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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晓云拿到现代文鉴赏课结业论文题目时愣了。
海西大学里教现代文鉴赏的老师姓岳,年逾六十,位居教授将要退休。
岳老师在海西大学发光发亮了近三十年,这位德高望重的师长敬职敬业,恪尽职守,对学生认真负责,上课点到,下课作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甚至连大年初一的晚上他们都能收到这位亲爱的老师的寒假作业。
临近毕业现代文鉴赏课也要结课,岳老师布置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回归’简言之用最简单的题目抒写你最真实的感受。
她揉了揉四点睡六点起的惺忪双眼,再次看向布满蓝光的手机屏确定自己并不是白内障或视幻。
回归指的是题材,而题目则是---《我的舍友》
舍友?好的舍友,oh my gad是舍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学女生宿舍里有数不清的烂账,更是将人推到了两种极端之上。
一种你们宿舍人多感情好,彼此融入度都挺高,那恭喜你这四年大学生活会无比的省心,可如果你的舍友都是些极端的自我主义‘行为主义者’,那也恭喜你,获得一个在外租房的恰当合理的理由。
舍友,去她的舍友。
季晓云自觉自己受过高等教育,还曾自费海外留学一年,骂人的话不能说,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里亲切问候了一下最近让她精神过度紧张的几位人物。
比如,那两位在宿舍成功放了一把火,让她被取消已经板上钉钉保研事的‘舍友’。
但是对别人how are you?的询问她还要强大精神回复一句I am fine,thank you。
甚至连向来不对头的辅导员都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八成是觉得她的倒霉程度不亚于科三路考时被故意别停的概率。
百分之一不到的概率。
她此刻成功暴躁只想在oh my gad后面跟着骂娘。
群聊页面上还显示着大大的黑色加粗宋体所写的《我的舍友》这几个字。
比起研究她那两位奇葩舍友,季晓云宁愿去采访文学院那位据说无线网过敏,在学校竹林搭了个小棚子,被人视作精神病的‘才子’。
说实话保送名额也丢了,这次她只想要‘交白卷’毕竟课后作业只占总分值的百分之十不到。
但考虑到她的优秀毕业生称号,Ok自暴自弃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季晓云烦躁的抓了两把发际线上为数不多的碎发。
“不是吧,宝贝。”图书馆里突然有人说话,尽管她们的声音自觉已经压得很小。
季晓云发誓自己不是要故意偷听,实在是她坐的位置距离书架太近,声音顺势就进入了耳朵里,顺便可能加一个类似于李大宝似的耳朵。
“拜托,我们是在学校学习的学生,不是隔壁山头道观里的道姑,有必要吗,难道你恐男?”
久久没有传来第二个人的说话声,倒是看到被问的那个手指在一排书上一下又一下的轻点,像是在找哪本不小心被图书管理员放错位置的书本。
不难想象,被问的那个会做出的反应,比如最基本的翻个白眼。
被问的那个始终没有回话,但人有耐性,等不到回答想法也会更加新奇,大脑?大脑这时候应该管不住嘴。
终于那个聒噪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她特有的脑洞。
“卧槽,不恐男,也没什么隐症,那你不会是个同吧。”
季晓云:“……”
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活化石,为什么还没有被打死。
显然被质疑的人物也有同感。
毕竟她终于开了金口,却是一句疑问:“你上周没去医院吗?”
“我好好的去医院干什么?”
“去看看脑子啊。”斐梨理所当然地说,“你哥上周来学校找你结果没找到,我听他说你预约了这周的医生。”
“我那是约的牙医好不好?!”
季晓云皱着眉头,为什么总感觉这声儿这么耳熟?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扯这个,对了你们院里的‘母老虎’找你说什么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宿舍里的事怎么解决的?纪中夕跟林瑶怎么样背了什么处分。”
“作为朋友,我建议你先别担心别人,关心一下我的近况如何?”
