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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摘青梅》(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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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D一般5年才会毕业。但陆子清是个牛人,四年就忽悠着导师将他放行了。导师本想留他在学校实验室工作,还专门写了推荐信,为他申请PI的职位,但陆子清说他已经网上申请了国内一家大学助理教授的职位。

  按理说生物化学这个学科,国内就业完全不缺应聘者,竞争激烈,好在陆子清身为美国常青藤学校毕业的博士,博士期间也参与过发表过重量级的论文,所以网上资格审查一路绿灯,只待回国去参加面试。

  归国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邻座的苏沐芸一直在跟他喋喋不休。

  苏沐芸出生美籍华人家庭,是一枚很典型的ABC,说一口很正中的美式英文,比其他ABC强的是,她中文说的也还不错,就是总带些福建口音,也就是俗称的“台湾腔”。陆子清知道苏的父母皆来自上海,实在不晓得她这一口台湾腔是怎么凭空得来的。

  苏沐芸是陆子清房东的女儿,也是他的师妹,念视觉传播专业的本科,身为华人,苏沐芸曾修过3个学期的纪实摄影,对父母口中“家国”很感兴趣,所以这次和陆子清一同回去中国,准备饱览下神秘古老国度的无穷魅力。

  苏沐芸用了前两个小时跟陆子清抱怨了她前男友安迪的各种可恶行径,例如玩暧昧,例如劈腿,例如花她的钱,例如胆小,例如上床不喜戴套~~~~安迪是中国留学生,是苏沐芸去暗房洗照片拣到的,苏沐芸对含蓄的东方男人很有兴趣,所以穷追不舍,最后果然手到擒来,只可惜最后还是成就一番怨偶。

  陆子清耐心听她荼毒半响,认真跟她建议:“如果你对含蓄的东方男人还没有完全丧失信心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比尔!因为有你,我怎么可能丧失信心?”苏对他小声叫,比尔是她自行为陆子清取的英文名,“你该知道你才是我的理想,可是你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太难接近了。”

  陆子清初到美国时,寄宿在苏沐芸家里半年,为的是尽快突破口语,奈何阴错阳差竟然碰上的是个华人家庭,苏家当时正为小女儿一身太美国化的“皮”头疼不已,想找个国内来的正统孩子带带家里的这位“香蕉”。没想到时年15岁的苏沐芸一见陆子清便惊为天人,仅过了三天就半夜摸去了他的床,说要把自己的身心全部奉献给他——这位含蓄而神秘的东方美人。

  陆子清最后当然是把这位还未成年的生猛ABC好生请下了他的床,披上衣服好端端送回了房间,并且一再保证不会对苏的父母提及。但是苏脱光了自己站在他床前的画面,还是对他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冲击,那天晚上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梦里梦外都是一截白的耀眼的细细腰肢在眼前头晃。最后他耐受不住,去卫生间自行撸了一发,才能继续上床睡觉。

  他把床头一个盛着花花绿绿满天星的玻璃瓶子抱去怀里,瓶身很凉,终于把他难得躁动的心给一点点拉回了平常值。

  苏沐芸对陆子清的好意表示怀疑:“你知道我要求很高,颜值身高床上表现缺一不可,更重要的是人要有趣,要聊的来。你确定你要介绍给我的人,与我匹配吗?”

  陆子清说:“我不确定他是否与你匹配,但是你可以尽管试一试。还有,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下飞机的时候你就能见到,到时候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来判断。”

  苏沐芸出其不意的伸过脑袋来亲了他一口:“如果他能有比尔你的一半好,那我还真愿意尝试一下。”

  陆子清在看书,他合上书本,正襟危坐,满脸严肃:“这是最后一次,苏。以后你不可以对我有任何类似亲吻这样的亲密行为。”

  他一旦露出这样正经的神情,苏就会有点怕他,热情的华裔姑娘吞了一口口水,底气略有不足:“为什么?”

