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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山不高,跳下去比在上边和周钊对打更有一线生机。
像是得知了余择言内心所想,周钊一个眼神,那身后匆匆跟来的白易和三个黑衣人慢步逼近,五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围困住了他。
“周大人有些不讲武德了,我怀中还有一女子,你们五打一,是不是有些过分?”
余择言轻笑一声,高度警惕着,就怕他们搞突然袭击。
“不是五打一,未必打的过你。”
与什么人交谈,在短时间之内就会被潜移默化些许。
周钊都被余择言带的话痨起来。
其实余择言内心明白,就算是一打一,他也未必打的过周钊。
五打一,还能让周钊稍微松懈一点。
他一个翻身,怀中的女子腾空飞了起来。趁黑衣人没反应过来,袖中的暗器早就射中了他的名门。
那个叫老虎的黑衣人,双眼也被戳瞎,趴在地上流血不止。
余择言一个轻轻回身,瞬间闪到了周钊面前。
两人顿时纠缠扭打了起来。
极近的距离,就算是有内力也未必能爆发的出来,余择言就是赌这一点,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贴在了离周钊极近的位置。
白易想插手也插不进来。
电光一闪,一道白光在黑暗中崩裂开来,余择言被这内力逼的后退,周钊可算是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的气场和法阵都将余择言纠缠着死死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形成了全然压制。
再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他一起身腾空而起,企图挣脱这内力的压制,到了高空中抱住顾念,整个人如同腾云踏雾般直飞而起,高速飞升的气流活生生的憋醒了顾念,再一睁眼时自己依然处于高空之巅。冲破大片大片的雨雾,她朦胧看到山间一轮明亮的新月。
脸颊贴近的胸膛温热似火,令她心安。
内力将雨水击散,直到高的不能再高之时,余择言突然调转了方向。
他如同一道飞驰的箭般冲着地下斜飞而去,周钊根本来不及反应这速度,只能拼劲权力用内力取追赶。
急速的下降令她难受不已,猛地咳嗽两声,却听见一道清冷在耳边回旋:“醒了?”
大雨之中,她只能听得见余择言她耳边轻轻呢喃:“抱稳了,可能会有点头晕。”
顾念自嘲的笑了一笑,今天什么没遇上?
被抡了两次耳光,还被硬生生的踹到墙上又摔倒地上。
她的头早就晕的打紧。
余择言飞身一闪,在急速之中调转了行进方向,直逼崖间。
就算这个山再不高,也有将近几十丈深。
两人飞速下落,宽大的衣袍在雨中卷袖而起。她抬眼看见余择言轻笑的侧脸,低沉的心脏在耳边剧烈的跳动着,她忽然觉得头没有那么晕了。
高度的精神紧张倏地放松下来,脑海中短暂的忘却了在院子里悲痛的一幕。
“秋桐…”她低声呢喃道,倏地昏了过去。
仿佛是听见了她的呼唤,余择言叹气一声。
他不是没有看见秋桐的尸体,但是没有机会将她一并带回来。
两人逃命,就已经够是艰难。
“抱歉,”余择言轻声说道,“还是将你扯了进来。”
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在一向戏谑的本性中,这话竟是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不过顾念并没有听见。
他飞速落了地,踩着山间悬石在崖壁上疾走。
身后追赶的人无影无踪,只能听见回响着的脚步声。
余择言明白,很快就会被追了上来。
忽然前边白光一闪,有道人影疾飞而来。他刚要抬手击退,那人却先喊出了声:“嘘!”
声音好生熟悉。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权寅。
来不及寒暄,他便招手示意:“跟我来。”
余择言跟着他一路飞驰,在崖间的某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异常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丝藤严实遮住,权寅抬袖一掷,瞬间又一道气流奔流而至,那丝藤被纷纷推开一侧。
里边漆黑一片。
权寅飞身进去,身后的余择言也紧跟了上来。
还没等权寅出手,他便轻轻抬袖,那丝藤便原封不动的回归的原状。
缓缓放下顾念后,他觉得还不够安全。
环顾四周,发现洞内口有个巨大无比的石头。
他用尽内力,手不碰一下便将那石头堵在了洞口。
洞内漆黑一片,他刚要抬手生火,却被权寅一把按下。
他答得言简意赅:“会被发现。”
一片寂静,洞内空灵声折射着外边的大雨滂沱。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心有灵犀的统统将呼吸声放缓,心跳放沉。
余择言还抬手,给晕倒着的顾念镀上了一层内力屏障,这样一来,顾念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不会被轻易发现了。
躲是个险招,周钊一定会找。
但是没有办法,这样一路逃跑是迟早会被跟上的。
洞外瞬间有噌噌的脚步声,在绵延大雨间模糊不清。
“都给我去找!”周钊怒道,暴虐的声音响彻山谷。
跟了半天竟是把人给跟丢了,一群废物。
脚步声分散而至,刚走了一人,又有一人渐渐逼近洞口。
余择言和权寅两人屏息凝气,站在洞口一尺之处蓄势待发。
若是被发现,就只能厮杀出去。
那人随意拨弄了拨弄藤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附近有吗?”
余择言听得出,这是周钊侍从白易的声音。
“没有。”
脚步声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滂沱大雨的风啸声中…
余择言倏地长松一口气。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山洞口,扒住一条藤蔓细细观察。
外边漆黑一片,月光如银,散落在枯叶树林中,倒像是没什么人了。
他回身抬袖,手上燃起一簇火苗。
趁着火苗的微弱光线,他蹲下身来细细检查的顾念身上的伤口。
从头发丝到脚,一丝不落,确定没有致命伤后,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额上的重烈撞击仍是需要快点上药。
“多谢。”余择言轻声道,他没想到竟是权寅救了自己。
权寅笑笑,眸子闪亮,“两年前你在上元神山上救了我,如今我又救了你,终于算是两清了。”
没想到余择言哼了一声:“今天这境况纯属是因为两年前我救你惹出来的事。”
“……” 年年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