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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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徐阳进来了,“周靳言出来一下。”
“哦马上。”周靳言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卷子,“来了。”
等他出去后,不仅见到了徐阳,还见到了教导主任。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都来了。
这被请出去,这赠品怎么还带买一赠一的?
“周靳言同学这次考的很不错啊,进步非常大啊。”胖胖的教导主任笑着看着他,“这次这个全年级第一真是可塑之才。”
徐阳在一旁笑着:“是是是,我一直觉得这孩子有潜力。”
周靳言礼貌的笑了笑:“客气了。”
“徐老师啊这是个可塑之才啊,要好好培养啊。”教导主任还沉浸在一中出了一个稳进重点大学的苗子的喜悦中无法自拔,“一定啊!”
“是的一定会的。”
“老师不好意思。”周靳言举手示意了一下,“我下个学期出国。”
然后他就看见校领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就那种咔嚓一个大雷劈在人天灵盖上,五雷轰顶七窍生烟。
“哦哈哈哈哈。”主任面上差点挂不住,但还是笑了笑,“便宜了国外学校了,把这么一个好苗子挖走了。”
“您抬举我了。”
和学校那边简单交流了一下,徐阳就放周靳言回来了。
“冬哥跟你说啥了。”祁臻见他坐回座位上,“诶,回句话。”
“校领导,考的挺好。”周靳言应他。
祁臻撺起眉头想了想这句加上两个必要标点符号都只有九个字的话。
这他妈的比文言文还难翻译。
“校领导见你是因为你考的挺好?所以阳哥把你叫出去?”他问道。
“聪明。”周靳言喝了口水,从笔盒里拿了根笔出来转着。
过会只见徐阳抱着一沓卷子,走了进来。
“各位副科考的怎么样啊?”
“太难了!”全班一片哀嚎。
“别灰心,这次卷子确实难。”阳哥把门关上,“再有两周就是主科考试,你们要相信主科还是能考好的,来每个组的第一个过来把定语从句的片子拿走,今天开始复习定语从句了。”
全班:啊......
每组的第一个孩子闷闷不乐的爬了过去取卷子。
“靳言哥,救我吧。”祁臻道。
“我好像,也不是很会。”周靳言看了看卷子皱皱眉,“随便做吧。”
结果卷子一发下来全班人都傻眼了。
“卧槽这题什么玩意?”祁臻把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是没看懂,“这都是啥啊我去。”
然后他回头看周靳言。
“这题……随便选吧,我也不会。”周靳言耸耸肩,看着祁臻。
“哥。”祁臻几乎要哭出来了,“救我。”
“我也不会,别看我。”周靳言举着根笔双手投降,“可真的别信我。”
“我不信!”祁臻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是信我就是傻!”
“你爱信不信啊。”
周靳言笑笑,那眉角仿佛解冻了似的,疯狂乱上扬的嚣张肆意,眼里都是漾开的波。他嘴角勾一勾,勾的祁臻心好痒。
“反正我能做题。”
二十分钟后老师开始对答案。
“BAAAA,CDCAB,BADBC,DCCBA,BBACD,CBACD,有全对的吗?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周靳言在万众瞩目之下,慢悠悠的举了手。
“周靳言四道?”
“嗯。”
“同学们自己先讨论一下,一会我来讲。”徐阳点点头。
“卧槽我怎么错这么多!”祁臻看着自己的卷子一脸懵逼,然后他直接转身把卷子拍到周靳言桌子上,并且抢走了卷子。
这哪里来的皮猴子啊。
“祁臻!”周靳言咣一脚踹在祁臻椅子上,“还我卷子。”
“不行你错的比我少,这些题你必须给我讲明白。”祁臻一本正经地举着卷子说。
“啊?”周靳言觉得好笑,还觉得祁臻无理取闹,“你错10题关我啥事。”
“这关系到你前桌的尊严以及他这个寒假能不能好好过。”祁臻已经转过来,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你看你错几道?我错几道?”
“我4道,你十道。”周靳言看着他。
“对啊所以啊,你要教我。”祁臻理所当然的把卷子铺开横在周靳言桌子上,撑着自己下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就差往自己脸上糊块泥巴了,“教我好不好。”
听到那个声音的周靳言吓得差点没拿笔戳死他前面那位帅哥。
祁臻眼巴巴地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儿。
真好看。
周靳言的眼睛真好看,画出来一点很好看。
因为真的就像画。
就像是画匠拿最上乘的笔墨勾出来的,眼睛里还浸了点柔润的水。
“你巴巴地看着我你几个意思?”周靳言不耐烦地问他。
“你要给我讲题。”祁臻面对强敌丝毫不退让,“你,要,给,我,讲,题!”
周靳言侧头看着他。
“祁臻。”
他叫了一声,拿签字笔敲了一下他脑袋。
“怎么了?”祁臻应他,“叫我就直说,敲我脑袋什么意思?”
“不是让我给你讲题吗,过来。”周靳言拿着笔又敲他脑袋,眉眼间的戾气悄无声息地被揉去了半分,“人过来,看这道题啊……”
祁臻手臂趴在周靳言桌上,时不时还写点笔记。
周靳言见他记得认真,不说话了,就看他。
祁臻的字写的很好看,不像那些一板一眼的柳体颜体,倒像是有自己自成一派的书体。他鬓角的头发稍稍有点长,垂下来刚好齐耳尖,刘海不过齐眉,倒是把平时那点放荡不羁藏了起来。
祁臻这个人吧,有的时候就像个五岁小孩似的,皮的跟皮猴似的,要是班里整一个大闹天宫奖,祁臻绝对首位当选,没有第二位。
这个人真的好吵,吵得把周靳言的世界弄的乱七八糟。
好想一提到祁臻,他的脑子里就只有聒噪二字。喧杂的,嘈杂的,好像他的世界里吵吵闹闹,满是烟火气。有的时候甚至恨不得塞个纸团在他嘴里或者踹一脚,有的时候又觉得这个人不经意带动气氛的能力与生俱来,谁都不可替代。
很烦躁,也很纠结。
周靳言就在边上看着他,眼里藏着点不透明的情绪。
就比如现在,祁臻把袖口撩到半截,两根指头转着笔,后来嫌麻烦干脆把笔叼在嘴里,才不经意间露出一点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来。这几个痞里痞气的动作被他做的一点也不吊儿郎当,甚至还有几分帅气。
“怎么不讲了,看我看入迷了?”祁臻叼着根笔转头问他,“嘿。”
周靳言仿佛一瞬间魔怔了似的,没答上来话。
“真看入迷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帅呢。”
“我讲完了,你听明白多少啊。”周靳言挑了眉看他,“还有,你帅个鬼。”
“听懂了。”祁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谁说你不温柔的,这不也挺温柔的吗。”
“边呆着去。”周靳言踹他。
祁臻撇了撇嘴,转回去了。
他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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