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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五殿下这么会胡编乱造的人,如若自己反抗了,指不定会再给他强行加上什么罪名。
即便是搬出来陛下,余择言也明白这是无用的。
这些人早就奉五殿下的话为圣旨,何来在意他的恐吓。
半押解着余择言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这地牢里漆黑一片,脚下更是潮湿的泥泞万般。
一直向前走,继而不断的下楼梯。最后走到了一个房间内,狱吏才将余择言放开。
一进房间,便有一股强烈的刺鼻气体扑面而来,辣的余择言直睁不开眼睛。
这里不比牢房要干净到哪儿去,甚至更是百般千般万般的腥臭肮脏。整个屋中都弥漫着一股浓烈无比的腥臭味,灯火通明,无数烛火明晃晃的。
这里只有一张血迹斑斑的铁椅,上边斑驳着无数粘稠的不明液体。
“世子殿下,您请吧。”那个瘦猴官员似乎也忍受不了这刺鼻的气味,他捂着鼻子,指了指椅子,道。
“你叫什么?”余择言半捂着鼻子,回身问那个瘦猴。
“在下慎刑司秘部左侍郎,张永吉。”瘦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一怔,但还是回答道。
“好,张永吉,我记住你了。”
余择言紧紧皱眉,眸子中快要喷出火来,“等我出去,第一个就杀了你,我让你永久的躺在这里。”
张永吉被余择言眼中的怒意吓了一跳,他见过的余择言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纨绔没个正形,就连传闻中也是没什么好名声。
可是为何今日再一见,感觉实则不同。
可他张永吉毕竟是在刑部厮混过的,近几年才被调来慎刑司。
什么样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没见过?臭名昭著的分尸狂都经过他的手死了几个,余择言这文弱书生般的恐吓,压根吓不住他。
他笑了一笑,推推捂在脸上挡着这恶臭的帕子,道:“在下记住了。”
一挥手,门外便涌进来两个比之前狱吏更要高大的粗壮大汉,二话不说,硬生生的将余择言按了下去。
话不多说,便一掌抡了上去。
余择言硬是没反应过来,便生生的接住了这个巴掌。
顿时被打的眼前一片漆黑。
那两个大汉虽是壮硕,但手上的动作极其敏捷。
趁着余择言回神之际,两人赶紧将凳子上的铁链子扣在他的脚上。
然后又迅速进来了一个提着木箱的人,掏出一根不知道沾了什么的银针猛的扎在了他的脖子后边。
“得罪了,世子殿下。”张永吉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阴笑,若无其事的翻着手中的卷宗。
话语中满是轻佻挑衅之意。
余择言吐了口淤血,脸上火辣辣的疼。
阴险奸诈又下作的手法,五殿下好大排场。
区区对付一个世子,硬是什么都用上了。
他感觉到脖颈有阵阵隐痛,被针扎之地顿时有股寒流四袭入他的身体,四经八脉竟是皆被压制。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余择言声音喑哑,口中含血,讲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殿下内力深厚,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张永吉笑笑,不可置否,但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来,世子殿下,我们该干正事了。”张永吉翻到了卷宗的某一页,细细看道。
他啧舌,绕着余择言走了三圈,忽然轻声问道:“世子殿下,您与上元的初嫣然是何时有联系的?”
趁着他走近了过来,余择言狠狠吐了一口血水在他身上,怒道:“与你何干?”
“世子殿下这样不配合,可是要遭不少罪的。”张永吉跳着脚走开了,拿起怀中的方巾细细的擦着官服。
与此同时,那两个壮汉又走了进来,拖着一桶烧的滚烫的开水,欲要往他身上泼。
“唉唉唉,这不行,这闹出人命没法交代。”张永吉及时制止住他两人,指着余择言道,“你们两个睁大眼看看,这是世子殿下,不是一般的犯人。”
两个壮汉这才点点头。
“殿下,您就照实说了吧,认个罪,你也少遭罪,我也快回家。”张永吉脸变的极快,顿时又舔着笑脸迎了上来。
“你把五殿下叫过来,三殿下也行。”余择言错开视线,冷声说道。
“世子殿下,您现在还惦记着有什么人来救您呢?”张永吉笑了一声,“您可能还不知道吧,三殿下因为接待一事忙的四脚朝天,是不可能有时间过来的,五殿下…您就死了这个心吧。”
“殿下,您就快点认罪吧。”他又说道,照着那卷宗上的字念,“初嫣然乃是上元暗探,您与上元暗探联系紧密,贩卖我朝情报。”
余择言听到这话简直都笑了出声,老五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要自己的暗探总署,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
怕是他这连夜审问都是安排好了的,怕日后陛下得知,好直接给个定罪结果。
“我何罪之有?”他的声音清冷凉冽,像是雪山融化般给人罩上一层寒颤。
张永吉叹了一口气,瞬间离远了他两步。
无奈的摇摇头,冲着外边大声喊道:“没法儿了,都来吧。”
进来两个狱吏,端着一盆滚烫的炭火。
炭火上还有烧的发红的铁针。
那狱吏随手拿起一根,照着余择言的身上就落了下去。
后背的灼热顿时袭击了全身,他疼痛的不停战栗。
仿佛撕裂般身体的火星点点落下,将衣服烧出了一个又一个洞。
“世子殿下,您可认罪?”张永吉看了一眼那被烫的顿时皮翻肉绽的后背,啧了一声,不忍的转过头去。
他自诩文人一个,虽是在这残忍的部门工作,但仍觉得自己见不了这些残酷的刑法。
张永吉虽是这么想的,但见余择言仍是闭口不吭声,他便挥挥手,示意那狱吏继续。
滚烫的铁棍一次又一次的贴住他的后背,此时的背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猩红的血肉外露,与丝绸锦制的衣服黏连在一起。
额间滚下大颗汗珠,闷哼声似乎让张永吉很是受用,他竟是开始哼起歌来。
刚刚一根银针下来,不知掺了什么毒药,余择言浑身的内力尽失。
不然单凭这铁链子,是困不住他的,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受刑。 年年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