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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渐渐凝重了起来,听到王一峰被捕的消息,王欣怡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气堆在她胸口喘不过来。
数落声,哭泣声,环绕在王欣怡耳边。王一峰比王欣怡只小一岁,王欣怡从小瘦弱得像个豆芽菜,经常被小朋友欺负,也常常满脸伤痕哭着鼻子回家。王一峰从小就有意识要保护王欣怡,只要看见王欣怡哭着鼻子回家,王一峰就会跑出去把欺负王欣怡的小孩狠狠揍一顿。
王一峰从小就无心向学,但是为人很善良,王欣怡颤抖地问:“爷爷,你们找律师没有?峰峰不能坐牢,一定不能。”
低着头的王大石,不停地叹着气,马凤红着眼哭着说:“你二叔在滨新早已臭名昭著了,现在大家又知道他把卖房子的钱输掉了,律师们见到我们就会问‘你们家还有钱打官司吗’。”
“家奇这次太不像话了,他在外面惹了事,还把峰峰牵扯前进去了。欣怡,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和你二叔”,严珍热泪盈眶地望着王欣怡说,仿佛只要王欣怡答应帮忙,王家奇和王一峰父子就会安然无恙了。
看着王家老人乱作一团,张美仪站起身说:“欣怡又不是救世主。帮得了你们这次,下次呢,下下次呢,你们家会不断有事发生。你们已经毁了我姐姐,毁了欣慧,现在还要来毁欣怡吗?”
张腾飞缓缓地开口说:“欣怡,这件事我们也管不了。你二叔和峰峰把人家江德公司的总经理整得出了车祸,我托人去求情 ,结果人家说了他们不差钱只要你二叔和峰峰坐牢。出车祸的总经理现在还住在ICU,一直昏迷着。”
握着水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王欣怡把水杯放在桌上,她苦笑着说:“那我们去求出车祸的家属求情,我们赔钱给他们,求他们原谅二叔和峰峰。如果不行,我们就找个好点的大律师打官司。”
“钱呢?欣怡,你别傻了,你能有多少钱去请大律师来打官司”,张美仪好言相劝道。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张腾飞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王欣怡说。
眼见王欣怡面露难色,严珍开始了抽泣,王大石厉声呵斥严真:“哭什么哭,不就是到时候我们死的时候没人为我们披麻戴孝吗?有什么大不了。”
“什么?没人养老送终?爷爷始终不把女儿当自家人”,王欣怡在心里伤感着。
带着满心欢喜回来看望爷爷奶奶,却想不到家已经不成家了,二叔和堂弟锒铛入狱了。“爸爸知道了吗”王欣怡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你爸爸早已经不管我们了。自从上次为你二叔还了高利贷,你爸爸就说过不再给你二叔任何资助了”,严珍失望地说。
爸爸他是没能力再负担了,王欣怡想起爸爸平时省吃俭用的样子,心里酸酸的。爸爸为了帮二叔,已经跟妈妈吵架过无数次了。这次的事情爸爸知道了,不会怪别人,只会自责他自己没本事摆平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爸爸知道,王欣怡在心里暗暗决定了。
“欣怡,你别不说话呀”,马凤着急地问着王欣怡。
看着王大石愁容满面,严珍眼泪汪汪,马凤惊慌失措的样子,王欣怡咬着牙答应了:“我来想办法,下午我就去找律师。我会跟伤者家属联系看看,看他们能不能放弃刑事诉讼。”
“欣怡,你是不是疯了……”张美仪又跟王欣仪把利害关系梳理了一遍,可王欣怡丝毫没有想放弃的意思。张美仪扫视了一眼王家说:“别怪小姨无情,我是不会借钱给你。”
张美仪一向对王家人没好感,王欣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找张美仪借钱的。可现在的王欣怡没有积蓄,又要用钱。“把车先卖掉吧”,王欣怡想着。
