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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妄一路飞驰,朝着铁匠铺子的方向奔走,可麻烦事情若不彻底解决,终究会一而再迎上来。
夭妄停下了脚步,眼神里头有些不悦。这一回,他可不愿再同这婆娘过多纠缠,双腿开始蓄力,若能一走了之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那就踹飞面前几人,回去见自己的小娘子才是正经事。
来的,自然不是什么新面孔,在这寒酥城也算得上是夭妄的老朋友了。
“催命寒风,你们内府的人单子倒的确可以,被赶走了,怎的又半道折了回来?”
来的人的确是那催命寒风,这一回的她,一身黑色劲装,发束马尾,雌雄莫辩。她的手上,不再是那一把短刀疑惑削了一半的木剑,而是一柄泠泠寒光的宝剑,看去,不是俗品。
催命寒风微微一笑,声音玩味道:“既然没法为同道,那,帝国的祸患,自然不可留。”
听到这话,夭妄实在纳闷,这婆娘变化可真快。前些日子还巴不得自己同她一道去京州,给自己个大官来做。自己一再婉拒,这会儿竟要杀了自己。这,这哪门子道理,这也太欺负人了。
夭妄这会儿可没闲余心情同这婆娘纠缠,身子如利箭射出,抬腿如同炮弹一般,一脚踹了过去。催命寒风不由皱眉,如何也未料到这夭妄今日竟这般干脆,又暴躁。
侧剑抵挡,夭妄一脚揣在了剑身上,剑身弯出一个近乎半圆的弧度。夭妄心里头也是不由赞叹,柔而不折,这剑不差。
身子才落地,立马又如灵猫猎雀一般,再度一脚踹出。这一回,力道添了几分,催命寒风只觉强风来袭,眼睛也不由眯了起来。纵然这般,催命寒风手上动作没停,用剑横劈大地,砖块碎裂飞起,形成防护。
夭妄一脚踹在了砖石碎块上,这些个砖石碎片立马成了粉末。甚至,还有余波侵袭催命寒风。催命寒风又是连连几剑,这才彻底消除威胁。
她握剑直身站立在那,眼睑微微抽动,怎的也想不到区区洪荒,还是个飞贼,打架的本事,倒也没那么糟糕。
夭妄冷哼一声,却不见往日嬉皮笑脸,眼神冰冷森寒,道:“退下!”
仅仅二字,加了内息,有了侵蚀神魂之能。催命寒风眉头不由一紧,握剑的手指握剑不由发出吱吱声响。若是可以,她也不打算与这毛贼为敌,可无奈,重返寒酥城,也只是因为受人之托。
“你我虽有摩擦,却无关紧要。今日,我要事在身,可没那闲工夫同你胡闹,退下,可保性命!”
这等话语,若是从冷不语嘴里说出来,没人会大惊小怪,可如今,却是从一个毛贼嘴里说出,让催命寒风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过了几隙,她明白了过来,那是被人轻视,且是个她看不上的人轻视的感觉。
论身法,她自然不会去和夭妄对比,可厮杀的本事,夭妄这会儿竟能这般狂妄,令人气愤。可还没来得及将气愤表现在脸上,夭妄的手缓缓抹上了脸,最后,解下了眼罩。那只眼睛,紫色若琉璃水晶。催命寒风听过一些传闻,可真正对视,纵然如她这般,竟也对夭妄的这只眼睛起了贪婪之心。
还沉浸不可自拔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声音很轻,戏谑意十足。那是夭妄的声音,他先是轻笑,随后出声道:“莫以为我才来寒城就险些丧命就觉得我夭妄是个杂兵角色了,论杀人的本事,怕是冷不语,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催命寒风不由心头一惊,回过神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只觉小腹一疼,身子不由后退。
踉跄几步,等她站稳了身子,再看向夭妄,他依旧眼神冰寒,脸上没有表情。
这毛贼是如何到自己身边的,哪怕再快的身法,也应当能令人捕捉到身影,可方才,他分明就是转瞬即至,形如鬼魅一般。
夭妄又是松握了拳头,声音依旧冰寒,道:“可还要再试试看,且不说你催命寒风的修为也仅仅如此,即便今日来的是鸿蒙六七的角色,我夭妄,也能几隙功夫取他性命!”
口出之语一次比一次狂妄,可不知为何,催命寒风竟觉得,夭妄所言,没半点虚假。可无奈,今日,她不是一定要杀了夭妄,但必须要拦着他,至少半个时辰内不能让他再去别处蹦跶。
看催命寒风脸色异常,夭妄不由皱眉,问:“你为何拦我?”
催命寒风依旧皱眉,却始终不语。夭妄见状,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随后,催命寒风再度睁大了眼,一脸无措。因为夭妄再次一记重拳打在了催命寒风小腹,夭妄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这拳头,没收半分力气,直接把催命寒风打飞了两三丈,险些直接瘫倒在地。催命寒风再度踉跄起身,颇为狼狈。
“这回可以说了么?”
