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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贤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把马国德说的背后生汗了,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事一牵扯到江湖之后就好像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似的,他总是无法考虑周全。
他点头然后又问范贤:“那现在怎么办?你的人到了京州总不能就那么呆着。”
范贤自顾自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闲闲地,品起茶来。
马国德急的抓耳挠腮,但又不敢催范贤,就这么绕在范贤的身边。
范贤看他这样子实在是好笑的很,这家伙也算是赤胆忠心了,一心为了国家,他和刘世达倒是挺像的。
想到这范贤心里又一阵痛,老刘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老刘还在,也许会提前挽留住自己。
想到了刘世达,范贤好像觉得马国德的谎言也不是那么可恶了,他认真地对马国德说:“你的主人不是醒了吗?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该怎么办?”
马国德皱着眉头:“你别提了,我问过好几次了,主人根本不搭理我。我不瞒你说,如果替主人治病的不是葛平友,我都怀疑那医生是不是下了黑手把主人给治傻了。范贤我和你没有什么冤仇,而且我也不太想把你留在这里,其实是主人想把你留在这里,我来找你也不是个为了给你添麻烦,江湖上的事不问你我真不知道去问谁,如果小刘当初没有死也是这件事,我可以去找小刘。”
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戳中了范贤的软肋,想起死去的兄弟,范贤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范贤拍了拍马国德的肩膀,这回表情真的认真了:“你放心,有我在。”
得到了范贤这几句承诺,尽管范贤并没有说他打算怎么做,可马国德的心里还是豁然开朗,这件事仿佛已经有了定局。
与此同时,何安邦在京州焦急地等待着。
范家夫妇失踪的消息在京州不进而走,他心里又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魏冉终于得手了,紧张的是他担心这新闻是假的。于是他派出了自己最信得过的手下去打听这消息的真假。
砰!
书房的门被手下猛地撞开,何安邦甚至来不及怪罪他,抽上去就把他扶起来,激动就问他怎么样了。
那手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抓着何安邦的胳膊说道:“查,查清楚了,那两个人真的不见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何安邦就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大计已成,这回赢定了!”
范家被他除掉了,计划一切顺利,魏家将是他下一个猎物。
魏国栋这家伙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对付魏家的人,他是一把好手,可是对外根本没有什么竞争力,这家伙不擅长武功,是魏家这个武学大家中难得的一个废物。对何安邦来说,这样的对手等于没有,就好像范家的那个继承人范建一样,仅仅是个摆设。
“哈哈哈哈,太好了!天要助我,这回我一定能成为京州第一大家族了。”
他真想不到这个多年来的梦想竟然有一天会成真。
他何家曾经只不过是十大家族中不起眼的那一个,跟魏家完全没法比,连范家也无法望其项背。可是这许多年有何安邦,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既然把阖家给经营出来了,他会成为何家最大的功臣,将来何家的后人都会感谢他这个当家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兴奋,又激动的看着双手说:“现在这世上唯一两个能够澄清范贤身世的人也死了,范贤身世永远就是个谜,他再也不能做这个龙王了,哪怕江湖人不在乎,他也没有脸再上台了,看来不止是天下第一家族,也许这江湖之主的位置也要落在我手中了!”
何安邦这时非常想联系上聂斩,如果聂斩能帮他,他便能更快地成为这江湖之中。
人的心都是贪婪的,得到了一样就会想得到更多,之前何安邦还觉得自己只是想做江湖第一家族的当家人,现在他也觉得不满于此了。范贤小子那么年轻那么愚蠢,他都能做江湖之主,自己凭什么不能?他激动就问手下:“那两个买去冲州的人回来了吗?”
等那两个人回来之后,他便要进行他计划中另一个重要的部分。他要让魏冉回去继承魏家的产业,成为魏家的当家人之后,再借用范贤的时候打击掉整个魏家。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让何家成为十大家族之首。
全天下的人都怕范贤还有句俗语叫宁惹阎王不惹龙王。可何安邦想不通有什么可怕的,不也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不也是一张嘴会出气吗自己差点还杀了他呢,现在还利用他呢!
下人说:“不知道啊,最近都没有听到那几个人的消息。这几个人直接向您汇报的。”
何安邦摆了摆手对他说:“不着急,他们从北疆回京州还需要一段时间呢。反正这次我们摆了范贤一道,范贤也不过如此嘛,是谁把他吹得神乎其神。”
他一想到自己过去的主人聂斩,被范贤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觉得聂斩实在是挫!
同时待在心里想,如果自己是聂斩,一定会让范贤付出不小的代价,绝对可以跟范贤打个平手,不至于让范贤这样骑在脸上碾压!
何安邦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智力,而且今天听了好消息以后又太高兴了,一下子变得意忘形了,根本也没有去想,几个人如果真的把事儿办成了,何至于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向他汇报呢?
这时候书房的门又被人敲响,有人在门外说:“老爷有客人想见您,还给您带了礼物。”
何安邦对自己的手下说:“喜事临门啊!没想到我这边才有好事,那边就有贵客登门,说不定是十大家族里看清形势的人想要来投靠我呢!”
他兴高采烈地跟着下人离开了书房朝会客厅走去,没想到坐在会客厅里的人他不认识,不像是京州人,
可是他也感觉到这家伙来者不善,因为这家伙浑身都是冰冷的杀气,坐在那里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让人害怕的不行。他没好气地问你是谁?齐全笑了也不着急,而是把自己随手带的两个大箱子放在了地上。他对何安邦说我是个杀手,你猜到这两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何安邦大惊失色,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至强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