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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那边毫无心里准备的林司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无血色道:“公子,您这是报复,一定是报复,要不你一刀把小将宰了算球,那二十万粮秣可是满满四十车啊,辎重营一共五头公牛,每头公牛要拉八车啊我的公子,您…老天呀,您睁开眼看看这个黑暗的世界吧。”
“duang!”竹寒抬脚将林司马踢了两个跟头,骂道:“闭嘴,就这还好意思干司马,连自己的牛有多大能耐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跑到老天爷那告刁状,现在…”竹寒说着又要过去踹他,林司马就势一个翻滚躲开,只是他的眼睛已经瞪圆了,竹寒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听的很清楚,他非常想知道六足牛究竟有多大力气。
竹寒一脚踢空,也不在意,回头冲着跟在身后的两人一招手,两个年轻人两步来到竹寒面前,竹寒转头对林司马吼出了下半句:“看清楚!”
说完和两个近卫耳语了几句,近卫快步进入了辎重营,不明所以的林司马伸着脖子往营里看,竹寒冲着他后背瞪了一眼,也就不再说话了,好歹是个官,不能太过了。
时间不大,辎重营传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营门口出现了一名近卫,手里拿着一把青草,上面还在滴水。
在他身后,一头个头普通的六足牛,拉着四轮大车、伸着脖子想吃草近卫手里的青草,近卫保持匀速,始终不让六足牛吃到。
也就数息时间,营门口围观的人,包括两位副将和林司马,张口结舌的看着面前缓缓而过的车队。
就在他们眼前,跟在近卫的六足牛已经走远了,可那一串被串联起来的马车,还源源不断的从辎重营里出现,旁边两个兵士目瞪口呆的叨咕着:“十一辆、十二辆、十三辆、十四辆…”
除了他俩上百人的现场再无一人说话,林司马傻眼了,大军征占三年,因伤做了两年半司马,他做梦都没敢想一头六足牛能拉十两车,一车五千斤粮草,那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牛已经把六、七万斤拉出去了,这明天的太阳还会上班吗?
何副将和陶副将也被惊的不轻,说实话,若说林司马拿着鸡毛当令箭,二人绝对同意,但是十五六辆车过去了,后面的车还在往外走,这彻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平常的牛拉怪普通二轮牛车都是慢慢悠悠的,现在这…
还没等他们思绪活泛起来,最后一辆车终于出现了,车旁边跟着另一名近卫,就在大家刚送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名近卫拢手于口,冲着车队前方一声大喝:“全出来了,加速!”
“卧槽!”不少人几乎跳起来骂道,二十两车、十万斤,居然还敢加速,这是作死呢吧。
岂料现实再一次敲碎了大家认为的道理,带头的近卫转身把手中的一小把青草喂到六足牛嘴边,六足牛老实不客气的两口吞下,当牛再想继续吃的时候,近卫猛的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六足牛当时心里骂了句卧槽,而后牛眼一瞪,脖子一梗,四条健壮的后退立刻隆起如沟壑般的腱子肉,两条粗大的前腿眼看着便抬了起来,伴随着后面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整个车队豁然加速。
站在车队旁边的林司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粼粼的车轮声正在逐渐增大……
其实不止林司马傻眼了,正在远处一个小山包上与廖牧谦交谈的那位雄壮中年男子,也被前营的躁动所吸引。
此人一身金色铠甲显示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腰间那把厚背刀配合着中年人特有沉稳,完全是一派纵横千里、一往无前的气势。
此人便是应龙军大帅,顾远战。
看着六足牛将长龙一样的车队玩弄于六条腿之间,再看看驻足呆立的围观兵士,顾远战缓缓的点了点头,对凝目车队的廖牧谦道:“丞相,此人便是那位公子?”
“啊…是啊。”廖牧谦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加速行进的车队。
“连日忙碌慢待了他,听说魏家人也是他出主意打发走的,让咱们多了六万饷银?”顾远战赏识的目光温和的落在与牛同行的竹寒身上。
“对,妖丹也是他发现的。”说到这里,廖牧谦转过头继续道:“大帅,此子日前展现了水火双属修为,且能在武人不能察觉的骸骨内,以一种土黄色光芒发现妖丹,大帅对此作何感想。”
“确实不简单。”顾远战笑了,道:“只是以此法应对魏家人有失光明,丞相以为如何。”
廖牧谦笑着摆摆手,他知道顾远战口中的有时光明是指竹寒将打发魏呈泽一事,随即辩解道:“大帅此言谬矣,魏家人并非以使者或武者身份入营,既然他们作为商人与我们交易,却对我们隐瞒真实交易目的,请问大帅,若是换作大帅,是否愿意与这样的人交易?老夫是说魏家将交换的代价再提高三成之后。”
“不会。”顾远战断然否定,随即隐去笑容后道:“大军苦战数年,九万将士有近六万化为千古英魂,若是本帅早知妖丹一事,就算是半餐,也断然不会出卖如此重要之物。”
“这就对了。”廖牧谦笑着拍了下手,指着稳定行进的车队,道:“魏家隐瞒了如此重要之处,而那位公子恰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可说与大帅之意不谋而合了,老夫越发的喜欢此子了,哈哈!”
不知为何,廖牧谦忽然止住笑声,喟然叹道:“希望公主也能如老夫这般想法。”
“噢?”顾远战随即问道:“如此,莫非公主对这位公子有意?”
“难啊。”廖牧谦摇摇头,道:“公主打定主意以牺牲自我换取百姓企盼之和平,再则,自幼正直的公主被一个诺字困住了,希望这位公子不要让老夫失望,尽快揭开魏家的野心,方可令公主逃过这一劫。”
“可是丞相,此时为陛下钦定,为何丞相对此事颇多疑虑。”顾远战经年在外,有些事他自己不知原委。
“唉…陛下不忍见百姓颠沛流离,本想借此向武道势力传递假意求和之态,以期拖延时间以便顺利进入千镜山脉,不想所托非人,白白陷公主于险地啊。眼下能揭穿魏家真是面目的只有两人。”
“是谁?”顾远战也有些气恼魏家的不信。
“正是大帅与那位公子,然应龙军若是插手此事,陛下假意求和之事便会付诸东流,现在只有这位公子是尚佳之选,若果真如老夫所愿,公主便保住了。”廖牧谦忧心忡忡的望着顾远战。
“也罢、既如此,不如设法历练此子一番,军中用人首重稳妥,此子虽显稳健之态,似乎还缺少足够的经验,就以这次交易来说,若是被魏家人得知内情,对方必起报复之心,最后伤害还是会落在大军头上,这一点他怕是没有料到。”原来顾远战始终留意竹寒的举动,只是竹寒不知道罢了。
廖牧谦闻言点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老夫观此子行事完全不可预料,这样的人注定会一飞冲天,相信他一旦知晓历练之事,必会招其逆反,为此老夫才没有将公主之事说与他听,老夫建议大帅尽快带领大军离开才好,应龙军历经三年厮杀,该回去了。”
顾远战眺望远方沉思片刻,微微颌首道“不错,以他的本事,确实不需要以表现博取晋升,是本帅糊涂了,呵呵。不过丞相,若是不着痕迹的试一试,是否会坏事?” 毓灵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