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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打斗声不绝于耳,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对付十几个高手倒也不显得吃力,但是那是几个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个个伸手不凡,渐渐的两个黑衣人开始落入下风。
十几个家丁护卫甚至采用了车轮战,一个一个的上,想要借此耗费黑衣人的体力,眼看着两人已经耗费了过多的体力。
其中一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准时机,快速的横扫一剑,运足了内力,剑光四射,伤了一片家丁,另一个黑衣人脚下踩着一把刀柄,微微一点,那把刀应声而起,他一脚将它提了出去,刚好插入一个护卫的心口,护卫应声倒下。
时局逆转,两个黑衣人在伤了几个护卫以后,对方明显的有些忌惮两人,但是却又立功心切,个个举起手中的大刀,向两个人袭来。
黑衣人剑剑生风,利落的刺向家丁护卫,速度极快,家丁们躲避不及,有的被刺中要害,然后几人一起回到攻上来,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柳言清见事情不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若涵,他不笨,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让慕若涵活着离开,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索性心下一横,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狠狠的砍向慕若涵。
一个黑衣人不经意的看到这边的情况,心下一急,一手扣住左边的大汉手腕,一推一扭间已夺了他的大刀,一脚踢向右边的大汉,手中的长剑一个冲刺,电光火石间,解决了三名大汉。
心下来不及反应,伸手便挡向那向慕若涵砍去的刀。
鲜血顺着黑衣人的手臂缓缓的留下,慕若涵也惊得瞪大了眼睛,他应该是不认识这两个人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拼命的保护自己,他想不通。
“主子。”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受了伤,一时气愤,手中的长剑如长了翅膀一样,带着他心中的怒气,狠狠的击向来人。
阳光刺眼,照射在冰冷的剑锋上,发出耀眼的白光,锋利的直逼人的咽喉,刀锋划过冷风,发出尖锐的声音,几个人向那黑衣人攻过来,刀光闪烁,白光刺眼,黑衣人毫无一点表情的侧身一躲,反手一剑,横劈而过,几个护卫便倒在脚下。
所有的家丁都被他解决了,他一部本到受伤的黑衣人面前,一脚踢开柳言清,着急的问道:“主子,你怎么样?”
受伤的那人摇了摇头,冷眸扫向柳言清,柳言清吓得直哆嗦,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瞬间身下便湿了一大片。
“带他走。”没有多余的话,那人丢下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主子,他呢?”另一个人撇眉看了柳言清一眼,嗤之以鼻。
黑衣人回头再次看了一眼柳言清,柳言清赶紧双手合十,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留着,他还有用。”黑衣人说完便离开。
另一个黑衣人心中怒气难平,竟然敢伤了他的主子,心中一恨,踱步过去,举剑一刺,柳言清的肩头便被他次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痛得他号啕大叫,最终昏死过去。
息鸾阁客房,萧辰赫将慕若涵救了回来,暂时安顿在这里,他简单让安雪臣为慕若涵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慕若涵如今正在昏迷。
“辰赫,你的手臂需要包扎一下,没见过你这么救人的,竟然用自己的手臂去挡刀。”安雪臣见萧辰赫从回来开始就一直阴沉着脸,手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
玄武在一旁见此心中懊恼极了,跪地请罪,“属下该死,保护王爷不力,请王爷责罚。”
萧辰赫回了神,摇了摇头,好像是想到什么,一拍桌子便起身,走之前留下一句,“看好他,他若死了,我拿你是问。”
安雪臣很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今天这萧辰赫吃错药了,竟然会去救慕若涵,还要他不能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辰赫刚走,安雪臣正准备去休息,这个萧辰赫简直把他当做铁人了,昨晚给他的女人看病,现在是他的小舅子,他还真是悲惨。
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安雪臣刚一步踏入,就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气息,不是杀气,却很凌厉,他转身掩上房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抬手倒了一杯茶,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屏风,“出来吧。”
平淡的声音响在房间内,安雪臣并没有看那屏风一眼,来人武功高强,至少在他之上,若想杀他,他也跑不了,还不如坦然面对。
屏风后走出一位中年老者,看上去精明干练,气息沉稳,这绝对是一个习武多年,内力深厚的老者,见到安雪臣第一眼,那矍铄的肩膀便开始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安雪臣脚下,激动的不能自抑,“小主子,老奴可找到你了。”
安雪臣瞥了瞥眉,随即才反应过来,也略微显得激动,快速的搀扶起地上的老人,不可置信的问:“你…你是…是德叔?”
