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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觉得十分冤枉。
她追盛惟景的时候确实做过不少流氓事,但在一起之后她觉得目的达成,可以不用那么流氓了,然后他反而变得比她更流氓。
他现在就是一边做着流氓事一边恶人先告状,喊她小流氓。
她被抵在墙上,被又亲又揉弄得晕晕乎乎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水声里听见他问了句:“饿不饿?”
她反应略慢,眼神茫然,刚想回答的时候就听他又道:“不饿就做完再吃饭。”
事情发展成这样,叶长安没料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两人一起冲了澡,她是真饿了,躺在盛惟景的床上,浑身犯懒,饭是盛惟景端上来的。
张嫂给她做了皮蛋瘦肉粥,这东西盛惟景非常讨厌,他反感皮蛋的味道,将东西端给她就嫌弃地走远了点。
他此刻身上穿着深灰色的浴袍,发梢的水汽没散,靠坐在窗口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视线凝在屏幕上,偶尔会敲几个字。
盛惟景工作的时候会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从叶长安这个角度看,有一种极度慵懒又很矜贵的感觉。
她察觉到,他最近的工作量又加大了。
盛惟景全权接手盛世的时间还不足三个月,董事会里还有不少人对盛世虎视眈眈,盛惟景这个位置目前坐得并不稳,必须尽快拿出成绩才能稳固现在的地位。
叶长安吃完东西,裹着浴巾去浴室里转了一圈,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湿哒哒都扔在洗手池旁边的置物架上,包括内衣,没一件还能穿的。
浴巾下一片真空,虽然这家里除了她和盛惟景这会儿也只有张嫂,她还是没勇气就这样出去回自己房间。
她从浴室出来,盛惟景正摘掉眼镜,手指轻掐着眉心。
她看得出,他很累。
她凑他身边去,问:“忙完了吗?”
“还有个企划案要看,”盛惟景抬眼瞥她,“怎么还不穿衣服?”
浴巾上面是锁骨肩头裸|露着,下面是一双修长的腿,白皙细腻的皮肤晃眼,哪怕在有地暖的室内,冬天这个穿法也不太合适。
“我衣服都湿了,”叶长安鼓着嘴,“我出去万一被张嫂看到……”
盛惟景将眼镜放茶几上,撩着唇角轻笑,笑容透着几分邪性,“她也不是小孩,有什么不知道的?”
顿了下又道:“你以前勾引我的时候多奔放,现在脸皮这么薄?”
叶长安被说得羞恼,转身欲走,手腕被拉住,盛惟景哂笑着一拽,她被拉到了他怀里,被按着坐在他腿上。
她脸微红,非常形式性地挣扎了两下,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很近的位置:“别闹。”
叶长安安静下来,靠着他胸膛,过了几秒,忽然抬头,手勾住他脖子去吻他菲薄的唇。
盛惟景第一反应是往后躲开,他还记着端上来的皮蛋粥那股子味儿。
叶长安当然也知道他的毛病,但她非常强硬,嘴唇在他脸颊下巴蹭了几番,最终还是亲到他嘴唇。
盛惟景蹙眉,有些无奈地任她放肆。
叶长安报复似的,吻得特别深入,小而软的舌在他嘴里放肆,渐渐地两个人气息又有些乱,盛惟景克制地掐了下她的腰,含混嘶哑地问:“还想要?”
叶长安身子一僵,立刻结束了这个长吻,最近日子过得有些纵欲过度,她到现在身体还酸软,并不想再来一回。
她细细喘着气,小声地问他:“想我没有?”
“我去给你拿衣服,”盛惟景答非所问,手按住她的腿,唇又在她鼻尖碰了下,“多大人了,好了疮疤忘了痛,以后天冷别在外面乱跑,注意保暖,免得再犯病。”
叶长安体寒,有好几年的严重痛经史,喝中药很久才调理过来,医生说以后都要注意保暖。
她并非不记得这些,那天发那条朋友圈是故意的,做这事儿的性质很幼稚,和刚才喝过皮蛋粥还非要和盛惟景深吻差不多,她喜欢他在看到她的朋友圈后来叮嘱她不要出去,也喜欢他明明排斥皮蛋的味道却因她而妥协,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觉得,他应该是有些喜欢她的。
因为听不到他说爱,她仿佛一直在试探。
他没有说想她,她有些失落,但现在她又因为他嘱咐她注意保暖而感到高兴。
他不是话多的人,却愿意对着她唠叨,她因此而觉得满足。
盛惟景去她房间拿来一套法兰绒的家居服,她在他房间换上,眼看男人又戴起眼镜准备工作,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谁回来了,你知道吗?”
盛惟景刚坐在沙发上,闻言挑眉睇向她,“谁?”
“你前未婚妻啊。”
话说到这一步,盛惟景反应便很快,“你是说尤思彤。”
叶长安好整以暇点点头。
盛惟景和尤思彤这事儿要追溯到几年前,盛家和尤家家门当户对,有联姻意向,两个人的婚约是很早就定下的,四年前他们还交往过半年多,试图培养感情。
当时两个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两家人开始谈订婚细节,尤思彤在那个时候跟着个穷小子私奔了。
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订婚的酒店已经定好,准备工作也做了不少。
那会儿叶长安高考结束没多久,她在家见过盛惟景消沉的样子,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意图趁虚而入,在那时对盛惟景表白,她问他,尤思彤有那么好吗?她真就比不上吗?
这些问题盛惟景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总说她还小,所以后来她和他进行了两年的拉锯战,最后她还是赢了。
但现在,尤思彤回来了,这个问题她觉得没法再绕过去。
盛惟景眼眸垂下去,态度漫不经心,“知道,我这次出差遇见她了。”
叶长安睁大眼,“什么时候?”
“昨天,在我们住的酒店,她说是去那边旅游。”
盛惟景语速不疾不徐,叶长安却整颗心都吊起来,“怎么会那么巧?那你们后来……有说什么吗?”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盛惟景,几年之后见到尤思彤,肯定是要谈谈的,就算没感情,这么被人摆一道,心理也不会平衡,何况四年前那个时候两个人交往过一段时间,尤思彤当时的行为不亚于给盛惟景戴绿帽。
这事儿虽然两家人处理得好,没有留下太多风言风语,但毕竟也有些知情人,盛家和盛惟景的脸面到底是折在尤思彤手里了。
“能说什么,”盛惟景低笑一声,似看穿她所想,“吃什么飞醋?我出差快忙死了,在电梯间碰见她,打过招呼就去开会了。”
叶长安稍微松懈,但这口气松得并不彻底,盛惟景目光一直凝在电脑屏幕上,说话时也不看她,她没有安全感。
但她不会怀疑他,她站了几秒,又开口:“我今晚可以睡你这里吗?”
“当然。”
他还是没抬头,他忙于工作的时候,就会显得有点冷漠,叶长安已经习惯,她简单洗漱后就躺到床上,拿着手机玩游戏,想等他忙完谈谈她工作的事。
但她没等到,盛惟景忙到十二点,在那之前她就睡着了。
盛惟景放轻动作上床,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放床头柜子上,他刚关掉灯躺下,她就往他怀里拱。
他以为吵醒了她,轻唤一声:“丫头?”
她没反应,呼吸还是匀长的,刚才那个动作,似乎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
他唇角缓缓勾起,搂住怀里的人,在她发顶落下个轻轻的吻,语气低沉而柔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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