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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惊天阴谋3
例如对方以全身整力如同千斤之势来袭我时,因我用圈环法,滑走来力,使他失去重心,就可以用四两之力拨动千斤之势,达到制敌之效……”他一边讲述,一边手脚比拟,汪晓枫学一个时辰,方才渐渐领悟
叶继美又道:“阴阳诀也是八句歌,你记好了。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里何须愁?生克二法随着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他一边说,一边拉开架式,比着拳路,说道:“万物都分阴阳。拳法中的阴阳包含正反、软硬、刚柔、伸屈、上下、左右、前后等等。伸是阳,屈是阴;上是阳,下是阴。散手以吞法为先,用刚劲进击,如蛇吸食;合手以吐法为先,用柔劲陷入,似牛吐草。均须冷、急、快、脆。至于正,那是四个正面,隅是四角。临敌之际,务须以我之正冲敌之隅。倘若正对正,那便冲撞,便是以硬力拚硬力。若是年幼力弱,功力不及对手,定然吃亏。”
汪晓枫暗道:“昔日足利师傅教我‘风海流’,也说若遇强敌,不可一味蛮抗,需顺其之力,导而化之。天下武学,果然是殊途同归。”
叶继美见汪晓枫似有所悟,继而说道:“若是以角冲角,拳法上叫作:‘轻对轻,全落空’。必须以我之重,击敌之轻;以我之轻,避敌之重。再说到‘闪进’二字,当闪避敌方进击之时,也须同时反攻,这是守中有攻;而自己攻击之时,也须同时闪避敌方进招,这是攻中有守,此所谓‘逢闪必进,逢进必闪’。拳诀中言道:‘何谓打?何谓顾?打即顾,顾即打,发手便是。何谓闪?何谓进?进即闪,闪即进,不必远求。’若是攻守有别,岂是上乘功夫?武功中的劲力千变万化,但大别只有三般劲,即轻、重、空。用重不如用轻,用轻不如用空。拳诀言道:‘双重行不通,单重倒成功’。双重是力与力争,我欲去,你欲来,结果是大力制小力。单重却是以我小力,击敌无力之处,那便能一发成功。要使得敌人的大力处处落空,我内力虽小,却能胜敌,是为高手。”
汪晓枫听他一番讲说,不由地醍醐灌顶,只觉自己迈入了一个新的殿堂,大为欢喜,叶继美道:“乱环诀与阴阳诀,一并修习,才能相得益彰。我眼下传授给你,至于练到何种境界,全看你自己的修为了。”
此后数日,汪晓枫吃住在琼台峰上,仔细回味,遇到不懂之处,再行请教,慢慢将这心诀弄明白了,只是若想练到家,却还需多年苦练。
这日,汪晓枫与叶继美在峰顶练习推手,忽见吴昆山跑到峰顶,拜道:“师父,弟子近来和王征南师弟去衢州办事,发现一桩蹊跷的事情?”叶继美知吴昆山处事谨慎,王征南为人机警,若非重大事情,便自行处置了,当下问道:“你且把事情详细说来。”
吴昆山道:“前些日子,单师叔差我与王师弟到衢州办事,倒也顺利,本想返回台州,向师叔禀报。不了半路上遇到一拨人。这些人身材矮小,头上裹着头巾,从他们的架势看,都是些练家子,只是他们的兵刃全用麻布裹着,从不示人,而且很少和外人交谈。我和王师弟觉得这些人来历不明,便暗中探查。终于发现,他们全部来自东瀛。”
叶继美眉头一皱:“日本人?”
“决计没错。”吴昆山道:“他们私下里交谈用的全是日语,我少年时曾与日本客商打过交道,虽然不精,却是能听得出来。当时我们就计议,若是寻常客商,多在杭州、宁波一代交易,怎会前往内陆,心中便起了疑,怕其间有什么不妥,便悄悄跟在后面。我们一直跟他们走到衢州府,发现有人与他们暗中接头,前来接头的人中,竟然有宁王府的人。”
“宁王?”叶继美神色一凛,不由皱起眉头,“你们可看得仔细?”
“决计是宁王府。”吴昆山道:“接应的人中,有一个叫做王其武的,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叶继美点点头,正色道:“若是宁王府的人卷在其中,只怕会有大事。”
吴昆山道“我们俩也是如此想,只是既然有宁王府,便不敢专断,王师弟特意尾随其后,我来向师傅您面禀,看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叶继美沉吟片刻,道:“宁王府在江湖上,素来行踪诡异。各大门派与他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咱们也不好去管,只是宁王府若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勾结外贼,掀起边祸,我等断然不能袖手旁观。昆山,你再走一趟,务必将事情打探清楚,紧要关头,可便宜行事。有你和征南联手,为师大为放心。”
吴昆山拜谢起身,道:“师傅,只是我与王师弟都不会日语,打探起来怕是要费些周折。”
“师伯,让我去吧。”汪晓枫大声道:“我会日语,可助师兄一臂之力。兴许还能从那波人口中,探到我父亲的下落。”
“罩呀!我怎么把汪师弟给忘了!”吴昆山欣喜地说道。
叶继美点点头:“晓枫,有道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咱们习武之人,自当行侠仗义,见义勇为。也好,你陪昆山一道去。”他又转向吴昆山,道:“昆山,你是师兄,路上照顾好你的师弟。你们太师傅这些日子闭关修行,也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汪晓枫拜过叶继美,正要转身。叶继美又道:“晓枫,临走时,我有件东西赠给你。昆山,你去我房中把桌上的物事取来。”吴昆山依着吩咐,从屋中取来一柄长刀。叶继美将长刀递给汪晓枫,道:“本门弟子,都有得赠一柄利刃,你父亲的青霜剑,便是昔日你太师傅相赠,今日我也送你一柄趁手的兵器。” 怒海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