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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摇曳风中,终归尘土。
邵亭在庭院内,翩翩舞。剑,划出流光道道。风寒,剑亦寒,他的脸却一改反常,正经无比。
庭院的一角,闻人语带着笑,看着那人,眼里说不出的柔情。
“没想到,他接受了父亲的内力后,实力已经窜上了宗师中期,福缘不浅啊!”
对坐的男子微微点头,抿着桌前的清茶,心思却没在这里。
闻人语看出他满怀心事的模样,不免奇道:“绾少主,可是有心事?”
“我该离去了。”没有丝毫拖拉的语气,绾顷寻直接答道。
“离去?”不日前,叶纤云已经先行告辞,今日又怎知绾顷寻亦会提出告辞,叹道:“你与他说吧,他舞完了。”
邵亭背剑来,面色尚有虚汗,闻人语轻轻擦拭。
“倾寻,老板娘和我说,你有话与我说,是什么事啊?”
“我要走了。”绾顷寻看着他,轻轻一笑,也许此次出门,最大的收获,是多了一个朋友吧。
“走?”邵亭擦汗的动作微微一顿,苦笑道:“可是要回家?”
“是的。”
相对于绾顷寻表现出来的淡然,邵亭的脸上却是一阵的惋惜。天下,果然无不散之筵席啊!
“我亦不拦你,珍重;他日,我定要亲上西雪峰,拜访一番。”
听到这话,绾顷寻亦起身抱拳:“我定亲自相迎。”
“何时走?”将长剑归鞘,邵亭再问道。
“现在。”
“这么急?”邵亭没有想到他会离去如此急,心下一叹,终是没有挽留:“我送你。”
绾顷寻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邵亭相送,闻人语挽着他的手,紧跟在后,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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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连着剑鞘倒插进泥土,他的双手杵在剑柄上。望着来人,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兴奋。
“你来了?”他开口问道,眼里的战意愈加浓烈。
绾顷寻似是知道他在此等候,手里天雪一抖,剑鞘离。轻抚剑身,剑嗡嗡作响,似是感到主人心中战意。
“出手吧!”
浮敬冥右手一带,剑鞘依旧立于尘土,可人却已握剑而来。
剑,甚急,来如风!
绾顷寻足尖一点,带起残影消失原地。天雪轻颤,仿似片片飞雪临世。一剑来,却如晨光破晓。
浮敬冥眉间微皱,散云剑往回一撤,挽出数朵剑花,呼啸去。
天雪轻点,剑花破碎。
剑身如雪,舞动,仿似朦胧飞雪罩尘。见此,浮敬冥心里大骇,往后一退,散云流转,抵挡住飞雪袭身。
点点寒,点点临在身前。浮敬冥面色微变,散云一颤,幻出剑影,人却退到一边。
浮敬冥的手微微轻颤,嘴角一丝鲜血渐渐溢出。
绾顷寻收剑而立,见他如此,微微摇头,叹道:“有伤,何须一战?”
“嘿嘿……”因为笑,血涌出得更汹涌:“绾浮,世代为敌,岂有不战之理?”
“哼……”
绾顷寻剑尖一挑,剑鞘已经罩住剑身,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浮敬冥沉思了良久,开口道:
“东方家有变,你那位朋友危险。”
绾顷寻离去的脚步一顿,转身望着他,道:“当真?”
“信不信由你。”浮敬冥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此次,他算是空手而归。未能迎娶芳阁千金,浮家想要重回中原需要另谋出路,而且面对世敌,他亦未取得胜利,算来,也是耻辱。
浮敬冥离去,绾顷寻的面色却是充满了紧张,寻了路,一路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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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的叶,缓缓落下。邵亭环抱闻人语坐在那秋千之上,面色却平静异常。
芳阁的运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有了绾家的支持,许多之前想要趁此机会打压芳阁的势力,又得浮下了水面。
依靠着的胸膛里充满了温暖,闻人语半闭双眸。
“有心事吗?”虽未睁眼,可沉闷的气氛却是让闻人语感受出邵亭心里的沉闷。
“有吗?”邵亭轻抚她的腰肢,摇头:“没有吧!”
“说谎,心跳可是会加快的。”闻人语在他怀里轻笑。
“不会啊,我特意地控制了啊。”
听到他这不打自招的口气,闻人语扑哧一笑,却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天,浮云聚散。闻人语眼里露出一丝留念,却又固执地隐藏下去,回头望着邵亭,道:
“芳阁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你出去走走吧!”