莫名其妙挨了两记重拳的催命寒风却是呵呵笑了笑,再度站直了身子,可身躯却不自禁微微发抖。
夭妄看着催命寒风,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看着催命寒风,眼睑不由微微抽动。虽说疑惑,可腿脚,开始重新蓄力,拳头也再度握紧。
“我夭妄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有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所谓道德枷锁来束缚。你再纠缠与我,我当真会一拳一拳,打死你!”
催命寒风又是呵呵笑着,夭妄看着她嘴角有血渗出,更为纳闷。虽说他方才两拳没有收力,可催命寒风不该这般不禁打,不过两拳就伤到内脏,血液上涌。想着想着,夭妄竟犯大忌,对敌松懈。
催命寒风逮住机会,手握利剑疾风而行,一剑刺向了夭妄。等夭妄回过神来,剑尖离自己不过两指距离。正当催命寒风以为胜券在握,哪知,腹部再度传来疼痛,她不由睁大了眼,难以置信。
“若我愿意,千军万马,均可敌。而你,在一次又一次挑衅着我。这,可有必要?”
催命寒风站稳了身子,不由呕出了一口血。她咧着嘴,原本如贝皓齿,沾染了鲜血,显得森寒。
“我知道,今日我或死于此,可受人之托,不可违!”
语落,催命寒风再次挥舞着利剑,不要命一般冲了过来。夭妄实属无奈,只得摇头叹气。就见他双手做喇叭放在嘴边,随后腹部猛吸一口气,再张嘴时候,吼声震天,好似龙吟一般。
催命寒风只觉心魂被这一吼给震慑,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立不动了。这一吼的伤害,远非那三拳可比。
夭妄缓缓走了过去,到了催命寒风身边,神情肃穆,问:“可还要再继续,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下去,你当真没命!”
催命寒风又是呵呵笑着,血充斥了整个口腔,不断从牙齿缝隙流出,那样子,疯魔一般。她侧过了头去看夭妄,手中的剑妄图再度提起,可才有动作,浑身脱力一般,身子径直朝前倒下。
夭妄就看着催命寒风倒下,没有伸手搀扶。我见犹怜,可归根到底,他夭妄,是鬼泣里之主。
有个许久不见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出现,站在了夭妄身后。
“耀光,回来了?”
来人的确是夭妄那赖以信任的手足兄弟,耀光。虽说是在夭妄身后,可耀光还是点了点头。
不用夭妄问,这耀光先行开了口,听他道:“查明了,这女人还有个名字,唤作东来一剑。”
“东来一剑?”
夭妄不由皱眉,既然以剑为名,不该是无能之辈。
同样,不用夭妄问,耀光给予了解释:“东来一剑,是燕云骑里头的人物。她的能为虽没法同冷堂主相提并论,混个青锋榜,应当没多大问题。”
“所以,她原本就身有枷锁?”
耀光点了点头,继续道:“前些日子,燕云骑派出高手当街截杀仲西侯,那些个人也不是泛泛,却被仲西侯轻松抹去。究其根本,也是身有枷锁。”
听了这些,夭妄不由纳闷了。他将眼罩戴好后,不断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实在整不明白,这后头的人这是要闹哪一出。
“耀光,把这女人好生安顿,你替我回一趟楼里。将几件事传给那个胖子,我这会儿脑子乱,实在有些整不明白,这胖子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耀光沉默了会儿,终究还是开口问出了疑惑:“所以,不论堂主同冷堂主来不来寒酥城,暮寒楼,依旧能同寒酥城达成交易?”
夭妄转过了身,看着自己这兄弟,点了点头。他长长吁了口气,有些无奈道:“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可这会儿,我最想明白的是我脑中缺失的那几年。耀光,你我虽说并非一同长大,可一道的功夫也有小半生,那几年发生了什么,你可晓得?”
夭妄听后,虽说依旧面无表情,却是摇了摇头。他这回应,夭妄已经明了,耀光是知道他脑中那缺失的记忆,可同样,阳光不会告诉他。
夭妄嘿嘿笑问:“怎的,知道还瞒着我不肯说么?”
耀光摇了摇头,沉默了会儿,开口道:“堂主,有些事情遗忘了,就不要再去想起。既然该在身边的人已经回到了身边,前尘往事如何,就莫深究了。”
夭妄有些讶异,他可没见过耀光会一下子说出这般多的话,他愣愣看着耀光。
几隙后,夭妄又笑了,笑里头微微有些苦涩,可更多的,是无奈。
“也罢也罢,我自相信你这般做,是为了我好。想来打铁的老头该是能复刻我那飞廉袍了,等你回来,让他给你量身做一件。”
耀光也是微微一愣,随后竟是难得的笑了,他淡淡一字:“好。” 剑是一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