“不行,就回临江把房子卖掉。救人要紧,峰峰还那么年轻,一定不能去坐牢”,想到这里王欣仪对张美仪说:“小姨,我也工作这么久了,手里也有点钱。”
听到王欣怡说手上有钱,马凤露出一丝笑容对严珍和王大石说:“爸,妈,峰峰和家奇有救了。算命的都说我们峰峰是福大命大的手相。”
事情能不能办妥,王欣怡心里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但她不愿意看到爷爷奶奶和二婶躲在家里哭哭啼啼。
从张美仪看王欣怡的眼神里,王欣怡读出了张美仪此刻想海扁自己一顿。张腾飞暗自抽着烟,叹着气,王欣怡起身说:“那我现在去警局看看峰峰和二叔。”
王大石想跟着一起去,被王欣怡拒绝了:“爷爷,你在家好好照顾奶奶。我一个人没事的。”
“老爷子,你就在家吧。我陪着欣怡去”,张腾飞把烟狠狠地在烟灰缸折断了。
“好,好。欣怡,爷爷谢谢你。你一定要把你弟弟救出来,你二叔那坨烂泥由他去吧”王大石说完,就给王欣怡跪了下来,王大石老泪纵横地磕着头说:“欣怡,爷爷求求你,一定得把峰峰救出来,你答应爷爷。”
众人上前要扶起王大石,王大石偏不起来,他等着王欣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王欣怡无奈地答应了:“爷爷,您放心,我一定把峰峰救出来。”
得到王欣怡明确答复后,王大石才起身,送王欣怡、张腾飞和张美仪出了门。才出门,张美仪就发作了,她呵斥王欣怡不知天高地厚。见王欣怡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张美仪气呼呼地开车走掉了。
王欣怡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姐弟时隔八年再次相见是在警局,王一峰剃着小平头双手被手铐铐着,王一峰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欣怡,你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瘦。”
“峰峰,你告诉姐姐事发经过,姐姐一定找律师帮你打赢官司”,王欣怡着急地对王一峰说。
王一峰不停摇着头,又用双手抱住头说:“欣怡,你回美国吧,我跟我爸……。尤其是我爸,他不坐牢,出去还会继续赌,还会继续找家里要钱。我们的家以及被爸爸输掉了,我恨死他了。只是可惜爷爷奶奶和妈妈了,他们都没地方可住了。我又不争气,被抓起来了。”
王一峰握着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看着王一峰红通通的手,王欣怡心疼地问:“峰峰,姐相信你不会故意去杀人的。”
“没用的,警察不会相信”,王一峰捂着双眼说。
尽管王欣怡的心里很怕也很没底气,但是她尽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还耐心劝王一峰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讲一遍给她听。王一峰说:“爸爸说江德公司的人设计他,让他签了拆迁合同,又带他去赌场赌博,他们还在赌场里出老千让爸爸把钱全输完了。我听完就很生气,决定找人教训他们经理一顿。”
“于是我找人摸清楚了经理每天的上班时间点,那个经理每次都把车停在他们公司院子外面。事发当天九点,我们在他们公司院子外面,他的停车位那里打了一层蜡,又在他停车位那边布满了一些螺丝钉,也放了一些石头。”
“本来我们只想着他车胎破了,趁机教训他一下,让他把骗爸爸的钱吐出来。可哪知道车子胎破了之后又打滑,车子侧翻了,露油起火了,差点把他们烧死了。我没想过会这么严重的”,王一峰羞愧地说。
“姐,你别管我们了。就算不坐牢,他们要我们赔修车费,我们也赔不起了。你以后好好照顾爷爷奶奶就好了”,王一峰说完就走掉了。“峰峰,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王欣怡站起身大声说。
