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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渚早已察觉身体不受控制,但是自己体内的凤凰神裔却故意麻木自己的意识,灼热的焚炎既化为自己浮升的依托,亦是折磨意识深海的毒药。这正是与地狱火的共鸣,或者是后辈在先祖面前的退缩。
东隍大陆位于大陆极东端,由一块小型环岛和其中的一片大陆组成,但真实的实力都掩藏在深渊之中,真如冰山浮在水上的不过它的一角,而支撑它的其实是水下的根柱,故东隍大陆之下又有五处旧都,东隍和殿下居住的为东隍宫,亦是主都,围绕在各都的球形屏障外是无尽的深渊,深渊会生成奇异光华维持屏障,奇异金色光华亦是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在护卫将的接应下才可以进出旧都,或者掌握九阳真火,即太古妖王凤凰圣火,可以突破深渊光华和金色屏障,这也是旧都守卫松懈的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忠骨,东隍大帝,埠渊,诸类的司令官在高压的水底下待久了,就脑子算没进水,也被压成智障。
烽渚说到底也是一个平时只知道玩乐的诸侯子弟,体内真元少得可怜,靠凤凰真血激发的那份狂劲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血红凤凰的焚炎逐渐暗淡,虚空之中的老人也感叹道:“这一辈的小生实在不中看了,想当年我与天门算子诸葛沧图两人与你们一样都是闯东隍宫,但就算有千数海妖和守城但五位将军,我们硬是闹得那里天翻地覆。”
“老前辈,你莫非是秦卿,几百年前的玄武国玉卿。”
“哦?数载过去了,可还有人记得我,也算是欣慰罢。”
两团光影在无垠的虚空中漫游,忽然混沌第空间里有一点火苗在两人周围盘旋,那团火苗逐渐稀释,幻化的人影正是烽渚。
老人仔细打量了这团火影,愁眉摸了摸嘴角的长须,“这团凤凰火苗倒是惊艳绝伦,在无垠虚空还能维持炽热之心,若是以后肯下功夫,未必不可霸凌天下。”
浑浊的紫黑色魅影,惨淡第白团,微弱但赤红的火影,三团奇异物质在虚空内无目的地徘徊着,被不可感知的浊浪淹没。
盘若想与伙伴更靠近一点,但身体不受控制在飘荡,“老家伙,你为什么把烽渚呼唤进来我但意识神海?”
“谁说这是你的意识里了,这里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天牢。”
“天牢?莫不是太古妖兽封印之所,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哎,小儿就是浅陋罢,要可知凤凰也困在此处,凡是接触过神裔的人,都会困死在这里,或者被后辈招魂去做了我这样的假神裔,也称人裔。承担妖兽的力量,就要负担灵魂的侵蚀,你是受人裔的诅咒,所以不用像这位小哥一样昏迷一阵子,我为什么将我的后辈带入这个虚空里……”
“不会是您老寂寞了,需要人陪吧?”
“我早也习惯了虚无,又何尝有寂寞一说呢?我只是想见一见生前的遗憾罢了,至于你的这位朋友,他身上的神裔是开启妖锁的钥匙。”
在烽渚的意识进入虚空的刹那,地狱火与凤凰靠得近些,正有溃势的烽渚接受了黑紫色的焚炎,像牵着线的两端,巨大的毛线球将混杂的线团编制成衣裳披在虚弱冰寒的弱体上,地狱火如同飞机的空中加油站,凤凰身上的焚炎又疯涨起来,只不过血红色的身躯上披上一件黑紫的盔甲,骇人的气息扑面而至。
两只妖兽互换力量之后,便再次分开,这段移花接木自然被盘若明晓。责问道:“我不明白您老头的真相是什么,我只担忧我朋友和我的安危。”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夫也不是念及后生的主儿,这一趟鬼门关来不来,可由不得你们了。”
两只妖兽破开游骑兵的围困,以不可遏制的步伐冲向东隍城,在距离东隍主宫的许长范围内停下,老人在虚空内飘荡,亦在通过意识控制两只妖兽,在寻觅东隍城九渊天妖锁的入口,老人几百年前也是如同现今一样在寻觅世界的真龙,这一次他无比确定地感知到了真龙的复苏,在无垠的虚空里被释放出来,已经在人间留下太他的一丝痕迹。
老人恍然大悟地喊出身来,骂道:“好小子,这家伙比我更合适凤凰神裔,契合度如此之高,竟然会有线来牵往天井。”
妖兽与道士都察觉不到烽渚化为的凤凰身上有条火弧勾引着方向,
妖兽与道士都察觉不到烽渚化为的凤凰身上有条火弧勾引着方向,只有身处在无垠虚空的人才有能力发现这条异样的火弧,显然牵引它的力量也来自混沌和虚无之地,而东隍宫之下,就有一片连接天牢与人间的枢纽。
老者循着火弧去寻找天井,在生前的记忆里,死亡是如此陌生却清醒,似乎又见识了那时自己被龙洞生吞,而灵魂永远被困在虚空的场景,而以前战后的废墟上,赫然又建立了一所神社,似乎纪念东隍与康冕王朝帝君的冠世之战,也在暗讽死亡将士的可悲,老人也许会怀疑自己所战的意义,怀抱杀意,刺破安宁,老人惆怅地望向无垠的虚空。
“小儿,那次冠世之战后来怎样了,诸葛沧图活了多少岁?”
“诸葛老前辈与一众城隍守将东隍帝君带了回康冕王朝,强迫东隍放……”
“那就足够了,历史是一段过往,不要随意附加立场,阴阳的两面总是轮回不止,准备一下吧,我们到了,这处我许久之前的葬身之所,数百年来,无数妖魔在我的土堆之上欢歌载舞,缅怀过往,恪守和平与希望的向往,熟不知这份欢乐之下的土壤里,埋藏着灾乱的根本,这世界的祸根——神裔天碑!”
“祸根?”
“不错,这世界本没有妖魔,但那块天碑的降临使得所有的秩序都乱套了,天碑释放了无尽的混沌,妖化了诸多生灵,迫于始祖妖王的压力,开始迫害自己的同类,当然这些神裔最后都被反叛军封印,而后代垂涎它们的力量,把这群家伙当成神一样供着。”
“可是你又是何从知道这些?”
“在这混沌里不自主地漂流,没准就会遇到几个神裔,互相组成队伍,闲着无事就唠嗑起家常事,真相是它们自从降临地球也无有其它记忆,可以说与自然界的风雨一样不过是气候,与山洪地震一般为天灾”
“这样的话,你老人家从土堆里爬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从未死亡,所谓的神裔力量在接触我时便将我变位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但后辈不应该承受这种遭遇,我们这次便是要通过九渊天妖锁里的枢纽进入各个神裔的虚灵空间,困在那里的先祖妖魔们无有反抗的力量,而通过枢纽进入空间的我们是有删除它们的权限者!”
“权限?删除?这些词话我为何从未听闻过?”
“只是一位异端神裔与我诉说的,它有一个新的名字——先驱。而这种瓦解体系的权限者在各个大陆都存在着,我们怀有一个崇敬的态度去送先祖们离开吧,无论你是否理解,这一次路途后我们之中必然有人存活下来,成为下一代的权限者……”
话语刚落,烽渚身上血红色火焰彻底暗淡下去,紫黑色焚炎在虚空中聚拢过来,围绕烽渚包成蚕茧,无垠虚空下的混沌里只剩下一团与紫黑冲突的白影。
“看来在凤凰已经感知到后辈的存在了,作为异端神裔先驱者的自我清理计划就要开始了。” 城隍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