丝复杂的感情。但随即他就平静了下来。
“你和焦丽什么关系?”“她是陈弘景的老婆,别的不知道。”“她的账号多了一个亿之后突然失踪,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李董面对警察的质问,一边整理着西装,一边不在意的回答。
可当焦丽出现在他眼前,他手停下来了,焦丽指着他,骂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找人要做掉老娘我,我已经把带子交给警方了,你想要我死,大家一起玩完!”
警方出示了录音带,播放了当时他们谋杀陈弘景交易的录音,“不可能,这带子是假的!我不认识这个人!”李董抹了抹头上的汗,说。“我们用技术验证过,这带子是真的!”张警长回答。
“我。。。要告你们诽谤!”李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还以为你以前拿到的带子,是真的吗?”我说。
“那只不过是警方按照真正的录音带拼接而成,而故意交给与焦丽苟合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告诉你说偷了焦丽的录音带,给你送过去,而你派的杀死焦丽的人,现在都掌握在警方手里,你认了吧!”我平静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李董盯着我。
“因为焦丽股票的亏损都是我用投资技术,让她一步步亏掉的。”我冷冷地看着他。
焦丽呆了,李董停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道:“雪漫,好!我不要我的钱了,你知道我怎么对你的,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我震惊地站了起来,退了一步。
“你一直喜欢弘景,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可是你就是不给我机会,我要毁了弘景, 才能得到你,但没有想到你当时在场,成了嫌疑人,焦丽和她的人把你打伤丢在火车上,我并没有开除MARY,是焦丽收买了MARY,让她辞职,引你出现。当你被警察带走时,我是想救你出来的。。。。。。我已经收买警局上的高官。。。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从来不流眼泪的,我看到了他的眼泪,他是追过我,他一直没有娶妻,难道。。。竟是这样子?当他被戴上了手扣,我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弘景我为你报了仇。。。。。嘴边咸咸的,是我的泪水。
法院审理完毕,我离开的时候,天黑压压的,张警长给了我一封遗书,是李董李恨常写的,转移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到一个人的户头,那个人竟然是我!
我攥着这封遗书,呆立在雨中。。。很久。。。很久。。。。 诗意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