季晓云感觉到眉心处的青筋跳的欢快。
宿舍,纪中夕,林瑶真是一些好熟悉的字眼。
哦,对了她还有第三位‘舍友’
据说她父母均是大学城里赫赫有名的教授,每天不是在各国开研讨会,就是在奔波于各地的途中,而他们优秀高智商的女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海西大学文学院,大二时在美院辅修油画专业。
她因为学霸,书香,乖乖女人设深受辅导员喜爱,简直就是某霸道小说里的顶配白莲。
尤其因为其出众的面孔,被学院里零星的几位男士冠以‘才女’‘白玫瑰’等一系列称号。
据说三天前这位白莲花,哦不‘白玫瑰’刚刚通过第二专业的考核,不出意外一毕业就是少见的本科‘双学位大佬’
季晓云不觉得嫉妒,毕竟这位大佬泡图书馆的次数,一定与被嘲讽的次数相等,毕竟谁也不像她俩这么倒霉,遇见两个奇葩舍友,从此被学习有罪论捆绑。
虽然但是,这位舍友的风评却不大好,毕竟‘教师’清贫的工作,实在支撑不起宾利路虎玛莎等豪车的来回接送。
校园里总有那么一群闲的O疼的人,以整日窥探别人的隐私为乐,难听的话比比皆是,每天不是在传递八卦,就是在探讨八卦扭曲八卦的途中。
狗仔,他们很有做狗仔的资质。
随着探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季晓云做了个挺傻气的动作,她放下了因焦躁而不断在手中转动的笔,身体呈二十五度仰角低头。
低头,别被发现。
动作虽傻气,哲理却许多。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在是因为俩人‘不熟’
不熟到什么地步,大三一开学家里就给她安排了海外留学,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位舍友已经搬出去许久---她的桌上摆满了那俩奇葩的各种杂物。
说到搬出宿舍,实际上除却被副院长称之为连带责任的取消保送,她们还被处以即可搬出宿舍的‘little’惩罚。
季晓云也没空继续探听八卦了。
租房子
又是一个how about you?的问题。
考研笔试成绩刚出不久,学校周边的房屋公寓都被考研大军占领,教师公寓倒是还有几个顶楼空房,但是八楼的无电梯空调顶楼,季晓云突然想到了一种食物,碳烤羊肉串。
形象,非常形象。
她觉得如果三个月后收不到任何一家公司的offer,她可以考虑注册个作者号写书,指不定一书成名,二书火爆了呢。
啊,当然最有可能的可能,是被爹妈扔到维多利亚继续自己的学习之旅,她现在已经不大想见到那位长着大胡子绿眼睛常年只喝一种红酒的老师。
虽然他讲话幽默,但他是位澳大利亚土著,英语带着浓重的乡音,让人忍不住发出excuse me的疑问,而且当你的excuse me太多,很有可能‘惹恼’这位幽默的小老头。
他会用布满褶痕的双手牵着你的小手,将你视作暮年挚友,盛情邀请你彻夜长谈。
从诗词歌赋,到天文力学,他一边喝酒一边与你探讨这些问题,毫不吝啬的几十年的知识道理倾囊相授,这种时候他不会允许他的学生开小差,打瞌睡。
虽然前面有她的学长,一位来自奥地利的金发小帅哥的提醒与照顾,但季晓云还是有幸被成功抓到过一次,当时他们探讨的什么来着,哦,对了,他很遗憾的表示自己没有生在百年前,更遗憾带领英国进入蒸汽时代的是瓦特而不是他。
天真可爱又唠叨的小老头,季晓云给他起了个绰号L,听上去很像是哪个国际混黑,从不露面的大佬。
虽然这位老师真的非常有才华,但这并不影响季晓云吐槽的冲动。
一想到自己最终还是会落到那个人的手里,季晓云就有些反胃,维多利亚留学一年,彻底将她最喜欢的水果从葡萄变成了火龙果。
前路多舛,只能保重了。
“所以你现在住哪里?告诉我一个地址改天去找你玩。”
斐梨愣了一下,反应很快的说:“这个不行,我也是跟别人合租的。”
“合租就合租呗,为什么整的神神秘秘的怕被别人知道,搞得好像你合租室友是个男的一样。”
华生,你最终还是发现了盲点,斐梨咽下嘴里的唾沫。
“哦,没有。”她一脸镇定的抱着怀里预备借的两本书,“就是我合租的那个舍友,他心理有点问题,领地意识很强,不大喜欢别人出现在他的地盘。”
崔林就表示很奇怪,表情就跟小孩子对知识的渴望一样:“你不告诉他不就完了?”
“不不不,他在家里装了监控,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边六倍速查监控,一边办公。”
崔林:“还一边吃饭?”
斐梨点了点头。
崔林:“……”你想好自己在说什么了吗。
她看斐梨的目光就像是在某一个被绑架的受害者一样,一双传神的眼睛,表达着她的疑惑‘遇到这种舍友你为什么还不赶紧跑’
“那你这个舍友他不是心里有问题了,他是有点精神病啊,不是,我更想知道如果别人出现在他的地盘会怎么样?”
斐梨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小故事,她在脑海里脑补了下这个场景,然后一脸认真地回答说:“那他八成会带着我一起搬家。”然后请保安保洁将房子里里外外大型消毒三遍。
崔林:“……”
季晓云:“……”
朋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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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开坑,写完就跑,不用看作话,什么都没有。噢耶。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