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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未清理的大红喜房内还是如同昨日一样纹丝不变,余择言在床上睡的轻,即便睡着了,这沈焕一推门进来他便立即醒了过来。
屋外的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本就够影响自己休息,沈焕又突然来,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公子,我查到了这两天来权寅的踪迹。”沈焕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神色慌张。
“他去了哪里?”余择言缓缓从床上坐起,走到桌前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
拿起来这白玉壶晃了一晃,里边却是一点儿茶水都没有了。
他烦躁的将茶壶放下,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叮当脆响。
“丹璃。”他开口喊道。
门外正候着的丹璃立刻推门进来了。
余择言瞥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空水壶,丹璃便瞬间心领神会。
“权寅这两日…在三殿下府上。”
“余景焱?”余择言疑惑道,“他去景焱府上干嘛?”
沈焕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权寅这两天神出鬼没的,像是使出了浑身招式去躲避追踪一样,于是便跟丢了好几次。
等到今天早上听到常汲通报,才知道今儿权寅去了余景焱府上。
“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眼见着自家公子越来越沉的脸色,他赶紧轻声问道。
“先别轻举妄动了,等等看吧。”
余择言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眼神凝重,看着窗外怔神。
他突然起身,道:“我得去找顾念。”
“世子妃?”
“她应该是知道摄魂珠的下落的,我得抓紧时间套出来她的话。”余择言脚步匆忙,随便拿了件衣架上的外衣披着。
“哦对了,公子,世子妃还让我给您带话,说她找你有事。”沈焕突然想起来了来之前,顾念神色异样的叫住他说的话,由于权寅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紧急,自己差点就忘了。
“她找我有事?没说什么事吗?”余择言停住了脚步,皱眉问道。
“没说,世子妃让您去找她。”沈焕肯定的回道。
余择言点点头,随便找了点凉水洗了把脸,囫囵个的拿毛巾擦了擦,便出了房间。
院子中仍是有在洒扫的侍女们,看起来都很是忙碌,实则内心紧张的要命。
山茶更是心慌到直冒冷汗,她刚刚听到殿下叫丹璃姐姐进去的时候,心便猛地悬了起来。
余择言来不及多耽搁,便也没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面色凝重,径直略过心虚的山茶,用着接近微乎其微的声音说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山茶倏地呆滞住了,眼泪哗哗的止不住往下掉。
她抬头懵懂的看着余择言离开的背影,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了?”旁边有没看明白的小丫头跑上来安抚道。
“殿下….殿下让我下不为例….”山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一抽一抽的颤动着。
……
余择言的院子里,顾念刚刚洗漱完正在吃早饭,她边吃早饭,边抱着古籍研究。
这余朝兴文,话本子散文古诗都是流行文学,但是古籍却是少见,据说只有官家的书场里才有完整的历朝历代的古籍存放。
她只得拿这些秋桐好不容易四处搜刮来的关于摄魂珠的话本子一一看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东西来。
字还都是繁体字,有些自己确实是不认识,但这话本子倒是写的都挺有意思的。
“我与摄魂珠的一段往事?”
只听一声清冷顽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话本子的顾念被吓了一跳。
某人英俊白皙的大脸突然在书后映入自己的眼中。
她将书一合,随手扔到身后,拿着勺子搅拌着碗中的汤羹转移注意力道:“哦,话本子,闲着没事看着玩儿的。”
余择言冷哼一声,随即将他那抻的老长的脖子缩了回去,然后坐了下来。
秋桐立刻将餐具给他摆好放齐,然后有小厮端上来了新的冒着热气腾腾的粥。
“你不是去休息了么?”顾念虽是心虚,但仍是便用着早饭便搭话茬问道。
“托某人的福,睡不着了。”
余择言刚刚睡觉时的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外聒噪,气都不打一处来。
但由于自己实在是太困了,也没精神起来让他们闭嘴。
“你不是有事儿找我么?”
