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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青葱草地,边上的小溪潺潺流淌,此刻却是花开季节,不知名的大树上密集的生着小小的白花,微风吹过,便会有花瓣和着树叶簌簌落入溪水之中。
用大人的话来说“皮得很”的历良还是在树上,不过这回他是爬在树上的,他试图向枝桠尖端靠近,并伸手够着什么。
站在树下的唐菲菲兴奋而又忧虑的喊着历良,让他快从树上下来,防止出危险。
历良则一如既往的反驳:“我都爬了这么多年树了,有哪次掉下来过!?你别听那些大人瞎说!”非但不知悔改,历良还诱惑着小小年纪的唐菲菲,“菲菲你别担心,我还差一点儿就能摘到前面的白花给你玩儿了。”
唐菲菲将信将疑,站在树底下认真的看着历良。
“还差一点儿……”历良努力向前探着身子,但这里的树枝较细,而且已经明显的被压弯了下去。
就在唐菲菲尖着嗓子的一句“小心!”说出口的时候,历良压着的树枝彻底折断,连人带树枝一齐掉了下来!
这一掉将唐菲菲从梦中惊醒。
“怎么啦?做了什么梦?”旁边的唐菲菲一会儿喊自己名字,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攥紧眉头,她在梦里看见了什么,早让历良好奇坏了。
唐菲菲看见身边的历良,冲他笑了笑:“梦见你留疤的那事儿了。”她指了指历良额角的浅色痕迹。
之后的故事,虽然梦里没说,唐菲菲同样记得清清楚楚。
还好当时历良爬的那根枝杈生的不高,不过枝桠前端的细枝还是在历良额角那儿划了道口子。
唐菲菲赶忙上前去扶历良,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历良则呲牙笑着,把手中一束白花送到唐菲菲面前:“哭什么,喏,给你拿来了。”
唐菲菲怯怯的看着历良,心中依旧惶惶:“你没事吧。”
“没事!”说着,历良擦了下额头,这一擦不要紧,原本还迟钝的在伤口里面不出来的血此刻大量的涌了出来。
结果两个小家伙一同尖叫着“血!血!”手忙脚乱的不知往哪里跑才好……
想起这陈年往事,唐菲菲和历良都觉得相当的有意思。
雨停了之后的天空比之前明亮了许多,不过云层依旧遮天蔽日,将日头挡得严严实实,尽管不见太阳,现在已经是日暮时分。
快到晚饭饭点了,唐菲菲已经有了回去的意思,历良催促着唐菲菲又玩了几个项目,便一同回去了。
姜文轩仍旧坐在车中,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的话,这大概是“绝望”。他内心绝望,却又不甘心就此绝望下去。
所以他总是在能看见唐菲菲的地方远远的注视着她,并在唐菲菲离开后,悄悄跟着她回去。
姜文轩一直疑惑着自己为何总没有勇气现身,是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伤害到唐菲菲吧,他如此搪塞着自己,然而他又何尝不知道,他无法现身,只是因为脆弱的、懦弱的、无能的自己不想去面对现实而已。
然而得到了唐菲菲现在的住址又能怎么样呢,回想梦中唐菲菲的哭泣和远去消失,姜文轩甚至无法从车子里站出来。
想要知道唐菲菲现在在哪里,姜文轩大概只是图个心安。
他看着唐菲菲和历良进了历记粉丝汤店,之后菲儿在里面穿上了店里的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姜文轩踩下油门,驱车在这家店所处的狭窄小巷中穿行而过……
绿色、紫色、黄色、蓝色的光柔和的洒在地面,吧台上整齐的码着一排酒杯。
这是一家很别致的酒吧,它的场地不大,柔和的轻音乐抚慰着来客不羁的内心,双螺旋结构的银色不锈钢托起坐垫和圆形玻璃,形成桌椅,就像深度的剖析了人的基因一般,让人有种会弥散在这整个空间里的错觉。
姜文轩坐在吧台前,杯中的龙舌兰很快被他一饮而尽。旁边的调酒师优雅而舒缓的调制着彩虹酒,偶尔也会做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叫人目眩。他抽空给姜文轩又填了一杯。姜文轩喝的并不是刻意的想借酒消愁,他将酒杯凑到嘴边,一口一口的喝着,然而往往喝不了几口,他便会将余下的整杯尽数倾倒进嘴里。
心里闷闷的难受,又仿佛有梗在喉咙,姜文轩只是想借这浓郁的液体把这份苦痛感冲刷走、稀释开……
感觉转眼就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钟,酒吧的人依然不少。姜文轩喝着杯中的苦艾酒,酒的名字叫苦艾,味道却香甜。
姜文轩双颊泛红,神色很是迷离。之前浓郁的烈酒冲击的他味蕾麻木,此时的苦艾酒奇特的味道则提醒着他:他还活着。杯底的冰块上面,纯粹的绿色中混杂进了混浊的乳白,给人一种不畅快的感觉,然而这种特别,又是那么的迷人。
“帅哥,”胃里混杂着诸多高浓度酒水,火辣辣的冲撞着姜文轩的神经,耳边的声音明明应该很近,但又好像来自天边那样的遥远。姜文轩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那个方向有一处灯光,光线其实很柔和,但作为光源,它还是刺激的姜文轩睁不开眼,只看见垂泻而下的黑色长发。
尽管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她柔软的臂弯已经搭在了姜文轩脖子上,女人说话迟迟顿顿的,明显也是喝醉了,“……对不起了!”她湿软的唇覆上姜文轩的唇,不过这个吻并不过分,女人很快就和姜文轩分开,“不好意思……”女人陷入迷幻般的痴笑,笑得开怀,笑得夸张,“我……和别人打赌……输了……”解释完就打算离开。
“菲儿……”姜文轩抓住女人的手腕,“菲儿,别走。”他恳求的看着她,满脑子只想着不能再让唐菲菲离开自己。
不远处的一处散台传来口哨和起哄声,他们都是陈霏,也就是这个女人的朋友,想想看散台边坐着的几个女人,她们现在肯定既羡慕又懊悔。
陈霏的心情,可比远观二位的“看客”们复杂多了,她喝的很醉,兀得被姜文轩拉住,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郁闷的转过身:“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姜文轩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只是拉住她,攀着她站起来,口里喃喃着不要走,然后深深的吻上了对方的唇。
耳边又是叫闹声一片,姜文轩有如沉在海里,对周遭声音的捕捉很是无力,他顾不上也不想去听,只是口中的温润触感他好怀念,好不忍割舍。
……
陌生的手机铃声叫嚣着把思绪从黑暗的深渊中拉扯出来。还在铃声响了不久便得以消停。
紧接着感官上只觉又白日的光线刺痛眼睛,更加促使自己清醒过来。姜文轩手握成拳,砸了砸钝痛的额头,他慢慢的睁开眼。
难怪这么刺眼,是床帘没有拉上。
姜文轩扶着额头再度合上眼,刚重归黑暗,他才觉出不对劲,这是哪儿!?
姜文轩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低头看向自己躺着的床,这是一张双人床,自己躺在一侧的枕头上,通过自己旁边被子掀开的状态来看,这里之前显然躺着一个人。方言望去,整个房间充斥着白色和经典的浅棕色。宾馆? 一婚还比一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