  他低头继续翻动他的书本:“因为我很快就会有女朋友了。”

  一个星期后,陈芃芃上门来找陆子清哭诉。

  陆子清正在整理房子,时隔四年,老房子更老了,他临行前收回了阿斐的钥匙,所以这房子足足又空了四年。没有人气的房子破败的速度更加厉害,陆子清足足清理了三天,才稍微收拾出点人样,往下他准备重新粉刷墙壁和窗棂,卫生间也要全部翻新,之前的防盗门太老了,锁坏的很彻底,也要换一扇新的。

  但是好在,窗外的芙蓉树依旧根深叶茂,像一个正值壮年的人,一点疲态都不曾有。他打扫累了,就坐在窗前端一杯咖啡,芙蓉树影婆娑,洒在他脸上明明暗暗,如果配上一首曲子,简直就像在拍MV。

  陈芃芃的骤然闯入打断了这支MV,她一进门就冲着他大抹眼泪:“子清哥,阿斐变心了!”

  她很快就要满十九岁了,再过两个月就要升大二,打扮的还像个中学生,齐耳的短发,眉眼黑黢黢的,小脸依旧像个白瓷盘子,个子长高了些,额头刚好达到他的下巴。

  往下等不及他说话,她人就哭的稀里哗啦,内容主题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阿斐爱上了美国回来的苏沐芸,阿斐变心了!

  阿斐在A大念软件工程,陈芃芃在A大念新闻,两人当年约定一定要考进同一所大学,事成之后还曾嘻嘻哈哈的在视频聊天里朝他炫耀两人一模一样的的录取通知书。

  他隔着千山万水在摄像头里露出微笑,口头表扬了几句,阿斐一只胳膊搂着陈芃芃,冲屏幕里的他喊话:“哥,学完了快点回来,你要是再墨迹几年,你家侄子都要出来啦!”

  屏幕里是两张年轻幸福的脸,朝气漂亮的直晃人眼。阿斐喊完话,低头想要亲一口怀里的陈芃芃,小姑娘头一低从他咯吱窝里溜出去,跑出了镜头。

  阿斐抓着头发,“嘿嘿”朝他傻乐:“哥,芃芃害羞了。”

  陆子清起身给陈芃芃倒了一杯水,放了一勺白糖。

  她哭累了,靠着书桌坐着,揉着衣裳边,小脸上沟沟壑壑的。

  她说她看见苏沐芸在学校的篮球馆给阿斐递水递衣服,然后,还搂住阿斐的脖子,亲了他!

  陆子清把白糖水递去她手里:“苏是典型的ABC,也就是国内常说的香蕉人,别看是中国人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全是美式思维。”

  陈芃芃捧着水杯,眼巴巴的抬头看着他,他也乐于解惑:“所谓美式思维,就是一切以自我实力和自我利益为思考起点,我想便我做,不会瞻前顾后,也不会被我们的传统道德所束缚,反倒乐于挑战权威。”

  “如果她亲了阿斐,”他两手一摊,一个典型的美国式动作,“那说明她的确喜欢他。”

  “但你又从哪里得到,阿斐也爱上她这样一个讯息?”他问。

  她委屈的嘴巴一撇,险些又要哭:“他都不拒绝她……难道还不是见异思迁……”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已经通过了A大的面试,很快便会入职,这个消息他还没对任何人说过。

  “走吧,”他起身去拿外套,“我请你吃好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扇那小子的嘴巴子。”

  这天晚上,陆子清有点喝醉了。

  走路东倒西歪,陈芃芃已一己之力扛了他半片身子,叫苦不迭:“子清哥哥,你就喝了两杯啤酒就能醉成这样?”

  他在路灯下伸手点了点她的脸:“芃芃,你有宵禁吗?”

  大学宿舍当然都有宵禁,陈芃芃点头:“有啊,最晚11点。”

  “那你敢挑战权威吗?”

  “什……么?”

  “例如……”

  他含含混混,想了想,摆了摆手,“算了。”

  防盗门的门锁坏了,陈芃芃拿着钥匙捅了半天都捅不开,陆子清伸手一拽,门应声而开,他冲她笑嘻嘻的一摊手:“看,坏了。”

  客厅里空空如也,家具都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客厅里只有这一把椅子。喝醉了的陆子清在椅子上坐的摇摇晃晃,像个小孩子。

  陈芃芃本来因为目睹阿斐劈腿而抓狂的心,被忙着照顾他冲散了不少。

  “要喝醉难道不是应该我喝醉吗?”她在厨房边烧水边吐槽,“明明是我饱受情伤啊。”

  下一秒她一声尖叫,是陆子清从身后抱住了她。

  “子清哥,你走路要不要这么没动静!”