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却是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顾念点点头:“我是有事儿找你。”
她示意秋桐将人都带了下去,她还起身确定了门被关上,外边没有别人。
“什么事这么见不得人?”余择言有些疲倦,看着她这紧张到神经兮兮的动作表情不禁感到更有些乏累。
面前女子神色紧张,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仍犹豫不决,她的眉头拧成川字,好看的眼眸半垂,朱唇半抿,像是有苦难言般来回在屋中踱步,晃得余择言直头晕。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余择言有些些许不耐烦,长时间的休息不好会引发人变的暴躁。
见她仍没张口,他又道:“你要是再不说,那就让我先说。”
“停!”
顾念左手猛地一推示意他闭嘴,手掌都快贴到他脸上去了。
“我先说!”
她好像是在最后关头下定了决心,面目狰狞到咬牙切齿,最终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摄魂珠在我身上。”
这句令人费解而又直白的话脱口而出后,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只有说完这句话的当事人倏地松了一口气,咚的一声半瘫在椅子上。
余择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眸中的怀疑丝毫没有掩饰的迸发开来。
“我想了很久,咱们都已经成婚了,一家人就别天天干那些两家事儿了。”顾念直起身子,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正半信半疑的男人。
她缓缓又道:“我也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与其信任别人,不如信任现在是在一条船上的你。”
“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是在一条船上?”
余择言冷哼一声,心中却是十分的混乱。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说话没个谱是成性了的,怎么这种事还能张嘴就来?
摄魂珠这么法力高强的圣器,会附在这样一个不定性的草包身上?
“要真在你身上也可以,但你就这么蠢,蠢到到跟我全盘托出?如若真的按你所说,你就不怕我哪天夜里毒杀了你,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摄魂珠?”余择言的语气咄咄逼人,态度也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顾念有些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本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非得复杂化处理是干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的伸出手,对着桌上那茶盏发力。
“看好了哈。”
她铆足了劲心说这不能表演砸,不然以他多疑的性格又要怀疑自己。
桌子上的茶盏却纹丝不动,一点要腾空而起的迹象都没有。
余择言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觉得我很像傻子是么?”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顾念,波澜不惊的问道。
顾念嘶了一声,隧站起身来咚咚跳了两下,顺带着还做了一套之前上学时熟练记住的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来热身。
她不信邪,这次屏息凝神,全身心都投入在这件事中,脑海里自然是集中精神。
那茶盏当即“咻”的一下飞到了顾念手中,她将其一把稳稳的抓住。
“你看,我给你证明了吧!”顾念得意的捏住这茶盏在余择言面前晃。
余择言倒也没着急说话,他只是拿起了桌子上其他的茶盏,给自己倒了盏茶喝。
待到茶水温润入肺,他才缓缓说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隔空取物,我也会啊。”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一挥,窗边烛台上的蜡烛便以急速飞了过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蜡烛周身还有些渣滓,余择言嘶了一声,赶紧将蜡烛扔到桌上,掏出了一块方巾擦手。
在一旁观看了整个过程的顾念目瞪口呆。
“凡是用内力的,练习熟练,这不算什么本事。”
他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一顾,让顾念刚刚的得意忘形瞬间尴尬到下不来台。
她一介现代人,武功都没学过几招,扎马蹲都蹲不稳,更别说什么隔空取物了。
能托摄魂珠的福做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想要什么自行车?难不成我要现在翻个跟头在地上腾云驾雾的飞两圈,他才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顾念感觉到余择言的话语中满是赤裸裸的嘲笑。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你不信我就去找权寅,将摄魂珠还给他。你再也别想找到摄魂珠!”
余择言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去吧,你上哪儿能找到他?”
呵,他说的还真是,自己上哪能找到那个神出鬼没的神经病。
余择言缓缓放下茶盏,他抬起眼眸,四目相对间他薄唇微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你告诉我,摄魂珠到底在哪?
你刚刚有几句话说的不错,背靠大树好乘凉。你我已是成亲的人了,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唇寒齿亡,你懂不懂?
当然,我也可以在悄无声息间做掉你,然后随便寻个由头说你病故了,摆出几幅伤心欲绝的样子给世人看。
我没时间和你耗,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便想好了再说,不要再说些玩笑话逗傻子玩儿,说与不说,一念之间全凭你定夺。”
他的面部表情波澜不惊,用着最云淡风气的语气说出来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吓。 年年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