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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是不是疯了?”李岩语气平静,可他的平静就是最恐怖的讯号,粉条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就是我不用隐瞒,李岩都知道了,这么说,粉条也知道了。
我不慌不忙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深知我身边的人不可能说出去,可是没有别的理由了,李岩跟踪我吗?
“别猜了,你们在厕所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为啥要这么做?”李岩看都不看我。
“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也有苦衷,不想连累你,这事你别插手。”我停住了继续往前得脚步,李岩也终于停下了。
他终于回过头看着我,眼里有些苦涩,“于过,我只是劝你别玩的太过,我们是兄弟,所以我好意提醒你。”
“李岩,我也把你当兄弟,有些时候有些事我必须得做,这事儿是我叔叔同意的。”因为是在马路上我们谁都没说的太直白,免得人多口杂传了出去。
关维眼见着我俩在这儿容易吵起来,本来我们一出门就容易跟着一群人,现在更是惹眼,关维拍拍李岩肩膀,“李岩,有什么事要不一起去于儿家里说,这不方便。”
“李岩,去我家我跟你细说。”想了想我也跟着说了一句。
李岩是明事理的人,听我一直在退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自然给我面子。
连华回来的比较快,买了饭菜和水果在厨房,我们几个也在全都聚在客厅。
“连华不是外人,我救了陈虎,现在虎哥把他安排在我身边帮我。”我给李岩拿了瓶水,他们坐下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校长要开除我,因为昨天在操场打了高原的事,我知道是我自己惹的祸,所以这次我觉得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原谅我,我觉得倒不如抓着他的把柄,才不会那么被动,本来我们就处于劣势,这样至少让我们高二高三能平安的在学校度过。”
“你什么意思?”李岩问我。
“学校知道你我现在是高二高三的扛把子,我不会把你牵连进来,不过这是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话你听过吗?”我没有如实告诉李岩,我承认在这方面,我自私了,可是与其像之前那样,让李岩东躲西藏倒不如让他和我合作,这样我可以给他避风港,二来我身边也能多个人手。
“你想要控制学校?”粉条猛然一句,让在厨房的连华一下没了动静,我不理会他怎么想,只是我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两个人壮大起来,一起壮大。
李岩也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于过,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不过你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我只要你一句话,一切在瓜熟蒂落之前,你不要声张,当然我也不想闹到那个地步管你借人,不过我需要你的一句话。”
“于过,你对我不错,我李岩有恩必报,你如今在陈虎那儿捞了不少,但这不能成为你让我听你话得筹码。”李岩大男子主义,自然不会轻易的答应了我,更何况在他们眼里我的做法很疯狂,换句话说,一直都很疯狂。
他看我不言语继续说道,“于过你要想清楚,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有把握,别让我的人跟着你一起背锅,我不想失信于自己的兄弟。”李岩这句话给了我定心丸,我自然也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正事过后,李岩的态度一下转变,跑到厨房看着连华准备的东西,一脸吃相,我也哭笑不得,不过我欣赏李岩也是因为这一点,公私分明,正事就是正事,其他就是其他不会混为一谈。
经过前一晚的商讨,第二天也所有人全部准备好了。
其实在别的学校,学生打老师的事件屡见不鲜,可这一次我不会那么愚蠢,我要让他们证明,武力不单单是能解决问题得唯一途径。
第二天我一早,我就利用高一早上课间操的时间,等着校长的到来,一切胸有成竹,成败在此一举,胡叔给我的两万也是考验我到底会怎么做,我肯定不会乖乖的让他拿了我的钱,还觉得我惧怕他,因为哪怕我再身手不行,可我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遇到事绝对不能怂。
他拎着个公文包,看到我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走廊里,多少有些畏惧,“你家长找来了?”
“张校长,咱们还是进去说?”我挑眉冷眼看他,他可能真的以为我怕了他。
他不敢单独跟我在一起,因为他害怕我真的掏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我点点头,挠挠头“是是是…我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来了,放心吧校长,我没拿刀,我总不能傻到在学校杀了你这个校长吧?”
校长挺了挺胸,咳嗽了一声,他说,“进来!”