语气是那种既肯定又不敢相信的那种,可以看出这个老人对安雪臣来说多么重要。
老者老泪纵横,拉着安雪臣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哽咽着,声音沙哑,“小主子,十八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老爷和夫人也该安心了。”
他仰天长叹,身体的颤抖可以看出他激动的心情。
“德叔,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安雪臣拉着德叔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看着德叔年迈的脸上留下的岁月的痕迹,心中不禁心疼。
提起当年的事,德叔干涸的眼眶再一次湿润,神情恍惚的回忆:“当年老爷死后,夫人却为了救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误了救治的时机。当老奴赶到的时候夫人已经随着老爷去了,老奴回了御剑山庄,可是山庄上下一百多口人无一生还,老奴一直躲在一户农舍里,直到三天后的一场大火,从此御剑山庄彻底成为历史。”
老人越说脸上的恨意越显,想起当年的那一场屠杀,他心中就满腔的仇恨,十八年前他就发誓一定要为安家报仇,这些年他苦练功夫,一边寻找小主子,一边打听仇人的情况。
安雪臣听着当年的事情,心中虽然也有仇恨,但是更多的是惋惜,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德叔,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还活着,也算是一件幸事。”
“不,老爷和夫人枉死,小主子你怎么能忘记?”德叔一脸愤然,双眸喷火一般,死死的盯着安雪臣。
安雪臣摇头,“我没有忘记,也不敢忘,但是当年的事情难说谁对谁错,逝者已矣,再追究还有什么意思。”
“小主子,你要为老爷夫人报仇,然后重振御剑山庄。”德叔激动的拉着安雪臣,眸中的坚定让人骇然,“老奴已经联系了当年的一些幸存的旧部,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御剑山庄就能再展雄风,囊括整个武林绝对不在话下。”
安雪臣一笑,“德叔,人各有志,我并不想重振御剑山庄,相对于那样,我更想活得自由自在,一生无虑。”
德叔闻言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目瞪着安雪臣,疾言厉色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现在江湖上已经传言凤吟焦尾重现,而且我已经打探到当年音攻世家的那名小女婴如今还活着,有人亲眼看到莫歌将她交给别人抚养。”
“恩,德叔,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去休息,我需要再想想。”安雪臣让德叔下去休息,德叔想要在说什么,见安雪臣脸上已显不悦之色,想想还是算了,当年的事情小主子都知道,怎么做小主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但是安家的仇他时一定要报的。
他深受安家重恩,绝对不会让老爷和夫人含恨而终。
安雪臣坐在房内,门窗紧闭,没有一点光线透进来,他坐在暗影处,浑身散发着一种戾气,当年的那场厮杀在眼前闪现,他不是不恨,只是不想去恨,不想让上一辈的恩怨在他身上重现。
他记得娘钱临终前告诉他,“雪臣,你记得永远不要报仇,这是爹娘做下的孽,该还清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要一生保护那个小女孩,娘记得她背上有一个银色的火焰胎记,你要找到她,替爹娘赎罪。”
那个时候他十岁,亲眼看着爹娘死于音攻世家的传人莫歌手中,那一架凤吟焦尾在他脑海中回旋,那一首曲子,缠了他数十年,直到后来遇到了孟婉璐,他才渐渐的放下心中的仇恨,对于母亲的话,他也开始有些明了。
可是这一次德叔的出现将十八年前的那一场血案,再一次血淋淋的呈现在他面前,爹娘的死是他心中的痛,可是娘亲却一再的告诫他不许报仇。
安雪臣的双拳紧握,他不是不恨,只是不能恨,当年的事情虽然不完全是父母的错,可是父母也有责任,也为了这份责任丧失了生命。
十八年前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心中的仇恨也再难平复。 何奈红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