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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庙与庄五村仅一山之隔,风水中都讲究背山面水,庄五村建村选址的初衷就是这样,而这娘娘庙偏生选在山阴处,位置不偏不倚的还是那种一年到头都晒不到一丝阳光的。
庙附近的树为了争得阳光,更好的光合作用,那是能窜多高窜多高,这么一来,娘娘庙就显得渺小了许多。
说是娘娘庙,其实就是座小院子,院子里仅有两处青瓦的房子,四周用红墙围着,大门的位置和朝向也奇怪的紧,一开门看着的就是墙角,踏入的时候就跟踏入凶宅的感觉差不多。
就算是现在的那些专门做旅游景点的寺庙与道观,都存在一些清净之气,邪魔妖物想要进去都要考量考量。这据说很灵验的娘娘庙却是阴气与尸气混杂,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大凶之地呢。
这两处房子,较大的一处是由信徒烧香祭拜的,较小的一处则是庙祝住的地方,穿着官服的庙祝简单介绍了一下布局,便将许林几人引至住的地方。
深山老林里没有电线接进来,用的还是最老式的煤油灯,一眼看过去大约有约摸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中年人随手把手里一直拉着的美女干尸扔下,点了煤油灯之后,又将墙上挂着的几根蜡烛也一一点燃。
不慌不忙的超然姿态像极了那些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
等整个房子亮堂了起来,几人才算看见室内的装饰,就那几盏刚刚点燃的蜡烛灯都不是凡物。
小小的房子左侧与右侧皆用黄布遮挡着,透过黄布,可以依稀看见左侧的摆放着一个已经锈蚀了的蜡烛架子,应该是有信徒来烧香的时候摆在院子中的。
右侧的一间里则放着两口巨鼎,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鱼儿在游一样。
真正奇的还是最中这间的布置,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家堂画,画着的是一个左手握加大版铁钉,右手握着一把锄头的女人像,画像下头还摆着上香的香坛。
香案再前面正对着门的地方,摆着一个木桌子,木桌子底下一块画满了不知名东西的白布,白布底下鼓鼓囊囊的压着一个正方形的,类似箱子的东西。
许林不敢置信的又一一扫了一眼,住的地儿连个床都没有,吃喝拉撒用的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这老人平时怎么生活的?
中年人点了灯之后,不顾许林一行人面面相觑的好奇脸,又将尸体拽了起来,拽到房间正中的桌子旁边再放下,他慢慢的将桌子移开,又将黄布掀开。
黄布掀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尸气扑面而来,串杂着腐臭的味道,像在屎里闷了几十年的臭豆腐似的。
几人这才看见,原来黄布下盖的不是什么所谓的箱子之类,而是一口正方形口子的井,中年人一把拽起美女干尸,朝井里扔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井里才传来一声清脆的落水声。
握草?井这么深?许林下意识的欠脚往井里头瞥,中年人却已经缓缓的拿黄布将井给盖住,紧接着又把桌子也物归原处了。
“这么些年也就我一直住在这儿,乱七八糟的来不及收拾,让小友们笑话了。”中年人在房间右侧的巨鼎里洗了手,又用黄纸擦干之后才以闲聊的语气开始今夜的交谈。
见许林几人都很拘束,他又和蔼的指着桌子四周的青石板笑道:“坐啊。”
总不能主人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进人家的门就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吧?更何况你这连个凳子都没有,谁能想到客人是坐在光秃秃又硌人的青石板上呢?
许林微微一笑,心里道尽了mmp,却还是在中年人对面寻了个位置坐下,厌月早早的说闻尸气过敏进了养魂珠,方辰与白伯一左一右像门神似的坐在他旁边。
等落了坐,中年人又连连道歉,说是他管教不严之类的话。
原来那美女干尸原名叫姜时,乃是数百年前杨州一家青楼的歌妓,卖艺不卖身的那一种,可惜老鸨无情,偷偷的将她卖给了当时杨州城的一户有钱人家。
也怪那老鸨嘴碎,与人闲谈时说话被姜时身边的贴身小丫鬟听见了,善良的小丫鬟将事儿与姜时一说,姜时脑子一热,就想着逃跑,结果接连两三次都逃跑失败。
后来出嫁那天准备割脉自尽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却在她脑子里想起,撺掇她用准备自杀用的剪刀把正在给她梳红装的妇人给捅死,当时她心如死灰,竟直接就被忽悠了。
捅死了梳妆的妇人,她又装头疼让两个守在门口的丫鬟的其中一个去请大夫,又捅死了另外一个丫鬟,最终成功出逃。
出逃后没多久,意识清醒了的姜时知道自己杀人了,最终受不住恐惧的折磨跳河自杀。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昏厥在河底的姜时再次醒来,她被关在一个黑黑的空间里,上下左右全是泛着腐臭与潮湿味道的东西。
接着一场泥石流,将放着姜时尸体的棺材给冲到了一个小村庄里,腐朽的木棺炸开,干尸姜时在村子里游荡,一个小男孩见了她说她是怪物,她才从河边的水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没有一个女人是喜欢别人说她是怪物的,姜时也不例外,只是在她生气之前,肚子率先饿了起来,她发现她竟对鲜血有一种莫名的渴望。
一夕之间,整个村子的人都被吸干了鲜血,接着附近频频死人,官府找不到原因,那一度,许多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后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经过,看出了问题所在,用术法将姜时抓住,镇压在附近的一座娘娘庙的井里,并在井的附近盖了一座小房子,住在这儿看管。
“那白衣女人道号楚江道人,我是她的第九代传人,我的师父、师祖还有师祖的师父,全都镇守这个地方。”中年人说到这,目光中透出一抹不可名状的自豪光芒,毕竟他在做的事是在为万千的百姓造福。
许林三人听的入迷,白伯突然指着家堂画问:“那和女人就是楚江道人吗?”
问完之后,白伯才意识到他自己只是个松鼠啊,突然说话会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之类的事情,中年人却会心一笑:“没关系,那确实是楚江道人,我现在所会的东西也都是传承与她,只是传承博大精深,我仅仅窥探皮毛,令人惋惜。” 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