进去之后他把手机还有烟扔在办公桌上,姿势潇洒的坐在老板椅上,我目光扫了扫那盆花。
“我还真得谢谢实习老师帮我说话,不过张校长你这个人出尔反尔,估计这么漂亮的老师要失望了,她卖弄色相到最后也未必能转正。”我说完,校长的神情一下变了模样,双眼慌张的望着我。
“小兔崽子,你别乱说话,你班主任没教过你尊重师长吗?!说的什么污秽的话,还捏造事实!不像话!”他一拍桌子,以为能镇住我,要知道前一天我已经完全疯狂的对他掏出了刀子,今天我一样疯狂,只不过今天不同,我会给他一个选择。
从腰间掏出了匕首扔在办公桌上,右手掏出两万块钱拍在桌上。
对他说,“张校长,今天我不乱来,你不就是想在我身上捞点好处嘛,我都懂,这钱是我叔叔给我的,不过我感觉,你应该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拿这笔钱?”说着,我点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监控录像。
他看到这时完全是震惊加恐惧,因为他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我的手机里都有,尤其是,实习老师跪在他胯下替他弄着那话儿时的经典画面。
“你在我这儿安了摄像头?!你和那个臭婊子是一伙的?!卧槽你吗你个小王八蛋!你想勒索我?!”
张校长激动的感觉那本来就秃了的脑袋头发更加稀少了,我看见他的手都在颤抖,现在情势一目了然,他无话可说,视频可比照片什么的更加有说服力。
“话不能这样讲,你吃干抹净还想提裤子不认人?你前天答应的好好的,扭头就食言翻脸不认人,所以我才觉得我不使点手段,你是改不了这个毛病了,你说呢?张校长?”
他开始寻找着屋子里的摄像头,我走到窗台处,点了烟,看着他翻箱倒柜的寻找,“我告诉你在哪儿吧,在这儿呢。”
我指了指那两盆花。
“他妈的!这个贱人和你个小兔崽子一起害我!?”他现在一心认为实习老师和我一伙,我自然不说破也不澄清,我顺手一推,花盆就掉了下去,这可是五楼,花盆落下去的声音在安静的楼下很响亮,下面除了广播体操的声音之外就是疑问声,卷毛就在楼下,找到了花土里的摄像头就跑。
“你……!好,我不开除你,把视频删了,以后只要你不惹出什么大事,我都不追究行了吧?”
校长的妥协绝对在我意料之内,可我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些,通过他所做的种种表明,他不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不值得信任。
“好,我删了”当着他的面我把视频删了。
不过随后我又笑呵呵得说道,“哎呀,我忘了,我还有备份,不过您都说了不开除我,我肯定不为难你,这钱是我叔叔交代的,当做是答谢您对我的照顾,您收下吧。”
校长走到我身边掏出他公文包里的现金,“我这有一万块钱,算是封口费了,你臭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你这是犯法的,迟早有一天你会尝牢饭。”
我摇摇头,冷漠的一笑,“校长,以前我名不经传,是因为我不懂人性多丑恶,现在我知道了,所以徐子豪有了那个下场,他爸没少给你这个老东西送礼,堂堂的警察局局长,一样下了台,你觉得兰城这种三流高中的小校长,比局长还难摆平吗?”
我让开身子,让他看着楼下,此时楼下聚集的学生不止是高一的学生,他们一解散,操场上站满了高二高三的人,因为是下课时间,所以楼下看上去很杂乱,可从我们这个角度看上去那就不一样了。
黑压压的一片学生,其实这也是昨晚吃饭的时候连华给我的提示,李岩出的主意,与其准备第二个计划,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将了他的军,一击毙命。
我不是没想到,而是担心李岩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了我,可是李岩的弱点我没想到的是,他是个饭桶,只要我当了他的饭票就任由调遣,不过有一点,他不允许我连累他的人,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计划这才能水到渠成。
看着我大军在侧,校长的这步棋也彻底崩盘了,他错就错在低估了我,高估了自己。
校长瞪着我,“这张银行卡里有三万块钱,我不希望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一旦我落马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不放过?你落马的时候,我这个录像只要往教育局一发,你就出名了,谁还会管我怎么弄到的视频,别忘了,实习老师要转正可是你答应的,这要是反了悔,女人发起疯我就不敢说了。”
如果视频的事被他说是我安排的也无所谓,我还有实习老师这个棋子,利用她就不会牵扯到我,到时候只要实习老师说是被逼无奈,才放的摄像头有了校长猥亵诱奸的证据,那么校长这个老秃驴一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甚至实习老师到时候还会拿到一笔精神损失费之类的,大不了不转正。
总之,校长在这儿讨不到好处,被我吃死的猎物,要么乖乖就范,要么鱼死网破,而他这个老东西,不会放弃自己的前途的。
这些弯弯绕绕,以前我不懂,可是现在我懂了。
我拿着银行卡,揣起匕首,拿回我的两万块钱,“谢谢校长!有事找我。”
走出校长室,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我也给李岩发了条短信,“合作愉快!”
紧接着,操场的百十来号人,闹成了一片,除了我们几个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
——于过赢了! 我的青春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