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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的战火只是燃烧了几天,就又迅速的熄灭了。刘存厚成功的入主成都,宣布就任北京政府任命的四川督军。同时刘存厚也停止了进攻,而是派出自己的幕僚和代表,寻求与其他川军各个军头的谈判。
而向重庆方面进攻的阎相文,在拿下了万县之后,也无力再继续攻击了。因为他遇到了当初樊羽祥遇到的同样的问题,第二十师的补给开始出现困难了。就连性格强硬的樊羽祥都没有敢大开杀戒,个性较为温和的阎相文也是束手无策。
吴佩孚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当年杜琪睿让许兰洲、樊羽祥、张锡元近三万大军都办不到的事情,他今天也同样没有办成。不过他还好一些,至少又向重庆推进了一步。之后他让张锡元带着部队回河南,重庆方向只留下阎相文来负责。
张锡元这下可是高兴了,他可算是离开四川这个鬼地方了。还是河南好啊,他可是河南的老户了,是赵倜那厮为了防止他在河南的威望太高,有可能取而代之,才使手段,将他给调走的。现在他重新回到河南,定要找机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赵倜却是最不高兴的了。现在的河南,基本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到处都是直系的驻军,他现在很后悔,后悔让吴佩孚在河南驻兵了。但是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凭他的宏威军还有巡防营改编过来的部队,那对吴佩孚是真的无能为力啊。所以他现在已经在秘密的派人和张作霖联系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直系不倒,这河南就不是他赵某人的。
北京政府也是在开会,讨论的就是财政问题和裁兵问题,还有南方侯安在广州的非常大总统的问题。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财政问题。因为现在的北京政府实在是穷,各省截留税收的,擅自发行债券的,发行货币的,而外国银行业是不想把钱借给一个随时都会被推翻的政府的。
侯安在广州为了能够让北京政府不能向外国银行团借款,于是就想组织政府。虽然陈炯明并不同意侯安建立政府的愿望,但是侯安可是名声大大的,在和名流们的谈话中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下全部的名流都支持侯安建立政府了。虽然国会的议员只有两百多人在广州,达不到法定的人数,但是人家直接通过了一个非常组织法,也能在议员不足的时候继续选一个非常大总统出来。
相比起来,北京的军阀们就实在是老实的有些教条了。曹锟多冤枉啊,开了好几次选副总统的会议,都是因为议员不足法定人数而流会的。要是当初杜琪睿和徐树铮也能变通一下的话,说不定现在皖系就还在北京执政呢。
四月十日,侯安在非常国会上当选了非常大总统。可是也不是没有反对的,湖南的赵恒惕就不同意,湖南的各界组织也是通电反对。赵恒惕还和湖南的旅长以上的军官给侯安发电报,说不承认非法选出的总统,还要求侯安不要就职非法的总统,以免坏了法律的尊严。
但是作为三巨头之一的鄂督王占元,直到四月二十五日才到天津,因为河南那里在打仗,王占元是绕道津浦线到的天津。其实也不是打仗,就是吴佩孚的部队在和走私烟土的商帮在京汉线附近有一些零星的交火而已。
自从吴佩孚也开始大收烟税,寓禁于征之后,这样的武装冲突就多了起来。毕竟这烟土可是来钱的大买卖,做这个生意的都是有实力的大商家。同时也是危险的买卖,所以手底下都有一些枪支弹药,冲突也是时有发生。
现在吴佩孚的军费总算是有了着落了,除了京汉线的铁路收入之外,现在又有了烟税的收入,他是心情大好啊。他还特别关心巩县兵工厂的建设,多次向中央要求拨款,继续按计划建设巩县兵工厂。还将京汉线上的废旧钢铁材料收拾了一堆,送到了巩县兵工厂,可是巩县兵工厂还没有炼钢厂,厂长只能望着堆成小山的废钢铁叹息。
但是现在北京没钱,而且天津的会议进行的也不顺利。原因是直系的曹锐开始愤怒了,因为直系的军队欠饷已经有半年了,但是奉系的军队却只有两个月的欠饷,指责中央处事不公。
曹锐还没有说完,靳云鹏就开始抱怨,说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各省都是截留税收,而且还向中央索要军饷,他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时曹锐却是仗着曹锟的关系,不把靳云鹏这个总理放在眼里,直接大声说道:“你当不了家就不要当!”
靳云鹏也火了,说道:“我本来就不想干,但是你没有资格说我!”
曹锐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抓起一个杯子就向靳云鹏身上扔了过去,吼道:“那你滚蛋好了!”他怕什么?他可是曹锟的弟弟,北京政府太上皇之一的弟弟,自然是不会吧靳云鹏放在眼里的。
靳云鹏哪里能受这个侮辱,直接站起来吼道:“我不干了!以后我要是再做这个总理,我就是王八蛋!”说完就给北京打电话,要准备辞职。
这个事情被报纸披露,引得全国一片哗然。但是外界却是越传越邪乎,说靳云鹏和曹锟两个大打出手,曹锟还拿枪来威胁靳云鹏。
这场闹剧最终的解决方式也很特殊。曹锟、张作霖、还有王占元联名通电,表示拥护内阁。然后由王占元为调人,摆一桌劝和酒,请靳云鹏和曹家兄弟赴宴。然后就是四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而且输赢都很大,每次都是几十万,奇怪的是输的总是靳云鹏。这也是没办法,全国的军队多了去了,靳云鹏也只能用这种方式给直系和奉系发些军饷了。
靳云鹏得了面子,也就不再辞职,之后会谈也变得顺利了,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谈成。只是对于国会的问题形成了一致,那就是由三巨头联名来劝说北方各省按旧组织法选出新的议员,重开国会,还要疏通皖系的漏网之鱼卢永祥不要反对。
其他的什么裁兵的问题,欠饷的问题,和平统一的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而充满失望的吴佩孚则是回到了郑州,对记者说这是一场令人失望的战争。 民国大军阀