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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韵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的守在江晚的面前。
窗外突然变得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只听一声闷雷从天际闪过,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轰隆声。
周围的气压顿时骤降,这种乌云翻滚如墨的压抑感让陆清韵不安的眉头紧锁,他用力攥着江晚的手,低声坚定开口,“晚晚,我会一直陪着你。”
“席医生,席医生!”何管家冒着倾盆大雨赶到席医生家的门口,拼命敲打这大门。
黑暗的屋内打开了灯,席医生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急忙打开门。
“席医生,你可出来了!我……”
“是江小姐那边出了问题吗?”还没等何管家把话说出口,席医生便冷静的开口。
“是,是!”何管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
“走!”席医生肃冷的目光如手术刀一样锋利,他二话没说,跟着何管家上了车。
还好席医生的家离的不算太远,大约十多分钟后,他们赶到了陆清韵的家。
席医生着急的连雨伞也没带,进入别墅后便匆忙的脱下快要湿透了的外套,飞快的冲了进去。
陆清韵一直守在江晚的面前,这还是席医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清韵,身上那种令人感到敬畏的气息消失不见。他深沉的黑眸中尽是失意,整个人都仿佛定入了一般,痴痴的望向江晚。
席医生不敢想象,如果江晚真的出什么事的话,这个充满无比财富与权力的男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席医生眉头紧蹙,大步上前。
“陆总。”
听到席医生的声音,陆清韵猛地收回目光,冷峻的眉眼在此刻充满了担忧,“席铎。”
席铎微微颔首,他拎过放在一旁的紧急医药箱,给江晚进行检查。
陆清韵等在门口,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在他这里却如度日如年一般。心中尽是满腔的懊悔,早知道如此,自己根本不应该刺激晚晚,还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自己比谁都要清楚晚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看似天真可可爱,可骨子里却倔强刚烈的很。
有时候,陆清韵甚至会觉得是不是她在自己身边久了,两人就会或多或少有些许的相似,都是一样不愿意做多解释,想要达到的就会拼尽全力。
陆清韵靠在墙边,他沉重的深吸一口气,内心搅乱如麻,情绪如窗外黑压压的一片,终究是复杂的无人能懂。
一分一秒度过,席铎才从房内走出来,掩上了门。
“她怎么样?”陆清韵紧绷的神色渐渐恢复平和。
“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席铎低声开口,他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辛亏她在昏倒之前吃了药,不然真的很难想象会变成什么样。陆总,江小姐的情绪不是一向照顾的很稳定吗?怎么又会突然变成这样?”
席铎面露担忧,“虽然这药能维持一点时间的平稳,可最主要的,还是要看江小姐。从她还知道吃药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其实江小姐她还是十分有想接受治疗的意愿的。只是江小姐的心脏病治标不治本,想要完全摆脱痛苦的话,只有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了。只可惜,江小姐的血型特殊,只怕……”
“已经找到了。”陆清韵薄唇微启,充满磁性的嗓音喑哑响起,“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什么!真的吗?!”席铎听到陆清韵的话,激动的瞪圆了眼睛,“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人了,那我们最好尽快进行手术!”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怎么会不是时候,是对方的家人不愿意捐献吗?如果对方的家人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出面协调,毕竟我也是心胸外科的专家。”
“都不是。”陆清韵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并不是你就能够解决的。”
这个世界上,几乎很难找到和江晚同一血型的人,而且就算找到,那些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也根本就没有合适的心脏来给江晚做手术。偶然一次,就是在江晚奶奶的医院中,陆清韵发现了同样昏迷不醒的夏梓冰,而她的血型,正好和江晚完全匹配。可若是想要得到夏梓冰的心的话,就不得不和夏梓歆做交易,跟她结婚。
可是这样……便又会伤到江晚的心。
如果事情能够像席铎说的那么简单的话,江晚此刻也不会躺在床上,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可是相比区区一个婚姻,江晚的性命要比这重要百倍千倍!
“我去找她。”陆清韵声音冰冷,抬步便要离去。
“找谁?捐献者吗?”席铎急忙拉住陆清韵,担忧开口,“现在已经很晚了,而外面还下着雨,就算你现在去找他们只怕也无济于事。不如等到明天,在从长计议吧。”
听到席铎理智的分析,陆清韵的心才渐渐稳定下来。
“夜深了,叫何管家给你找一件客房,我进去看看晚晚。”说罢,陆清韵便转身推门进入江晚的房间。
一夜的暴雨倾盆,直到早上还滴落这淅沥小雨,不断的怕打这地面。
江晚只觉得浑身无力,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望向天花板的瞬间,江晚首先冲入脑中的想法便是,我居然还活着?
只觉得口干舌燥,江晚撑着身子,勉力坐起身子。她扭头望向地面,明明记得昨天昏倒的时候,手中的药瓶掉在了地上,可现在一看,地面却干干净净,好像被人细心整理过。
“你醒了。”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猛地拉回江晚的思绪。
江晚抬眸望向陆清韵,只见陆清韵穿着一身随意的家居服,却仍旧不失华贵气度。他端着一碗粥坐到江晚身边,温润开口,“快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见到陆清韵,江晚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面对陆清韵的温柔,她只能努力装作视而不见。
“见你吃不下,我也吃不下。”
陆清韵一双如墨深瞳望向江晚,一字一句开口。
从他极致理智的外表中说出如此感人的话,竟然如此突兀。
听到陆清韵的话,江晚只是不屑的扯了一下苍白的嘴角,冷漠的语气中充满着怨恨,“吃不下,你还会吃不下吗?看到我这样,你不应该是那个最开心的那个人吗?” 婚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