看着王一峰消失在眼前,王欣怡低着头思索着,张腾飞拍了拍王欣怡说:“回家吧。”王欣怡木然地回到家吃了饭,就上网搜寻着关于王一峰案件的新闻,“无良地产商恶意拆迁,遭报复”“拆迁之殇”这种标题看得王欣怡心里更加难受了,虽然舆论一边倒向了王一峰,可是触犯到了法律,王欣怡深知舆论帮不上什么忙。
王欣怡脑海里一再想起王一峰的说辞,她觉得车祸的责任不完全都在王一峰。王欣怡想起了当交警的徐小明,王欣怡把徐小明约在一个咖啡店见面,直接告诉了徐小明她的疑惑,还问:“能不能帮我把看看那辆出事的兰博基尼跑车,在路上行驶的监控,我希望可以找出一点破绽来。”
徐小明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要提取资料看,不是很简单……”
尽管徐小明的答案在王欣怡的预计内,但亲耳听到,她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她假装没事地说:“那就不为难你了。那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伤者住在哪个医院吗?我想去当面道歉,希望获得对方的谅解,求他们不要告我弟弟。”
“行。我打个电话问问”,徐小明离开座位去打电话了。王欣怡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马路,散步的一家老小,王欣怡也回忆起小时候爷爷带着她们姐弟三个在夏日散步。那时候,王大石在晚饭后拿着大蒲扇带着三个孙子女散步,出了家门就首先给每个孩子买一根雪糕,王一峰总是大哥派头十足的走在王欣怡前面说:“欣怡,快跟上。”
到过马路的地方,王一峰总是牵着王欣怡快速通过,虽然在年龄上王欣怡是王一峰姐姐,可在生活里王一峰像个哥哥一样照顾着王欣怡。小时候上学遇上下雨天,去学校路上有一块泥泞地,王一峰总会背着王欣怡走过去,王一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欣怡,我背你过去,免得你鞋子脏了,又要哭鼻子。”
想起这些,王欣怡情不自禁掉了两滴泪,打完电话的徐小明正好看见王欣怡用手拭着眼泪。他又拿起手机打出去了一通电话。王欣怡静静坐在椅子上想着待会见到伤者家属要怎么样表达自己的歉意。
待徐小明回来后,王欣怡迫不及待地结了账就朝医院去了,徐小明也跟了过去。一路上,王欣怡没说一句话。到医院后,王欣怡向私家病房的护士说明来意之后,护士进病房问了问伤者意见,带着遗憾的语气对王欣怡说:“伤者说了,坚决不和解。让你们走吧。”
见不到伤者,就道不了歉,王欣怡心里于心不忍,于是她托护士带了张便条给伤者,便条上面写着:“希望你们早日康复。深知我弟弟犯了大错,不值得原谅。但作为他的姐姐,我有责任跟你们当面道歉,我不奢望得到你们的原谅,但希望你们的伤痛可以少一点。”
王欣怡在便条后面把自己电话和姓名写了下来。王欣怡心里其实很想继续等下去,因为她相信只要等下去,就会碰到伤者或是伤者家属。可碍于麻烦了徐小明这么多事,王欣怡提议送徐小明回去。
把徐小明送到家之后,徐小明下车前说:“豆芽菜,我已经找人调阅那辆兰博基尼跑车监控了。明天,应该可以看到监控录像了。”
心情低落的王欣怡听到后,带着有些高亢的语气说:“谢谢你。”
送完徐小明之后,王欣怡有些不死心,就又回到了医院,当她正在私人病房走廊上徘徊的时候,看见两个人从刚刚拒绝见她的那个病房出来了。那两个男人穿着连帽运动衣,半夜带着帽子,王欣怡假装再打电话跟在了他们身后。那两人似乎害怕有人发现他们,就从安全楼梯下去了。
王欣怡心中更加疑惑了,既然是病人为什么不坐电梯要走楼梯,看样子,其中一定有问题。
害怕跟太近会被发现,王欣怡就坐电梯先下去了,她躲在安全楼梯门后面,看着那两人去了地下车库,王欣怡紧跟着他们,看清楚他们车牌之后,王欣怡就爬上自己的车跟着一起去了。
他们在一个酒吧门口停下了车,连体帽的外套早已被换掉了,黑夜里王欣怡只看见其中一个男人闪着光的耳钉,另一个高个子男人。他们下车后,交头接耳讲了几句,就开开心心走进了酒吧。
王欣怡毫不犹豫就跟了进去,晚上十二点,酒吧轰隆隆的音乐声震得王欣怡心里有些急躁。她在舞池和座位上寻找着那两个男人。 萌宝甜妻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