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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后院,罗强川还有其他几个平日经常一起干活的杂役都聚在这里,显然是在等着陈言。
“兄弟,好样的!”众人见陈言过来,全都站起来迎了过去,罗强川更是主动给了陈言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这总厨还没当上,你已经是管事了,以后可不是我罩着你,得你多罩着点我了哈。”
“是啊,是啊。我早就看言哥不是一般人。你看,让我说中了吧。”
“切,明明是我先说的言哥早晚一飞冲天,你小子怎么抢我台词。”
众人称呼不知不觉就改变了,虽然恭维的太过于直白,但大家是真心的为陈言高兴。毕竟朝夕相处,泥腿子里面忽然长出了一棵参天大树,就算不是为了巴结,单是与他人说起来,自己也会脸上有光,与有荣焉。
“放心吧,强哥,你当总厨的时间,屈指可数了。”陈言悄悄的在罗强川耳边说道。
昨天这话他还只是半信半疑,但此时陈言已经升为了管事,此时再听在罗强川耳中,可信度一下子就增加了无数倍。、
几人热络的聊了一会儿,约定明日都提前休息,一起去聚餐庆祝陈言的高升。
天香楼依然吃不起,那可是大风城屈指可数的豪华酒楼。但羊汤馆也不太合适了,所以最后定在了一家小酒馆青竹坊。
眼看天快黑了,陈言没有再耽搁下去。
来到前院,找到了在前院干活的一些杂役,先谈话熟悉下情况。
这也是前世陈言看来的,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能乱来,让人看轻。
好在陈言的上位,是三位当红的姑娘举荐,这在冬梅院也算是数得着的一号人物了,没谁会明面上跟他过不去。
随后从华灯初上冬梅院开门迎客开始,一直到半夜,陈言都只是在一旁观察,没有随意指挥。只不过晚上回到住处,他独自写写画画了很久。
特意派人盯着陈言的从姑姑得到消息后,更加放心起来。
当了管事,有一点好处,早上不用再早起了,只要在开门迎客前能够赶到就可以。
陈言睡到快中午才来到冬梅院。而原本定在晚上的聚会,在罗强川的私下协调下,直接改到了中午。
晚上毕竟是冬梅院最繁忙的时候,陈言新官上任,大伙儿自然不想让他难做。
陈言一边感动着情谊的珍贵,一边也在感慨着权利所带来的变化。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官场,这种甚至都不用你自己动心思,别人就会帮你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而且保证以你为中心的感觉,太让人迷醉了。
一顿饭自然吃的宾主尽欢,大家喝了酒,但都没有多喝,毕竟晚上还要继续工作。
傍晚时分,一群人踏着落日的余晖,回到了冬梅院。
前院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对陈言又多了一些认识。
不光是姑娘们赏识他,后院这些人也多跟他交好,看来确实有些本事,不能轻易得罪。
今夜的陈言,依然没有参与指挥而是继续观察。此后一连几天,陈言都是如此。
在了解工作流程的同时,陈言也算见识了这个时代的青楼,是如何的纸醉金迷。
逛青楼,除了有熟悉的姑娘外,其实很少有单独来的。
多是结伴而来,有士子为红袖添香,也为畅谈空泛的治国方针,有一个合适的听众。毕竟这里的姑娘们,一个个全都演技在线,能满足你所有幻想。
有商人招待宴请,这类最像陈言前世的KTV,花钱就是买乐子的;最直接,当然也是冬梅院里最主要的客源。
也有官员官场应酬,但多是私下前来,不愿暴露。这类人最是挑剔,还不能得罪,很考验姑娘们的现场应变能力。
而最让冬梅院喜欢也是最头疼的,是那些二代们,富二代,官二代,宗门二代。兜里大把的银子,一掷千金只为一笑者有之;一言不合,打架斗殴还分文不给者,有之;更有甚者,勾引别家千金,故意来此寻找刺激,或者是干脆彪悍的女子,女扮男装来此消遣者亦有之。
观察了几日后,陈言便有些明了,为何姑娘们一个个的演技那么好了。
这东西是真的能换钱啊。
明明肥头大耳,胸无点墨;但只要银子够,在姑娘们的嘴里,就成了威武雄壮不拘一格大气磅礴。
明明一个个的眼睛冒绿光,双手根本闲不住,在姑娘们的嘴里,却是真命天子,因情而感动。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几天里,陈言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在这里,皮肉生意只是最简单的需求;琴棋书画也不过是附加的服务;各种各样的需求,理想的,情感的,生理的,全都能得到回应,得到满足,才是那么多人钟情于此的根本原因。
而因此,冬梅院还有一项特殊的,最具特色的项目——养花。
花自然是冬梅院的姑娘们了,但并非已经开始接客的姑娘,而是“待字闺中”还在培养的姑娘。
这些姑娘多还年少,因各种原因进入冬梅院。
冬梅院会将每个姑娘的性格、特点以及家庭背景(多为杜撰)公之于众,并定期将姑娘们领到台前,让众多恩客们去选择。
根据姑娘们的样貌,以及恩客们的希望,去投钱培养,以让姑娘最终成长为你希望的样子。
比如一个姑娘,最开始会以容貌和家世背景来吸引人,同时,冬梅院会给姑娘加几个选择的标签,比如知书达理、热情开朗、精通诗词歌赋、会跳艳舞、弓马娴熟,甚至是会带孩子,强势泼妇等等;
恩客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去选择标签然后投钱让冬梅院将姑娘往标签的方向培养。并且不限制恩客数量,最终谁投入的钱最多,便按照谁的要求培养。
同时,每三个月便重新投资一次。最终待姑娘培养好了,会举办一次花开大会,拍卖姑娘们的第一次,最终依然是归到了皮肉上。
但如此一来,姑娘不单单是身体,整个人的性格、心里都属于你。
颇有种养成的感觉。
但在陈言看来,这跟他前世的直播打赏十分的相似。这让陈言很快的就想出了另一个思路,能够拓宽冬梅院收入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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