“不会吧……”邵亭满头黑线,急道:“老板娘,我是不是最近吃得多了,你要赶我走啊;要不我以后少吃点,两碗,两碗是我的极限了,真的不能再少了。”
听着他那耍宝的口气,闻人语莞尔一笑,转身抱住他,在他胸前呢喃:
“你吃多少,我都养得活;让你出去走走,是因为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这般平静的生活。”
听了她的话,邵亭心里一暖,紧紧搂住她,道:
“你这样说的话,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吃软饭的啊?”
“怎么,不愿意啊?”闻人语娇羞一笑。
感受着自己胸前那片柔软,邵亭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愿意,真的愿意,越软我越喜欢啊!”
那一副双眼冒光的神色看在闻人语的眼里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伸手往他的腰间一扭,邵亭的呼吸便变得一紧,倒吸一口冷气。
“老板娘、老婆、夫人、宝贝,我错了……错了,别扭了,好不好?”情急之下,邵亭的称呼一变再变,却是越来越肉麻。
闻人语听得心惊胆战,幸好周围没有什么其他人,不然她还不得羞死。
“你啊,乱叫什么,要是被别人听见了,我,我……”
邵亭轻轻揉着腰间的细肉,嘿嘿笑道:“怕什么,你我是合法的,是有媒苟合,懂不懂。”
“苟合,什么苟合,就知道瞎说。”闻人语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隐隐有些甜蜜。
感受着那风情万种的一眼,邵亭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酥了,身上便往她的腰肢揽去,看着那鲜艳的红唇,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口干舌燥。
“你、你要做什么?”闻人语的双手被挤在胸前,看着那慢慢接近的嘴唇,心里带着一丝惶恐,也带着一丝期待。
眼看那红唇近在眼前,邵亭正欲一口咬上的时候,院外却是响起一声急促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
本已意乱情迷的闻人语被这一声唤了回来,一把推开邵亭,脸上红霞密不,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邵亭的动作僵硬在空中,看着那从院外奔来的男子,眼里的怒火腾腾地直冒。
“猴子,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我个交待,你会死的,我跟你讲。”
“啊?”季常来得急,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完,听到这话,却是一下愣在了原地。看着一边沉默的闻人语,那娇艳的神情,季常多少猜出了什么,哈哈笑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告辞!”
转身,季常正欲离去,却又忆起自己所来何事,又不得不转过头,神色严重。
见他严肃的神情,邵亭也看出了不简单,疑惑道:
“你不是暗中护送东方若苒回东方家了嘛,怎么,遇到了仇家?”
“不、不是我……”
“不是你!”闻人语也从迷乱中,醒转过来,听闻这话,急道:“是若苒?”
“嗯。”
“若苒怎么了?”闻人语有些着急,虽然自己父亲与东方忘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可她从小便与东方若苒关系不错,自然是关心她的情况。
季常吞了吞口水,他着急回来报信,可是一口水也未喝上。
“本来一路都没有什么事的,那丫头可能是因为刺激太大,回到家后也是木楞木楞的,啥也不说。”
遭逢大难,而围攻她父亲的又是她都一直信赖的朋友,这份打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的确是太大了些。
“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劝,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邵亭微微一叹,心里对东方若苒的愧疚却是更深一分。
“不、不是这个……”见邵亭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季常忙摇头。
不是这个?邵亭与闻人语的面色一紧,难道她还发生了其他什么?
“东方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东方若苒不是东方忘的亲手女儿,竟将她软禁起来,更要夺走破晓;东方若苒死活不肯,死死抱住破晓,险些被东方家的人活活打死。”
“什么!”邵亭怒喝一声,拳头攥紧,眼里几乎快要喷出怒火。闻人语的面色也是一变,一双眼里渐布水雾,恨不得现在自己便能到东方若苒的身边。
“后、后来了?”闻人语声音带着颤抖,她只希望若苒没事。
“后来,东方家的二家主怕外界知道此事后对东方家不利,便将东方若苒关在柴房里,一日只给一餐,且是丫鬟婆子们吃下的剩饭。”
“混蛋……”
邵亭身前那一方石桌难免厄运,被邵亭轻轻一掌,击碎成块。
“老板娘,芳阁此时需要你,你不能离开,这件事,我一个人去,我倒要看看,那东方家没了东方忘后,哪里来的底气?”
闻人语虽然担忧东方若苒,可有邵亭出手她便放心了不少。何况,邵亭背后,还有一个实力高深的女子。
“你小心,东方家的二家主东方绝也是宗师高手。”
“东方绝!”听到这个名字,邵亭几乎是咬牙吐出这几个字。 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