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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
莉莉丝打算试探对方,在梦里试探对方。
“当然,你是我在这个世界见到的最&$@#*,抱歉,看来这个语言无法被你理解。
不过,我有另一种方法让你理解,来自你所谓未来的,我的人。”
莉莉丝察觉到这副躯体逐渐回暖,不再像之前那样灵魂塞进身体般冰凉,突如其来的关于这里的知识涌入死机的大脑。
“真实了。”
莉莉丝感觉风擦过全身的毛孔,透过睡衣和皮肤深入骨髓,全身仿佛浸入山泉,正常女生的一切自己好像都具备了。
“这就是你说的?”
“…好奇害死猫哦。”
他仿佛不打算这样做,但被莉莉丝一问,那股念头不由自主地被调动,变得压抑不住。
“你干嘛!”
他摁住莉莉丝的肩膀,嘴唇贴近莉莉丝的长发,粗重的鼻息仿佛撕碎了某种束缚,唤醒了人的活性。
莉莉丝身上的“创造之力”被直接摧毁,全身被它修复的细胞开始凋亡。
但在莉莉丝基因中,沉眠的某段被激活,大量富有活力和健康的细胞从破败的根基上分裂出。
这宛如生命的奇迹。
远处还未回来的“命运”,捂着心口突然倒在地上。
“失败了?!”
梦里,这穿梭了时间,寄托在御坂缨的回忆中的梦里,莉莉丝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被玷污。
“不要这个想法啊。”
他重新站好,抬起手摸摸莉莉丝的头,莉莉丝抓住他的手反抗,却被他压着手,摁在了头顶。
“我可不是你们人类中的那群人渣,更不是人类这种低端的进化生物。
我,可是,‘希望’。”
他也察觉自己说的不明不白,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很恶心,但就自己来看,面对这个女孩,无论做什么都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恶心。
“所以才烦你们人类的那群人渣。”
就在这一刻,反抗无果的莉莉丝从他眼中看到无数人生命瞬间消失,无数的时间都化成泡影,无数的人类文明荡然无存。
莉莉丝觉得,这些都正在发生,都无比真实,有一种刚采摘下水果的新鲜感。
但这让自己好悲愤,仿佛挑战了自己人的身份。
“这样就差不多了。”
他在那一刻,毁灭了无数的人类文明,抹杀了关于刚才行为的历史。
简单地说,便是以刚才行为所做的恶,所做恶的人,以及人对它的记载,通通消失。
但这就像拔猫的毛,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场景都会感到抗拒。
因为,这就是在否定人类本身的恶,否定人类的完整性。
但也许莉莉丝不同与正常人,她除却悲愤这一人类身份的本能外,还有一丝的雀跃。
“不愧是你。”
他左手托起莉莉丝的下巴,右手摁住莉莉丝交叉的双手,看着莉莉丝惊恐的眼神。
“这就是毁灭人类文明时的感觉。”
他比莉莉丝高半头,莉莉丝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双瞳,漆黑深邃,里面涌动着人类肉体的悲鸣,跳动着欲望死亡的火焰。
莉莉丝想吐,胃里酸水上泛,他恰时松开了手,躲开了莉莉丝吐出的苦水。
“这就忍受不住了。
算了,总不能让人看着人被屠杀,而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名字,是神,是‘希望’,希望远离时便是绝望,希望亲近时便是幸运。”
梦醒了,莉莉丝于半夜惊起,一旁睡得很浅的伊兰丝翻了翻身子,并没有被惊醒。
“呼~呼~”
莉莉丝捂着胸口,刚才那一幕简直是罪恶,简直是杀戮。
深陷精神崩溃边缘的莉莉丝,捂住胸口的手感到心脏们的剧烈跳动,尤其是小腹那里隐约露出的狰狞脏器。
这将她带入另一个深渊。
长久的冷静,无人会苏醒,莉莉丝感觉自己如同一个牲畜,如同人皮木偶,大脑不停提醒自己这个事实—自己是个非人存在。
“不要。”
莉莉丝用被子裹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已显现泪水的剧烈,睡得很浅的伊兰丝还是没有醒。
的确,那个人能在睡梦中,感受到床边类似蜥蜴的“人”的精神状态。
“不要。”
美琴的宿舍里,安分的黑子和美琴正看着电脑,已经关灯的房间亮着一块屏,两个小小的人互相依着坐在屏前。
“流星雨啊,姐姐大人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看过流星雨吧。”
“没呢,不过大半夜不睡觉,入侵学园都市卫星看流星雨,是不是太有精神了。
明天我们还要出去玩呢。”
“不急嘛,姐姐大人和我一起许愿吧。”
“许愿?”
美琴看了看期待的黑子,又看了看屏幕。
“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去外面看呢。”
美琴羽翼一出现,便同怀里的黑子飞出来宿舍,窗帘在那一瞬间飞速抖动,发出布条紧绷的声音。
再次出现,两人已经来到了大气层中,羽翼分散成光点,环绕在两人身边,阻挡住了失温,移动和缺氧这三种状态。
所以两人就好像固定在了天空中,眼前的流星雨好像影布上的线。
“黑子,我们许愿吧。”
“嗯。如果莉莉丝也来就好了。”
“她现在也许睡在伊兰丝阿姨的怀里,做着许许多多的甜美的梦,我们就不要打搅她了。”
“嗯。”
黑子重新注视流星雨,闭上眼双手交叉握拳,默默地许愿。
突然,一道隐匿在流星雨光芒中的红色光线,在两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撞进了黑子的眉心。
今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都像影片里一帧帧画面,尽管精美可动,但谁又察觉到了呢。
美琴抱着“睡着的”黑子回到宿舍,茵蒂克丝把土御门舞夏当成抱枕夹在细长的双腿之间。
大街上受黄泉川和小萌老师教导的上条和土御门被迫付了账单,躺在病房里的神裂火织以及史提尔不得不清醒地睡着。
但这真的是全部吗,学园都市的街巷里,一方正从便利店出来,牵着非要跟过来的御坂御坂,另一只手提着方便袋。
“这是近道吗?”
“还不是怕那大妈回来看我领着你出去,这个点估计她都要喝醉了。”
一方并不担心这点,因为黄泉川的唠叨自己可以屏蔽,而她的锁喉自己也可以反抗。
但御坂御坂大半夜跟着自己也不说,一直到几个混蛋找上事自己才注意。
如果自己不让她小心些,自己就要彻底地跟着她一步不离了。 世界于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