  “看,”一只胳膊拢在她胸前,他从她耳后探头过来,朝她晃晃手里的手机,“方才我给阿斐打电话了,骂了他一顿。”

  她心口一阵突突直跳,甚至没在乎他现在正环抱着她:“他,他说什么了?”

  他松开她,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她。

  “好像……”他有点拿不准的样子,“没说什么?”

  她被他迷迷瞪瞪的样子给打败了,泄气的转身去拎开水壶,他陡然从背后伸手过来:“我来。”

  “哎呀!你别乱动!!”

  喝醉酒的陆子清被烫了脚。

  陈芃芃捧着他的脚放在凉水下冲了十几分钟,又从厨房里扒翻出一瓶年代可疑的香油,小心涂满他整个脚背。

  她扶他躺去床上,蹲在床前往他脚上吹着气:“你别乱动,小心香油蹭在床单和被子上。”

  他摸索着勾了勾她的手指:“芃芃,我有点疼。”

  “忍着点,”她像个小妈妈,轻手轻脚的捧着他的脚细细观察,“幸好没起泡。”

  然后她扑哧笑起来:“子清哥,原来你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的,跟小孩一样。”

  他艰难的伸手捏了捏脖子:“芃芃,我嗓子有点疼。”

  喝醉了酒烫伤了脚的陆子清,又光荣感冒了。

  他浑身疼,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

  陈芃芃握着他的手,吐槽他:“真不消停啊。”

  她去厨房切了姜丝,煮了水给他喝,把他喝出了一头汗,又忙着拿凉水绞毛巾来给他擦。

  不知道什么时候瞥了眼手机,陈芃芃直跳起来:“完蛋!完蛋了!我赶不回学校了!”

  她可怜巴巴的俯身看他:“子清哥,你好点了吗?”

  他摇头,翻了个身:“我好难受。”

  陈芃芃左右为难,内心交战,最后认命的跑去客厅打电话。

  她跟舍友报备说自己今晚回不去了,如有老师查岗,一定帮她打掩护!嘱咐完毕,迟疑了一下,又问:“有人找过我吗?”

  舍友那边在咔嚓咔嚓啃黄瓜,十分含混不清:“木有啊。”

  陈芃芃气急,大半天时间阿斐居然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也没去宿舍找过她,想必正陷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她越想越气,把手机干脆一关了事。

  房子里要啥没啥,虽然是个小两居,但另一间房里空空荡荡,被陆子清清理的够彻底。陈芃芃没法,披了床毯子转去陆子清的卧室,准备守他一晚上。

  她在台灯下看了一会书,窗外风凉,她站起身去关窗,看见窗台上放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盛了半瓶子花花绿绿的满天星。

  手法很粗糙,大的大小的小,歪歪扭扭,她一眼就能认出是她折的。

  他威胁她,威胁她如果不好好听他的话,他就去告诉双方家长及学校的老师,说她和阿斐早恋!到时候被学校开除还是被父母胖揍,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气哭了,也吓哭了,被他逼着赌咒发誓,不准让旁人瞧自己的“小豆包”,更不准摸,阿斐也不行!他说这是为了她好,她隐隐约约觉得他可能说的有些道理,但随即他又逼着她给他折满天星。

  那么老土的玩意儿,根本都不流行了,他却执意非要她折,她磨磨蹭蹭折了好几个月才折出半瓶子,手法粗糙,敷衍交工,好在他也不嫌,就这么收下了。

  这么想起来陆子清好像真心怪可恶,虽然她从小叫他“哥哥”,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可亲的人。

  不过奇怪的是,陈芃芃搔了搔脑袋,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他,反倒一直当他是自己人。

  虽然他真心没少阴阳怪气的恐吓过她……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阿斐的哥哥?

  她回头朝床上看了一眼,他背朝向她,呼吸声平缓,似乎正在沉睡,身上的毯子滑下来半边。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毯子往他肩头拽了拽。

  一只手按在了她手上:“芃芃……”

  她以为他要喝水,赶忙探过头去问:“怎么?”

  他还是面朝墙躺着,没有朝她转过身来:“和我的约定,你有没有遵守?” 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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