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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来的匆忙是为何事?”余择言开口道,语气中蕴藏着些许怒意。
也是,正常人在睡觉的时候被叫起来,可能是个人都不会有好脸色给吧。
“你昨晚上一晚上都在这里?”诩王顿顿,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是啊。”余择言不假思索的答道。
顾念的手缠上余择言的肩,忽然手心一凉,微微张手时她才发现余择言胳膊上渗出的血迹。余择言强忍着疼痛,一丝不吭。
“妾身最近身子不适,这些天都是殿下没日没夜的亲自照顾我的,难道五殿下一早起来府上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事情?”顾念突然张口,语气极其小意温柔,但带着些许嗔责,“我的男人晚上当然是在我这里睡了。”
“不可对五殿下不敬。”余择言轻声呵斥道,冲着顾念眨了眨眼。
诩王被怼的有些无话可说,一时间也不能将余择言从床上拎起来看看,毕竟世子妃也是顾家的三小姐。
诩王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冲动下去了,不然得罪了两家都不好说。
“我在外边等你。”话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门微微关上的声音,余择言从床上坐了起来。
胳膊上已经有些许血渍染红了白色的亵衣。
“我出去一下,你安心睡吧。”余择言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
他起身,将亵衣里绑着的绷带随手一撕扔到了床下,然后随便批了件外衣系上了扣子便走了出去。
院子内,诩王一言不发的坐在亭子中喝茶。
沈焕亲自奉上的热茶,并在一旁尽心侍候着。
身后的秋桐和丹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低头站在后边。
门缓缓打开,余择言从屋中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他走到亭子中间,微微低头冲着诩王行礼。
诩王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头时脸上的深沉已然转变成了笑意盈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站起身来,走到余择言面前,用随意的眼光打量着他。
然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试探着摸索着什么。
“倒也没什么事。”诩王笑道。
余择言衣着单薄,但好歹穿了两层。
胳膊上的绷带又被自己拆下,诩王这么随意的摸两下是摸不出来什么的…
诩王的手渐渐滑到了两个胳膊大臂的位置,用力的捏了一捏。
看似相熟的拥抱,却有股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
余择言的后背渐渐冷汗肆意。
他不是不觉得疼,而是在强忍着。
就在诩王还要进一步试探之时,顾念缓缓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参见五殿下。”
她稍做了梳洗,披了件黛色丝绸披风,不经意间将余择言和诩王隔了开来。
诩王冲她点点头,目光所及之处却是她打着绷带的胳膊。
“你这胳膊…”诩王眯起眼,疑问道。
“回五殿下的话,这是成婚那日我不小心伤到的,也因为这原因没能及时进宫请安。”她声音细弱,轻轻皱眉,看起来是弱不禁风的模样。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的对诩王笑笑:“近些天染上了风寒,多亏殿下一直亲自照料,不分日夜。”
顾念轻轻的靠在了余择言身上,任谁看都是你侬我侬的新婚夫妇。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诩王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了,毕竟一大早连招呼都没打就闯入人家卧房的是他自己。
诩王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应声:“好,那你们先休息,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看见诩王要转身离开,余择言却轻声叫住了他:“殿下今儿前来到底是为何事?”
诩王噤声,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没找好理由,索性糊弄道:“没事,下次再说吧。”
他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犹豫。宽大的衣袍在空中飞舞,空气中传来那淡泊的声音:“不必送了。”
终于走了,要再继续拖下去,必得发现什么端倪。
顾念倏地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出来了?”余择言转头问道。
“我要是不出来,他会不好意思的走掉么…”顾念回道。
鲜红的血色随着余择言轻轻落下的手臂流了下来,一滴、两滴。
“殿下!”沈焕瞄了一眼地上,轻声呼道。
顾念也顺着他的眼光发现了异样,她赶紧一把拽过余择言往屋里跑。
伤口被重重按压过后又崩裂开来,已经彻底和内衣的布料黏连在一起。
余择言缓缓脱下了外衣,才发现里边早已被血浸湿。
他抬眼瞄到顾念焦急的表情,好笑的问:“你在担心我?”
“那不废话!你这胳膊还想不想要了?”顾念轻声嗔责道,动作却极其轻柔,生怕弄疼了余择言。
她低下头,一只胳膊艰难但却认真的清洗着伤口。
“世子妃,我来吧。”
沈焕在一旁接了过去。
顾念这才打起了哈欠,这一晚上她也没怎么睡好,又加上早上这惊心胆战的演戏,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放松下来了第一时间便是想去补个觉。
“你为何也不问我昨晚上去哪里了?”余择言有些欲言又止,看着顾念一脸疲惫,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顾念摇摇头。
我问这个干嘛?人都说了,好奇心害死猫。
万一你是去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知道的太多了容易死。
但她转念又一想,陪着骗诩王的戏都演了,这一条绳上的蚂蚱最后再被追责,谁也跑不了。
于是她又怯怯的问道:“那你昨晚上去干嘛了…”
看着顾念的表情转换,他约莫着是猜出来了她的心中所想。
眼眸一垂,轻轻靠在床边,轻声笑道:“我昨晚上,去看权寅了。”
顾念吐了吐舌头,你倒也是实诚。
“权寅现在在哪?”
“在地牢里。”
“……”
顾念知道权寅跑去御前弄了个假的摄魂珠,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平息下去,但就是不知道权寅现在竟是在那地牢中蹲着。
古代的地牢,应该很恐怖吧…
顾念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他中了碎骨毒,就算是活着,也是苟延残喘。”余择言轻声说道。
他扭头看向沈焕,“你还记得那个之前曾经被上元周丞相逼上穆清岭的二组负责人吗?” 年年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